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受到景帝在桃源县对他颇有好感,若是换了其他皇帝,自己这么漏洞百出早被人拖出去了
景帝淡淡道:“是么如此说来,倒是朕的纰漏了,封了你的官却不给官服?”
方正一讪笑两声:“不敢不敢,吾皇圣明,此等小事哪里会出纰漏,定是臣的问题。”
李岩松等内阁为首的大臣已经开始捂着胸口疯狂的深呼吸,生怕一口气喘不上来躺过去。
如果手头有把宝剑只怕当场便要冲过去,斩了这厮!
无论如何,此人绝对不能入詹事府!!
此时百官态度尽收景帝眼底,冷哼一声后对着众人道:“诸位爱卿,都来说说这方正一该如何处罚!?”
脾气最火爆的张东相忍不住了,拨开人群走了出来。
高声道:“陛下!此人行为无状,臣恐难以教导太子!望陛下能收回成命!”
此话一出,下面开始窃窃私语。
“是极,是极,此人正是人面兽心,空有一张好皮囊,没想到是一副奸臣嘴脸。”
“若是太子与此人勾搭在一起,怕是有损天家威严。”
“张公真是敢为人先,一会儿我也要参他一本”
百官窃窃私语着,景帝离的远根本听不见,但是在大殿中央的方正一可听了个一清二楚!
自己在桃源县作威作福惯了,多少年了也没人敢在自己耳朵边阴阳怪气。
如今这帮老帮菜,在那冷言冷语的,方正一脾气也上来了。
于是起身对着张东相道:“敢问这位大人是?”
张东相一甩袍袖,傲然道:“老夫张东相!东阁大学士。”
“那敢问张公,下官可曾的得罪了张公?”
“不曾!”
“那张公为何要让陛下撤了下官的职?下官明明第一次面圣,这还未就职便要撤职是何道理呀?”
“下官御前失仪,罪不至此吧?”
张东相冷然道:“倒是罪不至此,可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自打你一入殿便巧言令色,阿谀奉承,凭你的人品还妄想教导太子?简直荒天下之大缪!”
方正一笑道:“张公慎言,自下官一入殿便是在跟陛下说话!”
“下官巧言令色了谁,又阿谀奉承了谁!?”
“难不成在张公的眼里,今日陛下的功绩不值得臣子称赞?陛下的英明不值得臣子称颂吗?!”
“下官自建江水患一事得蒙圣恩,可是下官心中自知,若无陛下与太子,下官现在不过仍是偏安一隅的小小七品县令!”
“若说治水功绩,陛下与太子才是真正的有功之人!”
“可陛下与太子却不敢居功,偏偏把这份殊荣全给了下官!难道下官不该感恩戴德吗!”
“下官又想到陛下与太子身处庙堂之高却不敢忘忧民,不辞外出辛苦寻找治水方略,可殿上的衮衮诸公呢!可有人愿意身体力行!?”
“张公!若是想开革下官可以!但是万万不能否了陛下与太子的功绩啊,否则我方正一第一个不答应!”
景帝脸红了,甚至尴尬到有些坐立难安。
心道,这厮还真是不遗余力啊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太子也脸红了,兴奋的,此刻他对方正一的认同感已经达到顶峰。
不错呀!本宫正是这样的人,看来朝臣都是些昏聩无能之辈,也只有方正一才能看见本宫身上的优秀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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