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铂臻点了点头,问道:“说真的,你觉得上官姑娘她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上官鹦儿恰巧就抱着一堆干柴到了门口,听到这个问题,登时就停下了脚步。
蔡惊鸿摇了摇头,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唐铂臻继续追问道:“那现在呢?”
蔡惊鸿抿了抿唇,道:“其实,我有个未婚妻在金都一直等着我”
他还没说完,上官鹦儿就立马走了进来,出声道:“我捡了一些干柴过来。”
蔡惊鸿连忙站起身,从她怀里接过干柴,放在了地上。
上官鹦儿见二人的汤碗都搁在地上,便笑着催促道:“你们怎么都停了?快喝汤呀!”
说着,又分别给他们另盛了一碗汤。
到了晚上,三个人和衣躺在草垛上,蔡惊鸿想起唐铂臻说过的话,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而上官鹦儿同样没有睡着,却侧过身子去装睡。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蔡惊鸿就起来给马儿喂草料。
“蔡大哥,这么早啊?”上官鹦儿随后醒来,走了过去。
“事不宜迟,咱们尽快赶路吧!”蔡惊鸿定定地看向她,顿了顿,又道:“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我们这几个月,也经历了不少的事情,但有件事我一直都没有察觉到,其实你也知道,我是有难处的。”
上官鹦儿闻言低下了头,摸了摸马儿的鬃毛,道:“我明白。”
蔡惊鸿将包袱放在马鞍上,道:“这次回金都,生死未卜。晋王阴险狡猾,心狠手辣,我们可能是凶多吉少。”
上官鹦儿不太乐意听到如此丧气的话,忙宽慰道:“如果我们能够侥幸成功,渡过难关呢?”
蔡惊鸿抿了抿唇,道:“我想,到那时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
上官鹦儿闻言一愣,点点头道:“好,那我等你。”
此时的段府内。
“公子,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咱们可以启程了。”小厮初九打好了包袱,对站在窗外发呆的段赓道。
段赓叹了口气,幽幽地道:“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可以再见到公主。”
初九见状,忍不住替他抱不平道:“一场欢喜一场空,凭我们公子的人品才貌,雀屏选婿那是大有机会,偏偏这个公主性情古怪,还总爱作弄人。”
段赓听了,立马转过头来,薄嗔道:“初九,你怎么可以胡乱批评公主呢?公主自有她的道理。皇上硬逼着她选婿,没理会她的意愿,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她不能不慎重!”
初九却道:“可是,公子既然替公主捡回了鞠球,那公主也理应履行承诺,就算是不涉及谈婚论嫁,那吃顿饭见见面总可以吧?”
段赓摇了摇头,道:“算了,何必强人所难呢?”
初九忙劝道:“公子,您别太难过了。”
段赓微微一笑,道:“我不会难过的,这次来皇陵,上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见到了公主,她的音容笑貌,会永远记在我的心里。”
他话音刚落,突然,安公公领着几个小太监进来:“圣旨到!”
段赓见状,急忙与初九一起跪倒在地。
“湘江世子段赓接旨。”安公公捏着嗓子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现册封段赓为当今驸马,钦此!”
宣读完,便将圣旨交给了段赓。
段赓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愣愣地接过了圣旨,半晌过后,才醒过神来,高兴得笑了几下,拱手道:“谢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