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帮助你去做这样的事情的。”
阿尔萨斯似乎明白克拉苏斯在想些什么,他很快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
“为什么?”
克拉苏斯不解地问道——他对阿尔萨斯的印象还不错,在一万年后,虽然红龙女王一直住在洛丹伦王国的宫殿里这样的事情让克拉苏斯感到有些不太满意,但至少他不得不承认,阿尔萨斯对待红龙女王不仅仅是利用的关系,虽然红龙女王有的时候既懒惰又任性,但据克拉苏斯所知道的信息来看,阿尔萨斯并没有因此而苛责过她什么。
当然,每一次红龙女王见到克拉苏斯都会向他抱怨自己是如何如何被霜之哀伤欺负的……不过在克拉苏斯看来,这些都是在耍小孩子脾气而已,在洛丹伦王宫中的生活让红龙女王很开心,她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克拉苏斯觉得这就足够了,红龙女王阿莱克斯塔萨是所有红龙的女王,这不仅仅是一个象征性的词语——她几乎是所有红龙的神祗(像塔兰尼斯塔兹那样愚蠢而贪婪的家伙除外),只要红龙女王开心、愿意做的事情……包括克拉苏斯在内,其他的红龙都不会有任何反感的态度。
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克拉苏斯在内心里把阿尔萨斯当成了可以信任的人——突然听到阿尔萨斯拒绝对自己的帮助,这让克拉苏斯多少有些感到惊讶。
“你会死的。克拉苏斯,我认真地对你说……在永恒之龙姆诺兹多的面前,什么都比不上时间线的稳定更重要……包括你。包括我,尽管他需要我们来对抗燃烧军团,但是不要忘了,他随时可以找到任何人来替代我们的作用……他曾经郑重其事地告诉我不要去理会关于什么巨龙和背叛的事情,而我也答应了他。”
阿尔萨斯对克拉苏斯摇了摇头说道。
“可是数以千计的巨龙会死!你明白吗,他们会……”
克拉苏斯一下子有些激动起来,他至今无法忘记那个金黄色圆盘在死亡之翼耐萨里奥巨大的爪子中散发出来的堪比太阳的耀眼光芒。也无法忘记在这样的光芒中灰飞烟灭的同胞——他看了一眼霜之哀伤和辛达苟萨,然后意识到辛达苟萨应该没有办法听懂自己所说的人类语言(这显然是一种错觉)。
“如果你那样做了,你也会死了;如果我帮助你。我也可能会死——你明白么,克拉苏斯。之前我之所以会莫名其妙地被污染者阿克蒙德的法术重伤几乎死亡,就是因为我和小霜的行为触犯了时间线中某些必然发生的事情……也许你的内心中会有什么侥幸的心里,但是我……我永远也不想再去这样冒险——这一次。辛达苟萨和小霜能带我找到女王阁下。治好我的伤势……可是下一次,我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阿尔萨斯摇了摇头对克拉苏斯表达了自己的看法——阿尔萨斯很怕死,是的,没错——死亡对于阿尔萨斯来说不仅仅是一种生命的终结,他知道在霜之哀伤的面前,除非自己就连灵魂都烟消云散,否则无论如何都不会死去……但阿尔萨斯更畏惧成为一名亡灵的那种感觉,这会让他想起曾经身为巫妖王时候的那些孤寂的岁月。心中莫名其妙地感到恐惧
无论是出于对自己的保护,还是谨慎起见。阿尔萨斯都不打算在这样的事情上协助克拉苏斯——但他也知道这样直接的拒绝不是办法,他必须想办法说服这只倔强的红龙——这当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阿尔萨斯觉得自己有必要试试。
“放弃吧,克拉苏斯,你没有办法做到你想要的……我知道你想阻止这一次背叛,可是……你和你的敌人相比,无论是身份还是力量上都有着太大的差距了,死也许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你至少要确保你死的值得,不是么?如果你在所有守护巨龙的聚会上宣称他们的兄弟会背叛他们……你觉得自己会得到什么下场?我想……你非但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场背叛,反而可能会加快它的速度——至少,那只名为‘死亡之翼耐萨里奥’的黑龙……会担心其他守护巨龙会不会因为你的话而怀疑什么,进而加快背叛的速度……这是你希望看到的结局么?”
阿尔萨斯看着克拉苏斯,认真地说道。
“我……不能……”
克拉苏斯是一个很冷静的人……不,龙,即便是在这种场合下,他依旧能够冷静地思考阿尔萨斯提出的问题,然后沮丧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没有人会相信自己说的话,就算自己以生命为代价说出了死亡之翼耐萨里奥即将背叛的事情,也没有人会相信,其他的守护巨龙只会认为这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毕竟克拉苏斯现在失去了变成巨龙的力量)对于自己兄弟的一次污蔑,而不会想到更多。
怎么办?——克拉苏斯这样问自己——如果自己当初所见到的那个导师真的就是一万年后的自己,那么……该死的……自己到底做出了怎样的选择?
克拉苏斯努力想从自己的回忆中挖掘出一点什么,但却感觉自己的回忆变得越来越有所模糊——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永恒之龙姆诺兹多的法术的影响,但是……克拉苏斯觉得自己总算想明白了什么。
“我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无能为力,但是……你可以帮助我。”
克拉苏斯郑重地看着阿尔萨斯,认真地说道。
“我?不,克拉苏斯,我不能……抱歉,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不会……”
阿尔萨斯诧异地看着面前的红龙,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又重新提出了这个要求。
“不,不是去改变这一次背叛,而是在那之后,阻止他。”
克拉苏斯连忙解释道。
“在那之后?那要怎么阻止?我是说……”
阿尔萨斯有些惊讶地反问着,甚至没有注意到克拉苏斯语气中的那一个小小的问题——是“他”,而不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