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之看着李贤的模样,忽然笑了一下,笑声短促,可李贤却清清楚楚的听见了。
李贤盯着这萧恒之,这萧恒之刚刚是在嘲笑他不成?
好一个萧恒之,他今天若是不把这萧恒之灌醉,他就不姓李了!
越想越气,越气越不能忍!
萧恒之也没有丝毫畏惧,甚至带着一丝挑衅,微微挑眉看着李贤,“再来?”
李贤伸手将桌上的酒壶给拿了过来,直接将酒壶的壶嘴对着自己,然后一口就闷了下去,整壶酒水被李贤一口气喝了一大半了。
喝了一大半,李贤朝着萧恒之递了过去,说道“到你了!”
萧恒之倒也不扭捏,从李贤的手中接过酒壶,揭开壶盖,就着壶口的边缘,仰头而饮。
周围的人看到萧恒之这喝酒的样子,纷纷在旁边鼓掌喊道,“好!”
萧恒之喝完后,抿了抿唇,可喝酒的过程中,倒是顺着嘴角的边缘,流下了些许透明的酒水。
酒水顺着他的嘴角,再顺着他的脖颈,慢慢的浸透他的衣襟,有的则是顺着他的衣襟浸入到了里头的衣裳,被埋没在其中,看着萧恒之这上下滑动的喉咙,倒是让不少人看痴了。
此刻的萧恒之无法抑制自己的欣喜,眼角眉梢的笑意久久不散,这股笑意有些媚、有些仙、又显得飘逸动人。
他的笑容在推杯换盏中越显得容光焕发,在全场回荡不止。
今天的这个新郎官,太夺人眼目。
……
在一处的角落里,江离正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面前的酒水。
即使他的头脑此刻有些发胀,可他的眼神仍然停留在萧恒之的身上。
江离的对面一桌,正好就是坐着百里晔。
百里晔也同样将视线看向萧恒之,看着萧恒之脸上那股笑意,心里还真是有些不太舒服,他的笑容真是刺眼啊。
百里晔用舌头顶了顶自己的上颚。
“大人,这酒倒是不错,您再来点?”旁边的人朝着百里晔问道。
见到百里晔不吱声,那人便恭敬的朝着百里晔面前的酒盏倒酒。
百里晔立刻伸手,抓住此人手中的酒壶。
一把夺过了酒壶,然后大步就朝着萧恒之走去。
——
赵攸宁正坐在新屋子里,她将手中的团扇也给放在一旁的床榻上,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她朝着周围望了望,整个屋子里都是张贴着红色的囍字,看起来好不热闹。
“咕咕咕”
赵攸宁脸颊有些泛红,她这一日都没吃过什么东西,她往床榻间摸索着,似乎是摸到了什么东西,赵攸宁的神情瞬间有些欣喜,手里抓起床榻间的东西,便往嘴里塞了塞,开始嚼了起来。
赵攸宁嫁过来,将知夏、剪秋、拂冬,以及蔷薇还有媚人,正好五个一等女使,除了这五个一等女使,还带了八个二等女使,三等女使更是有十六人,大多数都是之前在赵攸宁伺候着的,李氏怕赵攸宁不习惯,基本上都让赵攸宁带了过来。
还有一些管事婆子跟粗使妈妈,以及原来看护赵攸宁院子的护院,基本上赵攸宁是全部带了过来。
此刻五个一等女使都在门口守着,不得让任何人出入。
赵攸宁像是个小老鼠似的,她爬到床榻间,不停用手在被子里摸索着,时不时往嘴里塞上几颗红枣还有花生,正好填填自己的肚子。
吃了一些下去后,赵攸宁这肚子才好受一些。
脑袋上还顶着一顶金花八宝凤冠,更显得赵攸宁美轮美奂,姿态万千。
但这凤冠太重,这一天到晚脑袋顶着这么重的凤冠,自己的脖子早就有些承受不住了,她刚想将脑袋上的凤冠给摘下——突然想起母亲的叮嘱。
就在此时,门口也传来了知夏的声音,“姑爷来了!”
赵攸宁突然有些慌张,她连忙从床榻上爬到了床榻边缘,穿好鞋子,将放在塌边的团扇给拿起,半遮容颜,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狐狸眼。
那双狐狸眼此刻有些紧张的望着门口,刚刚还略显平静的心跳,此时又开始动荡了。
赵攸宁嘴有些干,可她现在却不敢动弹,怕萧恒之随时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随着知夏的声音落下,赵攸宁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那一阵脚步声有快有慢,随着脚步声的靠近,赵攸宁也听到他们打趣萧恒之的声音。
“恒之,这酒你才喝了多少,就迫不及待的洞房不成?”
“俗话说的好,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见恒之金榜题名时都没有这洞房花烛夜来的欢愉。”
“你这话说的,我看你洞房花烛夜时,也比金榜题名时要来得高兴!”
“走走走,我们去看看新娘子!”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新房走了过来,赵攸宁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牢牢握着手中的团扇,脸上的神情就跟如临大敌似的。
“姑爷。”门口的五个女使,纷纷朝着萧恒之行礼着。
跟在萧恒之身侧的人,看到这五个女使,眼神中也是闪过了惊艳之色,尤其是那长相最出众的媚人,有她在,身边的几个女使,倒是要显得逊色几分。
这下,来闹萧恒之洞房的人,心里更加有些不平衡了。
而来闹洞房的人之中,那百里晔跟樊子华也跟在了众人的身后。
樊子华看到媚人的时候,瞬间一怔,回过神来,他的脸上也有按耐不住的激动之色。
樊子华反常的举动,倒是让一旁的百里晔察觉到了。
百里晔也朝着樊子华看去的方向望了过去,看到媚人的那一瞬间,百里晔微微蹙起眉头,怎么这人,似曾见过?
百里晔还没有吱声,樊子华这边就迈开脚下的步伐,朝着媚人大步走去。
樊子华看到好几个世家公子哥正在调戏自己的心上人媚人姑娘,这心里哪里能忍?加上樊子华还喝了一些酒,酒壮人胆,樊子华毫无犹豫的就将媚人拉在了自己的身后,就像是杜承衍的护卫,保护着她的周全。
樊子华将媚人拉在身后护着,然后脸上带着些许怒意的瞪着刚刚调戏媚人的那些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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