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兮兮小脸一点迷茫,没听懂她们在说些什么,前面又围了很多人,她个子矮小也看不见,转眸忍住不住问温念软:“温姐姐,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温念软捏下她的小脸:“乖,少儿不宜。”
“”
萧庭江也围过来看热闹了,刚开始听闻别人说永安侯爷在跟女子野合,他嗤之以鼻,暗嘲温德城一大把年纪了,玩儿的还挺刺激。
可当围过来,看见那地上的女子是孟莹儿的时候,萧庭江脸色变成猪肝色,赶紧回府通知许文洳。
许文洳知道后,大发雷霆,怒的把面前的桌子都掀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孟莹儿能做出这等恬不知耻的事情来。
不管怎么说,为了荣宁王府的颜面,孟莹儿和萧翊的这桩婚事是不可能再成了。
孟莹儿已经是残花败柳了,还怎么可能让她进荣宁王府,这不是打许文洳这个王妃的脸吗!
林氏和孟莹儿这边,许文洳是不可能出面的,她还嫌弃丢人,只派一个嬷嬷来给母女俩捎句话。
再说这边,李画春让下人先把温德城抬走,毕竟侯爷的颜面还是要保的。
随即李画春又遣散了客人,这宴会也不可能再继续了。
家丑不能外扬,宾客们都能理解,纷纷长吁短叹的离开了。
这下朝廷的文武百官都知道了这件丑事,不出明日,帝京就会传的沸沸扬扬,李画春想捂住消息也来不及。
等人客人都走后,只剩下侯府的人,温念软带着萧兮兮和裴伊情在一旁看热闹,都到这个时候了,李画春也无心再去管她。
林氏和孟莹儿母女两人还坐在地上,孟莹儿衣衫不整,还是神志不清的,林氏在一旁嚎哭。
李画春眼里怒的喷火,指着孟莹儿唾骂:“都是陵昭世子的‘未婚妻’了,还做出这般勾引我家老爷的事情,本夫人倒要看看,荣宁王妃知不知道她这个未来儿媳妇这般不要脸!”
转眸厉声吩咐:“来人!去王府把荣宁王妃给本夫人请过来!”
“不用麻烦侯夫人跑一趟了。”
这时,许文洳派来的嬷嬷恰好来了,瞥了一眼林氏母女俩,尽显鄙夷,对李画春道:“侯夫人,我家王妃托老奴带话,孟姑娘和陵昭世子的婚事就此作罢,她也不再是王府的‘未婚妻,’至于她们母女两人,王妃也不会再多管,想要怎么处置,侯夫人随意便行。”
孟莹儿和萧翊本来就没订婚,什么仪式都没有,许文洳想要踹掉孟莹儿不过一句话的事情,也用不着那么麻烦。
闻言,林氏慌了,还不等她开口,李画春阴笑:“如此正好,那本夫人接下来怎么处置这母女俩,也就不用征得荣宁王妃的同意了,”怒声吩咐下人:“把孟莹儿拖下去,乱棍打死!”
林氏脸色霎变,猛然站起来:“侯夫人凭什么打死我女儿!”
李画春咬牙:“就凭你的女儿勾引侯爷,水性杨花,放浪形骸,本夫人凭什么不能处置她!”
“侯夫人无凭无据,别把脏水都往我们身上泼,谁看见是莹儿勾引侯爷了,谁又能作证,说不定是侯爷强迫莹儿呢,若是这样,侯夫人不但不能打死我们,还得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林氏条理清晰,讲的头头是道,一点都不示弱。
李画春被堵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拿出她侯夫人的架势,怒道:“这个侯府是本夫人做主,还轮不着你来指手画脚,孟莹儿她勾引侯爷,就是该死!”
林氏连连冷笑,一点都不惶恐:“侯府是你做主,但西梁的律法可不是由你做主,你若是敢动我女儿一下,我就上朝堂告你们,看看你们侯府能有多大的本事,可以只手遮天,不分青红皂白的草菅人命。”
李画春脸色瞬间阴沉。
林氏的这些话若是被外人听见了,绝对能把侯府推到风口浪尖上。
林氏撸起袖子,叉着腰,瞪着周围的一圈人:“来啊!我看看你们谁敢动我女儿,反正这事方才那么多人都知道了,你们要是敢动我女儿一下,我就去大街上大喊,让大家都来评评理,看看我家莹儿和侯爷谁勾引的谁,是谁不要脸!”
反正她这张老脸已经豁出去了,这么羞耻的事情都发生了,她还要什么脸面,保命才是最要紧。
她现在和李画春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看谁能硬过谁了。
李画春被林氏的泼妇模样给震慑住了,加上她说的那些话,也让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温念软嗤笑,看来对付李画春,还得是林氏这种不要脸的泼妇。
温如初沉着脸:“娘,先把这两人带下去,这事我们从长再议,若是闹大了,会对我们侯府不利,可能连爹的官位都保不住。”
这件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若是私自把孟莹儿处置了,林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事情一闹大,就不好收场了。
若是被官场上的有心人盯上,很可能会弹劾父亲,到时候他的官位会真的不保。
而且从孟莹儿的状态来看,一直神志不清,这事肯定没那么简单,估计是落入别人的圈套了。
思及此,温如初转眸深深看一眼温念软,眸底阴沉。
对比李画春的一腔怒火,只知道要人性命解决问题,温如初倒是头脑清晰,冷静很多。
李画春想了一下,压制着怒火吩咐下人:“先把她们带下去。”
林氏母女俩现在已经回不了荣宁王府了,只能先在侯府落脚,而且这件事情也总得有个解决。
温如初路过温念软身边,美眸里藏着阴戾:“四姐姐,是不是你?”
温念软吹了一下指尖,掀起眼皮漫不经心的:“你猜呢?”
温如初攥紧了指尖,绷紧的脸上显现出青筋。
温念软轻笑,狐眸里的邪光妖肆极了,轻碰温如初微隆的腹部:“五妹妹可别动怒,一不小心伤到肚子里的宝贝可就得不偿失了。”
“用不着四姐姐操心。”
温如初冷哼一声,打掉温念软的手,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