他几乎是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声音沙哑,软软的:“笙笙不许走。”
嘟囔的声音竟有些小奶音,还很霸道,命令式的口吻,奶凶奶凶的。
顾北笙忍不住勾唇笑了。
看不出来,傅西洲还有些病娇。
不对。
是洲洲很病娇。
她只能轻声安抚道:“好,不走。”
洲洲握着她的手,慢慢的,彻底进入了梦乡。
顾北笙这才将手抽回来。
不能任由他这样烧着,万一脑子也烧坏了。
她拿了一根毛巾用热水打湿放在他的额头上进行物理降温。
用拿出退热喷雾,分别喷在他的口鼻、手腕、脚心以及背心。
做完这一切,看手腕上的时间,已经两点三十了,竟然不知不觉和傅西洲折腾了两个多小时。
距离下午的比赛还有半个小时。
还好,他现在已经稳定了下来,慢慢就会好起来。
她用枕头垫在他的后背处,以防他睡觉不自觉平躺后再一次撕裂伤口。
做完这一切,才去吃饭。
饭后,又给他换了热毛巾,试探他身体的温度,没那么烫了。
她这才放下心来。
拿起手包离开。
顾北笙离开四十多分钟后,傅西洲的手有些僵硬酸疼,他动了动,平躺下来,刚好压在软软的枕头上,伤口有些疼。
他皱紧了眉头,下一刻,缓缓睁开眼。
墙壁上的时间是三点二十。
他动了动,湿毛巾从额头上落下,已经变得冰冷。
他将毛巾拿起,又注意到靠窗边的小桌子上还有一份盒饭。
顾北笙回来过了。
他记得,他去了浴室准备洗漱,之后的事,就一概不知了。
只是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他仿佛回到了懵懂无知的小时候。
顾北笙一改平日里的疏离,温柔的摩挲着他的头发,笑容又甜又软,叫他洲洲。
温柔的对他说:开心就应该笑,不开心就应该闹,在我这里,你不需要克制。
他咽了咽喉咙,皱起了长眉,目光越发的深沉,连着呼吸都紊乱了几分。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甩了甩头,不再去想梦里的场景。
双手掌着,坐了起来。
忽然间,注意到顾北笙垫在他背后的枕头,心猛地一颤。
在梦里,她也在他的后背垫了一个枕头。
一时之间,有些失神……
与此同时,缅越酒店二号楼的三楼大厅里,所有人都在寻找可能赌涨的毛料。
这一关,更激烈了。
第一关有奖品,而这一关没有,但有一个让人十分心动的关键。
主持人说,这里所有毛料,绝对能开出价值三百万以上的翡翠。
是每一块!
这对第一轮赌跌的赌石完结来说,那简直就是致命诱惑。
当然,每一块毛料的价格,也不简单。
一旦赌跌,玩家在第一轮开出的翡翠,就会被怀华分走一半。
所以,如果选错,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瞬间,顾北笙成了全场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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