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送温若初出嫁(1 / 1)

四月初八,温若初和萧维封的婚期到了。

既然当初太后和温若初都邀请温念软去送祝福了,她哪有不去之理。

当初原主跟萧维封也算是有一段情缘,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前任邀请你参加婚礼,不一定是想要得到你的祝福,但肯定是在向你炫耀幸福。

温念软倒是想要看看,她的三姐姐和萧维封日后能够多幸福。

大早上天还未亮,温念软打着哈欠便去找萧烬燃请命出宫,萧烬燃见都没见她,便让方公公带话批准了。

可见萧烬燃对温念软是真的厌烦了。

但温念软乐见其成,萧烬燃不想见她正好,她也省去跟他周旋的功夫。

清晨的薄雾还未消散,温念软坐着的马车从皇宫驶向永安侯府。

作为温若初已经出门的亲妹妹,她得去给温若初添妆。

这是从入宫开始,温念软第一次这般光明正大的出宫。

之前也出过宫,不过都是她偷偷溜出去的,溜出去找大夫看病,结果碰上了凤瑾彦。

今日是文王和温家三小姐的大婚,一个是显赫皇家,一个是高门侯府,这场婚礼势必浩大隆重,帝京百姓都早早起床看热闹。

永安侯府大门口张灯结彩,挂着的两个大红灯笼洋溢着喜庆,地上铺着的红毯从府里一直蜿蜒到大街上。

锣鼓升天,鞭炮齐鸣。

十里红妆,极尽奢华。

记忆里,当初原主入宫的时候都没这么隆重。

可见温家也确实不重视温念软这个女儿。

马车停在门口,雨霜扶着温念软从车上下来,秋白抱着滚滚在后面跟着,手里还牵了......一条哈巴狗。

今日醒的太早,温念软一点都没睡醒,半眯着眼睛没半分精神,走路虚浮,全靠雨霜扶着,加上她带着病态的小脸,看着越发的弱柳扶风。

温德城正在门口接送前来送礼的宾客,老脸堆着一脸笑,看见温念软的时候,脸上的笑意立马消退几分,再看秋白抱着一猫儿,牵着一狗儿,脸上的笑意彻底没了。

等温念软走过来,温德城沉着脸低声呵斥:“胡闹!你当侯府是什么地方,怎能带两只畜生进来,何况今天还是你三姐姐的大喜之日!”

侯府是什么地方?不就是畜生的聚集地嘛,她带着猫狗来找它们的同类怎么了?

温念软轻飘飘睨了温德城一眼,眼尾染着寒霜,红唇轻勾:“父亲年龄大了,脑子应该还没退化,尊卑礼仪应该懂吧,父亲用脑子想想,有资格训斥本宫吗?”

温德城被她一记冷眼给威慑住了,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女儿已经不是以前随便打骂的那个温家四小姐了,她现在有了一层更尊贵的身份,温妃娘娘。

即便温念软现在是妃子,温德城依旧不把她放在眼里,因为他以为温念软还是以前的那个温念软。

温德城甩下袖子,嘴边嘲讽:“不管你现在是谁,在为父面前,你就是我永安侯的女儿,别拿你那一套娘娘的架势来唬为父。”

“既然父亲这般不知尊卑,那本宫只好回宫后禀报太后,让她老人家来好好教教父亲什么是尊卑礼仪。”

温念软懒得与他费口水,直接搬出太后来压他。

反正都知道她现在是太后手上一颗棋子,太后既然想好好利用她,明面上的宠爱还是有的。

仗着太后如今需要她,温念软岂能白白浪费这恃宠而骄的机会。

一听温念软搬出太后,温德城的气焰立马熄了,嘴角扯了几丝僵笑,低声下气道:“温妃娘娘莫要怪罪,方才是微臣一时糊涂,说了胡话。”

虽然知道温念软现在是温家和太后手里的一颗棋子,但温德城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得罪她,生怕她告到太后那里,太后找他问罪。

如今的她,可是他们手上唯一的棋子。

温德城不敢跟温念软叫板的原因还有一个,是他比较吃软怕硬。

温德城骨子里有着几分懦弱,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在李画春面前,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因为温德城早年是一个穷秀才,而李画春的父亲是位高权重的右相,当年温德城靠着李家平步青云,才爬上侯爷的位置。

李画春向来强势,府上的大小事务全都是她在做主,所以在李家要拥护萧维封的时候,温德城只能跟着李画春站萧维封阵营。

因为他自知如今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李家给的,他不敢忤逆李家半分,否则他将会一无所有。

温德城就这样在李家的抬举下低眉顺眼过了小半辈子,对李家唯命是从,从来不敢有半分怨言。

温念软瞥了一眼立马变得卑微的温德城,眼中淡淡嘲讽,没有多余的废话便走了。

若是不给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她没一点脾气。

温念软知道温德城是吃软怕硬的性子,这点他真不如李画春,起码李画春做事有主见,雷厉风行。

原主的懦弱性子多少都随温德城一些。

看着离去的温念软,温德城抹了一把额头冒出的冷汗。

半年未见,这个四女儿居然转了性子,方才那凌厉的眼神以前从未有过。

这半年里,也不知道她在宫里都发生了什么。

他的担忧和当初温如初一样,怕温念软这颗棋子有一天突然脱离掌控。

温念软朝着温若初的院子走去,来到院子门口,随处都挂着红绸彩带,一片喜气洋洋。

丫鬟们进进出出,忙的不可开交,屋子里传出欢声笑语,听着有不少人。

门口守着的两位嬷嬷看见温念软,立马行礼:“老奴见过温妃娘娘,娘娘吉祥。”

许是听到外面的动静,屋子里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雨霜掀开门帘,扶着温念软进屋。

一屋子人注视着门口那道孱弱窈窕身影,眸光各异,鄙夷不屑,惊艳嫉妒的都有。

温念软一眼扫过一屋子的人,很好,都是女人。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七八个女人可以凑成两桌麻将了。

一屋子的女人见到温念软,谁都没上前行礼,仿佛没把她放在眼里似的。

温念软扶着额头,佯装苦叹一声:“咱们侯府的人怎么都这么不知礼数,方才父亲也是这样,但可以理解父亲年龄大了脑子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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