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串佛珠陪了道藏多年,还望施主好好保管。”
等到赵攸宁抬起头时,百里晔已经转身,面朝着大长公主说道“大长公主,方丈交代的事情,道藏已经完成,便就先回灵隐寺了。”
大长公主点点头,眼神却忍不住看了赵攸宁一眼。
这道藏师父可是方丈最宠爱的弟子,深受方丈的真传,下一任方丈的位置,若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也是落到这道藏的头上。
能得到道藏师父青睐的人没几个,没想到这赵攸宁倒是跟道藏师父有缘。
大长公主听着这话,却忍不住劝道“道藏师父难得来上一趟公主府,不如游玩一圈再回灵隐寺?”
百里晔脸上有了片刻的犹豫,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赵攸宁,双手合掌,朝着大长公主行了一礼,笑着说道“那就有劳大长公主了。”
……
赵子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两只手又开始互相揉捏了起来,暗地里却忍不住咬牙切齿想着怎的什么好事都落在这赵攸宁的头上?就连道藏师父也对她青睐有加。
想到这里,赵子茜凝神看向了明嘉世子,呼吸加重了几分。
而此时的赵攸宁已经收敛了情绪,缓缓坐下,表面不露痕迹,内心却是思绪万分。
赵攸宁抓着那串佛珠,两手下意识的拨弄佛珠。
佛珠很光滑,赵攸宁垂下眸光,这串佛珠上的每颗珠子就好像是精心打造的,圆润的手感倒是让赵攸宁的心情缓和了下来。
用完膳食,大长公主便让众人在公主府中多玩一会,后院里还请了戏班子,专门请来唱戏的,不喜欢看唱戏,还可以去水池边喂鱼看风景。
大长公主的府邸,在整个京都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到底是天乾国最为尊贵的大长公主,她的府邸就是比一些王府都要奢华不少。
曾有富商想买通公主府的管家,趁着大长公主不在府邸的时候,花费一千两的只为了入府一看。
管家将这事告诉了大长公主,大长公主打了那位富商二十大板,然后那一千两也没有退还,直接赏给了管家。
至此以后,这件事情也流传了出来,大长公主的府邸一时之前成为了天乾国最出名的府邸。
居然还有人做出了一个统计,能进入大长公主府邸的人,几乎都是又富又贵的人家,五品以下的人家没有被大长公主下过帖子请入府过,这让众人心里也忍不住有些咋舌,但也只能在私底下的议论一番罢了。
……
众人三五人结伴在公主府中游玩着,偌大的公主府,便是一日的功夫,都是逛不完的。
至于那位道藏大师,大长公主安排了明嘉世子亲自带着他在公主府逛着。
赵子茜在明嘉世子离开没多久后,也跟随了上去。
赵子茜心中又紧张又害怕的,可一想到计划一旦成功后,心里就忍不住浮出一丝得意,计划成功后,看这赵攸宁还有什么资本在她面前趾高气扬。
赵子茜跟随出去的时候,赵攸宁看到了。
她并不担心,这赵子茜难不成还敢在公主府做什么不成?
无非就是跟明嘉世子说说话了,想引起这位明嘉世子好感罢了,看来赵子茜来公主府目的相当的明确。
明嘉世子虽然是乱臣贼子,可他如今到底还是堂堂世子爷,身份尊贵的他,怎么会看得上赵子茜?
加上明嘉世子的身边还有不少人跟随着,赵子茜就算想做些什么,恐怕也难上加难。
一时之间,赵攸宁心如止水,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起来甚是乖巧。
——
“萧大人,这座府邸是在袁大人的管家名下,根据管家的口供,袁大人每个月都会来个一两次。”一身穿侍卫服的男子站在萧恒之的身边说道。
萧恒之则是轻轻点头“进去看看。”
这袁大人本身是正四品的通政使司副使,却被人举报其通敌卖国,将天乾国的情报运送出去。
刚将这袁大人抓入大牢,不过几日的功夫,这袁大人就已经服毒身亡了。
皇上震怒,认为袁大人是畏罪自杀,便下令株连九族,这袁大人家中十六岁以上的子、孙、兄弟、伯叔一律处以死刑,其他家属全部流放。
然萧恒之在抄家之时,并没有在袁府发现这袁大人通敌卖国的书信。
可通政使司副使的位置一直空着也不行,便将赵佑安提拔到了起来,赵佑安能升任通政使司副使,多少还是沾了一些萧恒之的光。
萧恒之身穿一身深紫色的便服走进了这座破落的府邸。
“你们去搜查。”萧恒之命令着,同时自己则是往书房的位置而去。
站如松,行如风,萧恒之的步伐快,眨眼的功夫,便只身到了书房门外。
耳朵轻轻一动,书房里有着悉悉索索的声音。
砰的一声,萧恒之推开了窗户,却看到了一身穿灰袍的男子,眼睛下面则是用着一块白布蒙了起来,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跟萧恒之对视的那一眼,这灰袍男子却已经将东西拿到手了,塞入怀里后,此人便从窗户口跳了出去,身影犹如鬼魅般,眨眼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萧恒之则是喊道“来人!”
几道身影瞬间出现,恭敬的蹲在他的面前等待着萧恒之的吩咐。
萧恒之冰冷的声音的响起,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追。”
“是!”
……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萧恒之带着数百人将整个公主府团团包围,水泄不通,公主府的恐怕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
萧恒之靠着令牌,直接入府抓人,甚至都没有请示大长公主一声。
在前厅中,萧恒之凝视着众人,神情淡漠,看到赵攸宁时,神情也没有丝毫的动容。
“萧恒之,你这是做什么!?”大长公主的脸上微怒,她绷着一张脸,那股气势一出来,众人连呼吸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大长公主活到这把年纪了,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对这萧恒之的举止,也甚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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