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听霍君誉讲过,霍知行年轻的时候就经常被姜灿问送命题。而霍君誉结婚后,姜绵绵的送命题也没少问。
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他了!
看来这是霍家男人的宿命,怎么绕都绕不过去啊!
“不是不是,我……我怎么可能跟她……她……”
霍靖南急的满头是汗,裴念再也憋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来。
那碗牛肉面她吃的特别香,那个晚上,她终于能放下从前,重新开始。
冬去春来。
宁檬和丁大明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宁檬更是因为成了家族的耻辱,而被整个家族唾弃。
范雅雯并不在意丁大明那次在宴会上的胡言乱语,但人言可畏,这件事已经传的圈子里人尽皆知。不过依着范雅雯的个性,别人越是议论的厉害,她越是要跟他们对抗。
她时常带着裴念出入各种场合,甚至打麻将也要把裴念带在身边,而且每次出场都亲自为裴念精心装扮。
“当我的儿媳妇,就绝对不能丢我范家的脸!”她拉着裴念的手,宠溺的笑笑,“挺胸昂头,拿出点范儿来!”
霍知书在一旁无奈的撇撇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念叨着:“儿媳妇是霍家的,霍家啊!唉……”
霍靖南和裴念对视一眼,会心的笑起来。
丁承依然在学校里用功苦读,这群从大山里走出的孩子,比一般人更懂得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一个个卯足了劲儿拼命学习。其中有天资聪颖的,更是超越同龄人一大截,也被几大家族选中,作为重点培养对象。
因为裴念的关系,霍君誉和姜绵绵早早就看中了丁承,希望他将来成才之后能为霍氏效力。
而丁承在忙碌的学习生活之余,会一个人跑到操场上发会儿呆。他看着天边的晚霞和鸽子,总能想到那个郊区的废旧工厂,那条郊区的小路,那个喊着“哥哥”的洋娃娃一样的女孩。
他答应过她,要学会叠纸鹤。如今他叠的纸鹤装满了玻璃瓶,可她怎么不见了呢?
距离最后一次见面,大概过了三四个月了吧。
难道这几个月里,小公主真的把他忘的一干二净吗?
丁承叹口气,起身,这里的操场平整宽阔,不像山区里那样到处尘土飞扬,不过他还是在一棵大树下发现了在搬家的蚂蚁。
就跟在山区里的一样。
他玩儿性上来了,正想抬脚踩,然而脚却停在半空中,脑海里忽然响起某个甜甜的稚嫩的声音:“哥哥,小动物都是要爱护的哟!小蚂蚁也是益虫,不能伤害它们!”
丁承的脚缓缓落了下来,怔了许久,笑了一笑,听见晚自习的铃声响起,他快步回了教室。
与此同时,秦暖正躺在医院里,呆呆的看着窗外暗下来的天色。
她不喜欢这个地方,这里墙壁都是惨白的,映入眼帘的到处都是白,而她喜欢五彩缤纷的绚烂。她也不喜欢空气里飘着的消毒水的味道,一闻就头晕恶心。
她更不喜欢,或者说她更害怕的,是时而刺进她身体里的那根针。
她记得第一次打针的时候,她哭的撕心裂肺,可爸爸妈妈都不来救她,反而帮医生一起把她按住,任由她把嗓子都哭哑了。
再后来她从身上的淤青、从三天两头的低烧、从时不时流鼻血的症状、从医生凝重的表情里,渐渐明白一个事实。
她生病了,好像还是一种很严重的病。
秦暖不禁有些难过,她病的这么厉害,以后是不是就再也不能去操场找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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