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今日朝会,扶苏终于是出门了。
出门就碰到了冯去疾!
没错,冯去疾这三天,几乎天天都来!
每次除了审案,就是想着见一见扶苏,求一求情。
毕竟,他回去之后,越发的想明白了,他两个儿子的生死,全看扶苏了!
而陛下如此安排,行事不同于前,只怕也有这么一番意思。
但是,别的不怕,怕的就是扶苏真的大病不起,他可就真的没求情的机会了!
他心里那个郁闷啊,那个急啊,那个难受啊,为啥扶苏现在,就突然大病了呢!
“公子?臣下冯去疾,拜见公子!”
“冯相?”
扶苏一愣,刚要说话,突然一咳。
“咳咳……你怎么在这?”
“公子,罪臣是来看公子病的如何了……甚为担忧啊!”
冯去疾马上说道,“公子还在咳嗽,可是身体还很不好?”
“哦,未曾,我……”
扶苏刚想说是冯征这几天连着给他送较为辛辣的茱萸(zhu,yu),害的他嗓子最近有那么点上火,但是,转念一想,随即笑道,“还有些小恙,不妨事。”
“不妨事就好……”
冯去疾呵呵一笑,一脸关切之下,旋即说道,“公子宅心仁厚,天下都封为贤明,公子若是身体有任何不适,臣下都替天下别的百姓,甚为忧虑啊。”
“冯相对扶苏如此关切,扶苏万分感激。”
“唉……”
冯去疾说着,突然一叹,“若是下官的两个儿子,还有些许活命的机会,跟着大公子一同造福万民,大兴儒道,那该多好?”
“恩?冯相,何出此言?”
“实不相瞒。”
冯去疾立刻说道,“臣上次力审赵高,也是因为赵高曾经三番五次的找臣的麻烦,还拿胡亥公子威胁臣,臣生怕陛下知道了心情不悦,就隐瞒了下来。
未曾想到,陛下还是知道了,对微臣的隐瞒,甚为不悦,认为微臣在欺君,一怒之下,就要让臣处死两个还在路途的儿子……
唉,死就死吧,只可惜,我让他们一直读儒道之书,学孔孟之言,怕是没有什么造福万民的机会了……”
“是么?”
扶苏听了,顿时眼前一亮,“如此说来,他们也喜儒道?”
“喜啊!非常喜,老夫都有些看不懂啊……”
冯去疾一本正经的说道,“只可惜,唉,从未有机会,敢与公子同言,如今,就要死了……也罢,公子既然无事,我们就上朝去吧?”
说着,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看着扶苏。
扶苏心说,冯相还真是厉害,若是不明内情,只怕真的要信了!
“此事万万不可行!”
扶苏当即说道,“我这就去……咳咳,去为令郎求情!”
“哎呀,如此,那就多谢公子啦!”
冯去疾听罢,马上躬身行礼,“公子若愿意,臣下心中,万分感激!若是来日,公子有用得着臣下的地方,尽管开口!”
他心里一乐,妥了。
扶苏心里也一乐,长安侯,事情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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