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为什么大门被关上了!”几名想要回去报信的弟子面露焦急之色,面面相觑。
突然,他们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同时变得面色苍白起来。
“难道?我们和刘长老一样,都被宗门当成弃子了吗?!宗门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我们为赤日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为什么现在要放弃我们!”几名弟子声嘶力竭地喊道,身体用力冲撞着赤日宗紧紧关闭的大门,但却无法撼动那坚硬的铜墙铁壁分毫。
“开门啊!为什么不开门!”被关在门外的赤日宗弟子奋力呐喊,甚至祭出自己的本命灵宝砍向青铜铸造而成的太阳纹大门,但终究无济于事。
里面的人似乎根本听不到他们的呼喊声一般,青铜门岿然不动,
此时只听慕容雅冷笑一声,“还真是可怜呐,没想到赤日宗竟然连自己宗门的弟子都可以舍弃!当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几名弟子见到慕容雅提剑过来,登时跪地求饶,如丧家之犬道,“求求慕容家主饶我等一条性命吧!我等只不过是赤日宗被舍弃的棋子罢了!”
慕容雅闻言眉毛微挑,高贵冷艳道“哦?是么…这样看来,你们的确可怜。”
慕容雅话音未落,便听到一个沉稳的声音自赤日宗门外光明广场上响起。
“诸位,此番发布告示悬赏捉拿妖蛇一事,乃是刘长老一人图谋,此事未通过长老堂会审,与我赤日宗无关!另外,这几名弟子监管后山妖蛇封印不力,致使妖蛇窜逃混乱凡俗界,按照赤日宗门规,从此刻起逐出宗门,不再是我赤日宗弟子,即刻褪去门派校服和名牌,交还于光明门下,如有违者,就地诛杀!”
此言一出,人群先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随后爆发出叱骂声。
“赤日宗真当我等是傻子不成?!如此交代,我们无法接受!”
“就是啊!前些日子为了寻找妖蛇满城通告,现在却说和赤日宗无半分关系!把责任推脱到一个品行不端,来路不明的长老身上!再处罚几名看守弟子,就以为能够息事宁人了吗?!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
更加愤怒的则是那几个被逐出宗门的弟子,无一不咬牙切齿道,“分明是宗门之内出了叛徒!为何有将罪责都推到我们几个负责看守的弟子身上!赤日宗分明就是在包庇!当初拜入赤日宗时,我等心怀崇愿,以为赤日宗是四大宗门之一,赤日纹象征光明崇高!没想到如今赤日纹高悬于顶,底下却尽是阴暗龌龊!”
“这赤日校服,我等不穿也罢!老子不稀罕!我周许昂,从此与赤日宗再无半分瓜葛!”
为首的赤日宗弟子干净利索地脱下了身上的赤日衣袍,其上绣着的太阳纹格外讽刺。
随后周许昂径直折断了本命灵宝,重銮,当即口喷鲜血,面色苍白。
“这一身筑基期修为,和这些年在赤日宗所得,悉数奉还,老子不稀罕!”
说罢,周许昂拖着衰败的身体,一步一个血脚印,艰难地离开了此地。
其他被驱逐出宗门的赤日宗弟子见状纷纷效仿。
于是数把上好的灵剑法器被折损在赤日宗门前,更有弟子因为支撑不住本命剑毁坏的巨大冲击,当场毙命。
“没想到赤日宗之中竟然还有这等傲骨铮铮之人!”慕容雅和众人心中大为震撼。
于是慕容雅给身边亲信递了个眼神,随后便有几名身着青衣的修士身形飘逸,脚踩灵剑,向着几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看来慕容家主是有意招揽几人了?这岂不是公然与赤日宗作对吗?!”人群中议论纷纷。
“没想到慕容雅虽为女流之辈,杀伐狠绝,侠义柔肠却不输于男子!当真女中豪杰!”有人赞叹道。
“确实!只可惜如今赤日宗早与南宫家沆瀣一气,世家之间利益相关,听说慕容雅还要与那南宫家的少主南宫绝成婚,哎…可惜了。”有人低声一叹,惋惜之情不言而喻。
人群中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而就在此时,慕容雅一袭红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怀抱琵琶,气质雍容,却闪身飞出拦住了人群中几人的退路。
“三位道友烦请留步!”慕容雅闪身拦在了三人面前。
叶倾月本打算与四师兄,二师姐一起但行好事不留姓名,却不料慕容雅感知力竟然如此之强,被她逮了个正着。
叶倾月抬头开始装傻,“这位道友,何故拦我们三人去路?”
慕容雅见状,俯身向着叶倾月他们盈盈一拜。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了一阵喧闹声。
“天哪!慕容家主为什么会给这几个无名小辈行礼啊!”
“我没看错吧!慕容雅是在和他们三个人说话对吗?!”
一个元婴期修士竟然给两个练气期修士和一个筑基期修士行礼!?
这简直是离了大谱!
任凭谁也无法想象这一幕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只见南宫雅不急不慢的开口道。“多谢三位。南宫家主南宫雅在此谢过三位方才出手相助。”
叶倾月知晓慕容雅知道了所指何事。
其他人却一头雾水。
为什么身为身份尊贵的南宫家主要给一个老头和两个没长大的小丫头片子道谢?!
只听慕容雅丹唇轻启,吐气如兰道,“若不是三位破了那赤日宗偷袭于我的阵法,只怕我今日想要对付那刘长老还要颇费一番功夫!三位仗义出手,慕容雅感激不尽!”
叶倾月摆了摆手,“惩奸除恶,不足挂齿。”
“那,可否知晓三位姓名?”慕容雅眸光中闪烁过惊诧的神色。
方才偷袭她的阵法可是连元婴期都能困住的!他们不过筑基期和练气期修为,居然只是拍了几张符箓上去,就逆转局势,变成了强化慕容雅的补充灵力的阵法!
他们对于阵法的掌握和理解程度,远远超过一般的阵法师!
说是天才也不为过。
叶倾月并不想出什么风头,于是老实巴交地回答道,“我们只是平平无奇的修士而已,慕容家主抬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