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一路上收集了很多资料,打算回去慢慢研究。
这一路收获颇丰,唯一有些让人闹心的,就是木尔扎。
虽说这姑娘,已然明了,陈泽是不愿收她入房的,但总是想方设法的勾引陈泽。
陈泽在魂穿之前,虽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东北人,但对于这种粗犷的蒙古姑娘还是没什么兴趣的。
尤其陈泽心里已经喜欢小英,更是不愿意背叛小英,虽然小英看上去好像不是很有所谓……
或者说小英已经习惯,在这三妻四妾的年代,陈泽尚且给不了小英任何名分,就更别提这个木尔扎了。
说白了带回公主府,不过是给自己带个麻烦。
所以思来想去,陈泽决定将人半路丢掉,但是小英听了这个提议后,却暴跳如雷。
“他无父无母,已经很可怜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人收留,若是咱们将她丢掉,那她该去哪儿,该怎么生活呢?”
小英心地善良,会这么想很正常。
可明显,木尔扎并不像小英这般单纯,他自己已经透露,就是那驻扎将军收留来,为了收买这一些皇帝派遣而来的人的,这若换了他人,定是已经收买了。
可陈泽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白,木尔扎却还在努力勾引陈泽,这就说明他的心思根深蒂固。
陈泽不喜这样的人在身边,更不愿带回公主府去给自己惹麻烦,所以才会有如此想法。
“我又不是把他给丢了,就算我将他留在这儿,也会将他安顿好的,他说若是我不带他走,那他要么沦为关系,要么一死,我现在带他走了,可我也没说要把他带回家去啊!”
陈泽异常坚持:“这人心心念念的都是勾引我,我若带了这样的人回家,那公主得把我打死!”
小英听了这话,也带着几分为难:“但是我看他一心一意的想跟驸马爷走,咱们就算给他安顿好,他怕是也不会乐意吧。”
“我说是他求我办事,我凭什么要让他乐意啊?”陈泽才是一脸的不乐意:“反正我是不喜欢他,我必须得把她扔这!”
“可是……”小英还想说什么就被陈泽打断:“我说你怎么回事,你还说喜欢我呢,喜欢我就是把女人往我怀里送?”
小英被堵的没话说,只得乖乖的闭了嘴。
在陈泽的安排下,当地的巡抚给木尔扎寻了一门亲事,正是当地一个八品小官的儿子,虽然对方官职不大,但听说,第一年可考就考中了秀才,又是个极为有才之人,人品也极为贵重。
木尔扎本就为奴为婢,能为他洗脱贱籍,嫁与清白之人,已然是最大的恩赐了。
可谁知,木尔扎得知此事后竟要死要活。
陈泽懒得搭理,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的离开。
可队伍行之一半,一个身披嫁衣的女人便赤脚追了过来。
下头的人来报,说此人正是木尔扎。
队伍走的虽不快,但也行了一个大天,今晚正是木尔扎的新婚之夜。
穿着喜服,就这么跑了??
陈泽听后更是一个头两个大,小英有些心软了。
“驸马,既然木尔扎……这么钟情于你,要么咱们就带他回去吧!”
“你可别胳膊肘往外拐啊!”陈泽掀开马车的帘子,看了一眼不远处光着脚丫的木尔扎。
木尔扎身上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因为奔跑,脸色煞白,再加上胭脂涂抹,看上去跟个女鬼似的。
一看到这张脸,陈泽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这人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坚持啊,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他,不喜欢他……”
陈泽烦躁的咒骂着,又突然想起什么,猛然抬起头来:“等会儿!他该不会是那老东西的死侍吧?”
“死侍?那是什么?”对于这个新鲜的词汇,小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死侍,顾名思义,以死都要效忠主人的奴仆。
其实按道理来说,木尔扎若只是不想沦为军妓不想死的话,嫁人是一条很不错的道路。
更何况嫁的还是一个,非常有才能的潜力股。
可他都不要,偏偏非要跟着陈泽,要么就是看上了陈泽的富贵,要么就是有所目的。
而这个目的无非就是跟陈泽进京,留在陈泽身边当奸细。
要说富贵,陈泽虽是驸马爷,但实际上并未有什么实权,这是众所周知的。
陈泽自己在公主府都要活不下去了,就更别提带一个女子回去,搞不好还会惹怒和敬公主,将他们一块卷铺盖从公主府踢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这一点驻扎将军不会不知道,那还叫这人跟着……
无非就是为了进京,为了打入内部混在和敬公主跟色布腾的身边。
虽然不能确定,但陈泽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更是不愿将木尔扎带走。
陈泽命下人将人赶走,可谁知下人也是极为为难。
“回驸马爷的话,咱们已经赶了,可他无论如何都不肯走,说宁可徒步跟咱们到京中!”
……这怎么还赖上了呢?
陈泽简直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啊?”小英也知道,陈泽已然恼怒,是断断不愿将人带走的。
“不管他,他若是愿意跟着就跟着吧!”陈泽一气之下,便命大家继续前行,就算是粗犷的蒙古女子,有强健的体魄,怕是也无法徒步从此处走到京中吧。
此处大概立于现代的河南境内,距离京中至少还有几百公里,这么远的距离,光着脚丫,徒步走过去,怕是半条腿都给磨没了。
就算是从小训练的死侍,怕也不会如此吧。
陈泽虽这么想着,但实际上还是很怕的,因为这个木尔扎……看上去还真是坚持的很呢。
一路上陈泽没在管木尔扎,大部队停停走走,又是几天的路程,木尔扎就跟在部队后面,饿了就采旁边的野草吃,渴了就找旁边河流的水河里的水喝。
有时实在没水喝,看不下去的奴仆们也会匀他一些。
整整三日,木尔扎的脚,已经扎得鲜血淋漓,却还并未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