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2 / 2)

办公室里的几位工党高层个个噤若寒蝉,生怕对方将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

“主席先生,现在事情已经暴露,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我们现在最紧急的问题是怎样应对媒体的责难。”

一个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身材有些干瘦的中年白人男子,语气严肃地看着瓦加斯先生道。

瓦加斯闻言深深地看了这位中年男子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精芒,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的责备之意。

如果是原来,对方是绝对不敢这样和自己说话的,但现在显然是因为这件事情的曝光,让工党内部的有些人开始产生不满了。

他相信,这绝对不是个别想象,如果这件事情自己处理不好的话,搞不好自己在工党的威望就会严重受损。

所以,明知道对方态度中的不妥,他却不能将火发在对方身上。

“维吉尔议员,你认为我们应该怎样应对这个问题。”

“这就要看主席先生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了,我们无非只有三种处理方式,第一就是主动承认,并站出来公开道歉。”

梳着大背头的维吉尔议员话音刚落,办公室里的众位工党高层便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第二个选择就是直接否认,毕竟这件事情并没有明确的证据,我们可以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奥兰多上校的身上。

第三则是保持沉默,以不变应万变,任由事情继续发酵,最后变得不可收拾。”

维吉尔议员说出了三个方向,实际上就只有两个选择,毕竟第三个选择可能是不能选的,作为一个政治党派,在面对这种事情时,如果选择沉默,很可能会让这个党派在民众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他都说了会变得不可收拾,自然也是不建议采用这个方法。

瓦加斯听了维吉尔的建议后,脸色就变得不好看起来,这说是给出了三个建议,实际上却是在逼自己做选择,如果自己同意第一个方案,主动承认并站出来公开道歉。

那对自己的个人威望将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自己再想要竞选总统时,这件事情也将会变成自己无法抹除的污点。

而如果选择第二个方案,虽然可能会暂时躲过一劫,但也同样存在巨大的隐患,以后自己再想要拉拢一些人时,自己的信誉还是否值得人信任,可就很难说了。

政治是肮脏的,根本就不会存在什么友情和盟友,自己麾下的这些人之所以能够和他走到一起,也并非完全因为大家都认同工党的理念。

更多还是因为有自己这位前总统在民间的巨大影响力,大家能够紧密地团结在一起是因为,跟着他能看到一个美好的未来。

但现在这件事情曝光,让瓦加斯在民众心目中的形象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正在高速发展的工党,可能就会因此陷入停滞。

这自然会引起工党内部实权派的不满,维吉尔现在的态度,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要说处理这件事情有没有更好的方法,瓦加斯相信一定是有的,但现在的情况紧迫,事情刚开始被爆出来的时候,他们没有注意到。

等到巴西时报刊登出来时,他们再想做出应对已经来不及了。看看现在工党总部外那密密麻麻的记者,瓦加斯就有些头疼,一时半会哪里能想出更好的应对方法。

“第一个方法不行,现在正是我们工党磅礴发展的时期,如果我们主动承认这件事情,必然会对我们两年后的总统竞选造成巨大的障碍。

甚至我们工党的发展势头,可能也会被直接遏制。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瓦加斯考虑再三后,并没有继续询问在座其他人的意见,他担心继续询问的话,会出现什么让他难以下台的意见,所以非常干脆地直接否定了第一个方法。

这个表态,也就意味着他选择按照第二个办法执行,直接否认工党参与了这件事情,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奥兰多上校的身上。

一切都是奥兰多上校一厢情愿的臆想,工党作为一个民主党派,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要私下和军方将领接触,并给对方做出任何承诺。

他的态度并没有出乎办公室里众人的意料之外,现在在大家看来,这无疑是最好的应对办法,至于这样做会给工党埋下什么样的隐患,他们现在已经顾不得了。

“既然如此,我们马上将外面的记者组织起来,召开一场新闻发布会,不过,我估计这场发布会,记者们肯定是要见到您本人,并要求您本人对此事做出解答的。”

维吉尔对此显然早有预料,语气平澹地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办公室的众人闻言,对视一眼,纷纷点头称是。

瓦加斯的心里也清楚,现在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选择,新闻媒体的矛头都指向自己,他根本就无法逃避。

目光转向负责党内宣传工作的心腹手下,对着对方点头示意,对方见状点头直接起身道:

“那我现在就去安排。”

说完快步走出办公室,组织召开这次新闻发布会。

第二天,各大新闻纷纷开始报道工党主席瓦加斯先生的表态,一时间舆论为之哗然,民众也有些弄不清到底应该相信谁。

但军方直接逮捕奥兰多上校,并将对方送上军事法庭进行审判的做法,又让媒体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意味。

不过工党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奥兰多上校个人身上的做法,虽然能够让普通民众有些摸不清情况。

但稍微有些政治头脑和政治地位的人都明白这件事情的真相是怎样,最先作出反应的就是瓦加斯先生在军方交好的其他军官,大家都非常聪明的选择断绝了和瓦加斯先生的联系。

这样也间接救了他们自己一命,毕竟军方的调查已经摸到了一些方向,随着他们主动断绝联系,线索当即中断,调查也就无疾而终。

当这些军官们以为这一切就这样过去时,却有人拿着他们和工党勾结的证据找上了他们,这些人并没有以此为要挟,而是表示只是单纯的和他们交个朋友。

至于,他们愿不愿意和这些人成为朋友,这些人却并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