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仲文没司马宗想得简单:
“桓修有一谋士,名史慕。此人足智多谋,臣想亲自去说服他们来攻。”
司马宗很受感动,杀掉桓玄后,有不少人给他打小报告。
说以前有许多缺德事,包括将桓容嫁给司马宗,都是殷仲文的计。
司马宗也有当昏君的潜力,为此,明知殷仲文的智商高,也没重用。
“殷爱卿这样去,万一他们怀疑?”
“他们不会怀疑,”殷仲文早已想好:
“皇上要装着急,应派使者去和他们勾通。臣为使,没人会怀疑。”
殷仲文受命离开,王神爱感慨:
“以前很讨厌殷仲文,没想到投陛下后,竟如此忠心,陛下应大用他。”
“他是个难得之才,用好则好,用坏则坏。”
……
白下城离建康只有几十里地,就算走路,也用不了一天时间。
城中军营,桓修装着杀意,带着笑意面对殷仲文:
“仲文怎么亲自来了?”
殷仲文等人椅砸桓玄之事,经一些有心人之口,已广传天下。
殷仲文还有一项大罪,逼桓氏自杀。
这些事、殷仲文仿佛不知。
“皇上派我来当说客,想让我说服你们。”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声过,桓修问:
“看来司马德宗真急了,竟派仲文来当说客?我倒奇怪,他有些什么条件?”
“现在内忧外患,皇上不能不急。”殷仲文拿出一封文书:
“他提两个条件,一是你们回到原地,朝廷正式赐封你们官职。”
“二是去京城为官,他承诺给你们加官进爵。”
桓修看完文书,冷笑:
“还以为司马德宗聪明了,看来,仍是那么傻。”
“我们只有一个条件,他退位,由司马德文继位,我们辅之。”
桓修再不敢让司马宗当皇帝,要挟天下,也要挟司马德文那种文弱之人。
殷仲文苦笑:“此条件,他定不可能答应。”
“不管他答不答应,你来得正好。建康城现在真只有一万多朝廷军?”
“名义上有一万六七千人,实际、可能不足一万。”
殷仲文忽悠:
“许多兵将都是以前桓相的手下,听闻你们大军打来,有心打仗之人,寥寥无几。”
桓修等人听得很爽,左边一老者问:
“殷大人的话不尽其实吧?朝廷军真如此不堪,为何皇上如臂使指,设计轻松吃掉桓将军兵马?”
说话老者,就是殷仲文最顾忌的史慕。
“洪友盛之子,曾为皇上所救。另皇上又从众兵中,选出不少人为将。”
“上次皇上所调兵马,几乎全是那些大家族的兵。忠心之人,不过这些。”
一番细说,桓修看了眼外面:
“现在已晚,明日再聊。”
殷仲文离开,桓修对皇甫敷说:
“皇甫将军去试试殷仲文,看他之言是真是假?”
皇甫敷愁眉紧锁:“桓将军派别人去吧!我不合适。”
“将军和殷仲文的交情,最是适合去打探。不过、”
史慕补充:“此事关系到我们存亡,皇甫将军万不可有私心。”
殷仲文躺在床上没一会,门被皇甫敷敲开。
“仲文今日之言,可当真?”
殷仲文之女,是皇甫敷儿媳,两人的私交也很不错。
所以殷仲文才敢赌,策反皇甫敷之事,对方没说出来。
但现身在虎穴中,殷仲文不敢和他这位亲家交心。
“自然是真的。”
皇甫敷呆住,他刚才怀疑,殷仲文是来算计他们。
“那你在信上那些话?”
“开始我也认为那两万兵马,已投朝廷。哪知会发生那种事?”
殷仲文问:“现在朝廷要想翻身,除非你投过去,你可愿意?”
皇甫敷小有些失望,他原本已在殷仲文的劝说下,已有些心动。
“投过去,不过为一大臣。要是我们愿望能实现,封王拜相也有可能。”
殷仲文暗自心叹,如果皇甫敷真愿投司马宗,他现在就可以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