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娘子,妾身是、是猜出来的。这、这后院里头能做主子的就只有我们三个娘子,姚娘子你宽厚良善、豁达大度,还亲自向都护举荐我们姐妹二人,定然不会做如此卑鄙下流之事,那、那妾身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念念妹妹一人能够下此毒手了。” “哦,原来思思姑娘是如此高看我的。不过思思姑娘恐怕是误会了,这紫藤散的剧毒,正好就是我亲自给你下的。” 姚蕴笑意盈盈地面色不改看着她,最温柔的语"> “姚娘子,妾身是、是猜出来的。这、这后院里头能做主子的就只有我们三个娘子,姚娘子你宽厚良善、豁达大度,还亲自向都护举荐我们姐妹二人,定然不会做如此卑鄙下流之事,那、那妾身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念念妹妹一人能够下此毒手了。” “哦,原来思思姑娘是如此高看我的。不过思思姑娘恐怕是误会了,这紫藤散的剧毒,正好就是我亲自给你下的。” 姚蕴笑意盈盈地面色不改看着她,最温柔的语">

第六十八章 毒手(1 / 1)

“姚娘子,妾身是、是猜出来的。这、这后院里头能做主子的就只有我们三个娘子,姚娘子你宽厚良善、豁达大度,还亲自向都护举荐我们姐妹二人,定然不会做如此卑鄙下流之事,那、那妾身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念念妹妹一人能够下此毒手了。”

“哦,原来思思姑娘是如此高看我的。不过思思姑娘恐怕是误会了,这紫藤散的剧毒,正好就是我亲自给你下的。”

姚蕴笑意盈盈地面色不改看着她,最温柔的语气竟然说着最恶毒的话。

思思的眼眸子顿时塞满了惊惧,她猛地甩开她的手,抬手按住刺痛麻辣的脸颊,颤着朱唇难以启齿:“姚娘子,你、你、你为何要”

“如此一来,你才会露出马脚不是嘛!还有啊,你近日如此受宠,都护也是个念旧情的人,你怎么不请都护来为你做主呢?”

“你、你、我、我你一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她紧紧拽住身前的锦被,泣不成声,原来她只是这场戏中愚昧无比的一个小丑!

姚蕴满脸笑意地看着她,还温柔地替她理了理衣裙,轻而易举就将她的八破裙撂到了膝盖上处。

她的膝盖两头皆乌黑发青,顶上破皮的伤疤已经结了痂,深深浅浅,有新伤也有旧伤。她呆在青松院时,应该是长时间跪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而且还拖着膝盖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地磨损移行,因此此处才伤痕累累。

“这个时代女子的命比纸薄,因此女子的脸是最为重要的。若是我有法子能让你的脸恢复如初,你可愿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

她猛地抬头看她,眉眼紧蹙,不知道这笔买卖到底划不划算,不知道她到底还能不能活命。

半个时辰后,姚蕴终于回到了地牢里。

念念瞧着身前的娘子从容自若、胸有成竹,就像是在随意捏死一只蝼蚁那般毫无在意地望着她。她只在一个人的身上瞧见过如此清冽坦然的模样,就是她的正真主人。

“念念啊,你想清楚了没有?这是唯一一次的机会。”

“想、想清楚了,我、我说。还请姚娘子定要照顾好我的家人。”

念念紧紧抿着玉唇,无奈将身后之人供了出来。

得到了明确的答案,姚蕴觉得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她命萧十三先将人看好,禀明了萧承毓再做处置。

八月初,秋高气爽,天色微凉,雁过留声。

趁着空闲的日子,姚蕴在此时出了趟府,不过这一次她只带上薛淮和十四二人。

虽然远在天山以北,枕石先生的声望名气还是要继续打造的,画作也还是要继续做买卖的。

她将一路上的所见所感描绘于宣纸上,将天山漠北的辽阔盛景勾勒而出,这一次顺利完成了一幅《夏漠行旅图》。崇山峻岭巍然耸立,广垠沙漠跃于眼前,笔法苍厚坚实,奇峭笔锋之中隐约透出铮铮铁骨的浩然之气。

姚蕴正在东张西望欲要寻找帮手,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在唤她,声音还颇为耳熟。

“姚、姚娘子!”

她转过身去,瞧见一个满面春风的清朗郎君快步朝她走来,原来是他。

“姚娘子,果真是你。”

“崔郎君安好。”

姚蕴见他方才似在与一个驿员贴耳交谈,面色轻松愉悦,神色淡定从容,更是坐实了她心底的猜测。此人身份不一般。

“姚娘子怎么会在此处?是有急需要寄出去的东西吗?在下有熟悉的驿员,若是娘子不嫌弃的话,在下可以帮你嘱托一番。”

姚蕴思忖片刻,有趁手的工具当然要好好利用,于是笑盈盈地应承下来:“小女还在为此事发愁,幸有崔郎君出手相助,小女就不客气了。”

她仔细交代好那位相熟的驿员小兄弟,若是他将布包顺利送回到长安城的无涯书肆,那时还会有重金奖赏的。

“崔郎君,这次多亏有你了。小女感激不尽。”

崔郎君笑眼如嫣地望着她,朝她恭敬拱手:“姚娘子言重了,上次多亏了姚娘子的几句话,在下豁然开朗、收获颇丰。”

“那就好。后来小女我有打听过城里的盐价,不过几日时日就已经略微降到了二百四十钱的价格。不知道这个好消息与崔郎君是否有关呢?”

姚蕴的嗓音娇甜温婉,明丽双眸却是一直盯着他的方正脸庞,想要从他脸上仔细探寻出一些东西。

可是那崔郎君面色赧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目光却是依旧坦坦荡荡地望着她。

“姚娘子可是高看在下的,在下不过是一介寻常书生,没有什么大能耐。在下是与家中长辈提过一嘴,应该是家中长辈朝上官建言献策罢了。”

她莞尔一笑,目光从他身上挪开,冷不丁说道:“不过这二百四十钱的价格还是虚高了些。小女在想,若是单单只凭监院来定价,价格问题想要进一步改变恐怕是较为艰难。崔郎君可有想过引入商人竞价的方法吗?”

崔郎君目光灼灼,更加关切地看着她:“官商结合,提高竞争,以打下盐货的价格吗?”

“是的,其实此法还是由官府监院来统一收购盐货,不过官府直接将盐货转卖给有正规资质的几家商户。商户们若想要做好生意,必定会想尽办法提高盐货的质量,同时争取较为优惠的价格来吸引顾客。官府既不会亏损了税收,又可以从富贵商户中再挣到更多的税钱,何乐而不为呢?”

崔郎君目光一亮,做恍然大悟之状,这个法子倒是与她提起过的江南道通州刺史柳宴的盐税改革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的确可以深思践行。

“多、多谢姚娘子,在下知道了。”

姚蕴莞尔一笑,重新戴上帷帽正要离去。

崔郎君这次不敢忘记,连忙走到身侧抬手拦住她,耳根子像染上了旖旎的丹色颜料,红彤彤的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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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春元年,盐铁使一分为二,唐政府把全国划分为两大财政区域,称为“东区”和“西区”,第五琦掌管西区北方与四川,刘晏主持东区南方。

在刘晏主持东区财政期间,开始了食盐专卖改革工作,创立了巡院机构,并开创了民制、官收、商运、商销的食盐专卖制度,史称食盐“就场专卖”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