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饶是如此,还是有不少人往余九九那边悄无声息地靠近。
他们打的主意也很简单,光头刚是四号擂台目前为止最强的人,也是最棘手的人,如果单打独斗,他们一定打不过他。
可若是能趁着光头刚对付这个女人的间隙,他分神哪怕一秒钟的时间,他们或许就有办法可以偷袭光头刚,从而打败他。
这也是他们唯一的胜算。
这些人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的,且打这个主意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一边保留着自己的体力和实力躲避其他人的攻击,一边朝着余九九那边靠近。
只有光头刚,可管不了那么多,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粗气,抬脚朝着余九九走来,那目光包含杀意,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将死之人一般。
墨二解决了刚才对自己出手的人,一抬眼发现周围的人都往余九九那个地方聚集而去,他擦了把脸上的汗,打消了想去给老大帮忙的念头。
他还是自求多福吧,墨二同情的扫了一眼那些不明情况的众人,心想这些人可真蠢。
等会儿他们就知道,选择对付余九九会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决定了。
台下,其他人也都发现了四号擂台上的这一个状况。
“那个女人不会出什么事吧,这么多人。”
“都不是好对付的,估计这女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角斗赛没有明确规定赛场上不能打死人,虽然现在是和平时代,大家讲究点到为止,可光头刚可不是个讲道理的人。”
“……”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传入了周雨彤的耳朵里。
她有些紧张地攥住了徐腾飞的手,皱着眉焦急地问“九九不会有事的吧?!”
她几乎已经看不清余九九在台上的身影了,人太多,将她娇小的身子给淹没了。
徐腾飞有些心不在焉的。
周雨彤虽然有些用力,但到底她的手纤细柔软,握着他的力度更像是在挠痒痒似的,他只觉得自己的脸都有些热了起来,心底也有些抓心挠肺一般的瘙痒。
“啊?”徐腾飞听见她的话,回过神来,沉吟片刻扫了一眼白慕言,低声安抚道“放心吧,应该没事,白慕言可比你关心,他都没动静,我们相信余九九。”
周雨彤闻言扫了一眼白慕言,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上,眉眼淡淡,颇为淡定。
台下的白慕言淡定如斯,台上,余九九也露出了跟他如出一辙的表情。
她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一个擂台很大,一共两百个人在擂台上,起码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朝着她这边涌过来。
哦,来的正好,倒是省了她很多力气呢。
“都给我让开!”这时,外面一道粗声粗气的嗓音传来,正是光头刚。
众人闻言,都停下手里打斗的动作,下意识地让出了一条道给他。
光头刚拨开人群,有些不识相的不让路,他一拳一个,拳头抡的跟铁锤似的,打的对手爬都爬不起来。
光头刚没多久就来到了余九九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瞪着余九九,猛的抬起手,右手握成拳头,朝着余九九打了过来。
这一拳,仿佛蓄满了雷霆万钧的气势,若是打在余九九的身上,她毫不怀疑自己的脑袋会瞬间开花,脑浆会当场四溅!
甚至带起的拳风还惊动了旁边的人,他们见光头刚这么狠,纷纷都倒退了几步,生怕自己被牵连。
别的擂台上,都打的不可开交,战火连天的,然而四号擂台,众人都选择保留实力,在一旁观望。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余九九死定了,台下有些胆子小的观众已经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一秒、两秒、三秒……
十几秒过去了,他们想象当中的余九九的惨叫声并没有传来。
大家好奇地看向台上,齐齐倒抽了一口气。
只见在四号擂台的角落,光头刚的拳头跟余九九的脑袋大小差不多,他一拳直逼余九九的面门而去,眼看着就要抡到了她的脸上,而这时,余九九却伸出她柔软白皙的小手,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接下了他的一拳!
余九九用自己的手,硬生生的接下了光头刚的一拳,她的手甚至只有光头刚的手一半大小,五指张开,拦住了他的拳头。
光头刚的皮肤黝黑,而余九九却皮肤白皙,两人的手形成了一个反差的颜色,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余九九面无表情,神情轻松,半点看不出难色。
反观光头刚,额头上居然冒出了几滴冷汗,他咬着牙,眼中蕴含着滔天的怒意,一拳锤过去却发现余九九的力道大的惊人,他根本没办法靠近她的脸,他想要把手抽出来吧,可是她又攥着他让他压根抽不开来!
这个女人……力气怎么这么大?
他的眼中浮现出一抹忌惮,随即又被更多的怒意所代替。
不就是力气大点吗,她总归是个女人,他就不信收拾不了她。
想到这里,光头刚索性放弃将手抽出来,他往前两步,抬脚朝着余九九的肚子恶狠狠地踹去。
这一招实在恶毒,要知道女人最柔软的部位就是腹部。
然而他的一脚刚踢出去,余九九便勾唇笑了笑,反手握住了光头刚的手,不躲反而迎着他而上,却巧妙地避开了他的脚,顺势上前两步,顺着他的动作卡住了他的腿,双手抱住他的胳膊,来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咚”地一声巨响,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台上还有其他人在打斗,并没有注意余九九这边,听到声音他们纷纷回头,原以为被打倒在地的人是余九九,却不想看见倒在地上的人,竟然是光头刚。
所有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仿佛在做梦一样的表情。
他们没看错吧?余九九居然把光头刚摔在了地上?!
“太厉害了,九九!”台下,周雨彤欢呼雀跃道,仿佛比自己打了人还激动。
这一幕太过于戏剧性,其他观众也激动的鼓起掌来。
只有白慕言,从始至终一直淡定的坐在位置上,懒洋洋的撑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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