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深处,有成精的老参,据说有男人小臂那么粗细,汲取日月精华之外,还会吸人的阳气。
有人进山采参,晕倒在地一睡不醒。就是如此。
这根红绳,就是被老参相中了留了记号。
胡赟看着一脸焦急的王鲛珠,想起方才在山上和关庆杀巨蟒蛇婆时到处乱窜的那根老山参……
顿时心生一计。
他马上眉头紧锁,作痛苦状:
“我可能受了内伤……”话音未落,他脸色苍白地直挺挺地往身后倒去!
关庆手疾眼快,一把接住了他。
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道,关庆知道老六又在搞什么事情,于是道:
“王大小姐,他几天没合眼了,体内又有伤,让他休息会儿吧。你医术高明,辛苦你,等他睡醒了帮他诊一下,看看有没有事。”
王鲛珠看着双眼紧闭的胡赟,心疼不已。胸中怨气被担忧和焦虑所取代。
“好好好。先让他睡足,我一会儿给他诊脉。开方子。”
说着,转身跑回房间取她的药箱。
这个男人,总能牵动她的心弦。
哪怕是恨得牙痒痒,也是没办法看他受伤受苦。
先给他治,再收拾他。
孙大嫂托着孕肚,看着忙乱的王鲛珠,好奇道:
“姑娘,胡兄弟病了,不应该马上送医院看西医吗?你在捣鼓啥呢?”
王鲛珠头也不抬,冷冷道:
“西医治标不治本,中医可直达病灶,无知的人才会眼睛只盯着医院和药片,当成是万能的。我长这么大,没吃过一粒西药!”
孙嫂子被怼了一鼻子灰,也不生气,笑呵呵地应道:
“王大小姐说的对,中医是我们老祖宗的智慧,那才是万能的。”孙嫂子说到这里,笑眯眯地看了一眼胡赟房门的方向,点了点头。
然后缓步走开。
王鲛珠拿出一套银针,起身往胡赟的房间走。
孙大哥拦住她:
“你好歹让他睡足,进山是没有觉睡的,几夜不合眼,谁能受得了?
现在扎针他就醒了。”
王鲛珠想了想,点点头。拉过旁边的一把木椅子,直接坐在了院子里:
“好,我就在这里,等他醒来。”
孙大哥和孙大嫂面面相觑,满脸的担忧之色。
院子里静了2个小时,直到天彻底黑透。王鲛珠对手下打了个手势:
“你去,敲门叫醒他,我要诊脉了。”
手下恭敬点头,走上前去,轻敲三下:
“胡先生……”
没有反应。
他抬手欲再敲,王鲛珠已然没了耐性,她冲上来,一脚踹开房门。
淡淡的月光下,两张床上的被子叠成了豆腐块,屋子里空无一人。
胡赟……跑了……
王鲛珠攥紧了手里的银针,眼泪夺眶而出,用力咬住自己的唇。
“胡赟……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狗东西……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手下凑上来低声道:
“我去河边查勘的时候,听到他们说准备去非洲。”
王鲛珠眼前一亮,嘴角翘起:
“小东西,等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