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维封赶紧抱着温若初回去,路上喊下人把大夫找来。
等温若初醒来,脸色苍白如纸,而旁边守着的不是萧维封,而是温如初。
连自己生病殿下都没在身边守着,这让温若初的心跟被针扎一样,眼底恨意滔天,更是容不下温念软一分。
她蓦地抓住温如初的手腕,嗓音干哑:“温念软不能再留了。”
温如初握住她的手,轻笑:“我知道,但姐姐别急,温念软的命,我们迟早会拿下。”
现在温念软已经跟他们分道扬镳了,所以她的命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不,我不能再等了。”
温若初脸色急切,恨不得现在就要了温念软的命。
留着温念软在,她整日彻夜难眠。
以前她知道萧维封对温念软还念念不忘,两人暗中一直“眉目传情,”但从来没在她眼前做过越界的举动,但今日,她亲眼所见两人“卿卿我我。”
更让她愤怒的是,等殿下登基之后,要温念软封为皇后?
那把她这个正室放在什么位置?!
温念软说什么都不能再留了,终日只会让她惶恐不安。
“姐姐,你怕什么呢,就算温念软觊觎着文王殿下,但是你要记住,你才是正室,她现在是皇上的妃子,跟殿下也做不了什么。”
温如初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但想要除掉温念软,也不能操之过急。
温若初握紧温如初的手,心里惶恐:“我不是害怕温念软觊觎殿下,而是殿下对温念软一直念念不忘,他今日还给温念软许诺,等日后他登基了,要封温念软为后。”
“哦?殿下竟然这般说。”
温如初眯了下眼,眸底微沉,思索片刻,她道:“我们不妨看看殿下对温念软的感情有多深,万一殿下心里只是玩玩她呢?”
她又笑着安慰:“姐姐你要知道,男人嘛,都有那种征服欲,对他们来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我们不妨试试,殿下对温念软是真情还是假意,若是他真看上温念软了,我们今晚就动手。”
“怎么动手?妹妹可有计谋?”
温如初拨弄一下涂着蔻丹的指甲,笑意撩人:“姐姐放心好了,这事不用我们操心,也用不着我们动手。”
温若初心里安稳了许多,又问:“那怎么试探殿下对温念软的感情呢?”
温如初低语:“这样”
温念软回到扶华宫躺在摇椅上休息了一会儿,雨霜来到跟前,给案桌上的茶水给换了,边道:“娘娘,奴婢方才听说,沈菱芷那边有消息了,听说沈菱芷疯了。”
“嗯?”
温念软疑惑的哼了一声,把身子调整一下姿势,兴趣十足:“怎么就疯了?”
“听说沈菱芷被接回沈家后,温德燕知道了她的遭遇后去侯府闹了,两家撕的很厉害,但是最后温德燕还是被赶出来了。”
温德燕这次为了女儿,也不再向从前那般谄媚的舔着李画春,沈菱芷都为温允川流产了,清白之身什么都没有了,若是温允川不娶沈菱芷,那沈菱芷这辈子不就完了?
但是李画春向来都不是好拿捏的人,二话不说就把温德燕赶了出去,任由她在大门口哭闹,也不让步一分。
雨霜又叹了一声,颇为无语:“侯府现在放出消息,说沈菱芷肚子里孩子不是温允川的,而是府上一个小厮的,那小厮还出来承认了,而沈菱芷之所以诬陷孩子是温允川的,是因为对他爱而不得,由爱生恨,跟小厮暗结珠胎后,就把这孩子扣到温允川身上,故意抹黑他。”
好家伙,这颠倒黑白的招数可让李画春玩明白了。
温念软这个老狐狸听了都啧啧摇头。
“现在这个消息在帝京传的绘声绘色,而且还有那小厮出来作证,如今风向一边倒,都认为温允川是被诬陷的,而沈菱芷知道后气血攻心,承受不住便气疯了。”
说起来,沈菱芷虽然性子有几分跋扈张扬,但在跟温允川的感情之中,也是挺可怜的,温允川从来都没把她真正放在心上,就像李画春说的,不过玩玩而已。
而且温允川深知自己的身份跟沈菱芷门不当户不对,所以也不可能娶她为妻,哪怕是个妾侍,侯府这边也得思量三分。
温念软问:“左相府那边呢?”
侯府这边强行把事情压下来,把一切脏水都泼到沈菱芷身上,最终目的还是想挽回在裴家那边的形象。
对于温家来说,裴家是一颗难道的大树,温家不得不巴结上。
但这其中更重要的,是温家想要得到裴家的支持。
裴家连着几代人都效忠朝廷,是帝京名副其实的煊赫名门,但裴家的人都刚正不阿,恪尽职守,是难得的忠臣,世世代代效忠皇室。
如今朝纲不稳,裴家没有做出明确的立场,一直是中立,温家想要把裴家拉到一个战线上,所以最后的办法,就是两家联姻。
雨霜道:“李夫人派了好多人去左相府说情,甚至自己不惜亲自走一趟,给左相家赔礼道歉,听说左相那边也有些松动,只是裴二姑娘和温允川的婚事暂且先不提,说是要两人再多相处一些时间,彼此都了解了再议亲也不迟。”
裴家始终还没放下对温允川的芥蒂,哪怕李画春费尽心思把这件丑事压下来,但裴家人也不傻,肯定觉得沈菱芷那件事情,多少都跟温允川有些关系。
而温允川也不想放弃裴伊情,想尽一切办法讨她欢心,只希望能挽回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别看温允川平日里一表人才,人模狗样的,实则是个酒囊饭袋,花花肠子不少,没有一点真本事,不然当年科举,他也不会窃取温汀舟的成绩来为自己铺路。
就看温允川最终有没有本事抱得美人归了。
这边两人刚聊完,秋白便匆匆进殿:“娘娘,文王殿下来了。”
“萧维封?他来干吗?”
温念软有点意外,但又不想见他,方才刚在王府甩掉他,这下又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来,真是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