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栋别墅。红褐色的瓷砖上被鲜花缠绕,屋里暖色的灯光透过窗帘打在鲜花上,越显娇艳。
如果不是世界发生异样,这种房子简直就是我的梦中情房。
一只飞蛾不停的在开门扑哧着翅膀。
“应该就是这。”白小玲看了一眼飞蛾,说道。
刚刚江林被带走,好在白小玲用道具在猴子身上做了标记。然后我们就跟着标记一路到了这里。
身后还跟着唐欣她们三个人。
“那接下来怎么办?”唐欣护着徐珍和琴琴,小心的蹲在窗子下面。
“这样吧,我和小玲唐欣去吸引他们注意力,徐珍和琴琴去救人。”我闭上眼睛,头脑风暴的透视将整个屋子一览而尽。
宽阔的客厅里只坐着猴子不停的在打瞌睡,独眼男和红娘在楼上不知商量着什么。而江林的位置在他们隔壁的房间。
“江林在二楼最左边的那个卧室。”我睁开眼睛,想了想“等下我和小玲唐欣先弄出动静,徐珍再带着琴琴进去。那个红娘的反应很快,得先吸引她注意力。而且猴子现在是一个人,如果他等下是一个人开门,我们就先解决他。”
“还有,要注意那个独眼男,他是这三人里的老大,还没漏底,但看他的反应应该实力不差。”
唐欣一听这话,立马将身上一些道具塞给徐珍,千叮嘱万嘱咐要保护好自己,然后迈着小步子小心翼翼的窜到我身后。
我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心里有些得意,别看我们一群女孩子,碰到事也没见退缩。
调虎的时候,我带着白小玲和唐欣很明目张胆的走的大门。琴琴和徐珍裹着隐形白布藏在我们身后。
“叩叩叩。”
“谁啊!”
猴子扯着懒懒散散的音调,极其不耐烦的打开门,然后眼睛直了。
“你们?我去!”猴子吓得直接蹦上了门框“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猴子话音刚落,一颗冰球迎面砸来,门框上多出了一个冰雕人。
“快走!”唐欣小声的推了推身后的人。
身后的一团空气中立马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看样子,琴琴她们已经进去了。
白小玲举起猴子前面落下的大砍刀,对着冰雕一刀砍下,瞬间碎得七零八落。
听见巨响,独眼男和红娘都迅速赶来,只见自己的队友已经化成尸块安安静静的躺在了地上。
“你们倒是有毅力。”红娘面色冰冷的走到独眼男面前,将他掩在身后。
我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人看起来这么人高马大的,膀子有我头那么大,怎么就还要女人保护,是不是男人啊。
独眼男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嘴角提起,提醒道“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时候,可别轻敌啊。”独眼男坐回沙发上,脸上依旧带着玩味的笑容“这样吧,你们进审判者组织,我把江林还给你们。”
“但我们不进呢?”我皱眉道。我真的很讨厌别人这样命令我。
独眼男拿出了上次的小球,眼神粘腻在小球上面“不进可以啊,只不过……”他忽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怎么死的就不知道了。”
“红娘,你先招待下客人。”独眼男笑着站起来往楼上走去“我去看看房间里的三只小老鼠。”
“!!”完了,他发现徐珍了!
独眼男瞥了我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上楼梯。
红娘手握着枪挡在楼梯前,冰冷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堆没有生命的物体,甚至她哪怕穿着红色的裙子,化妆烈焰的妆容,身上却无止境的散发着冷气。
“……”
“要想过去,要踏着你尸体过去对吧?”红娘还没发出声音,白小玲就抢了话,只见她举起从猴子那里薅过来都大砍刀,潇洒都把头发甩到一边,向红娘招招手道“来吧。”
装,真能装。
我捂住眼,简直不能直视。
红娘丝毫没有恼羞成怒,她冰冷的看了白小玲一眼,拿起枪指向了白小玲。
我在一边扯了扯白小玲的衣服,微微低头小声的说“小玲,你牵扯住她,我去找那个独眼男。”
白小玲左手在后背悄悄给我比了个。
好在楼上目前还没有发出什么动静,那就说明独眼男还没有找到琴琴她们。而且它们带了隐身白布,应该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找到。
白小玲从侧边攻击红娘,我拿起飞刀,果断向红娘甩去。
红娘一个躲避,正好撞到白小玲面上,小刀狠狠扎进腹部。
刀没入血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粘腻,白小玲甚至邪笑着将刀在女人的腹部转了一圈。
我乘机立刻跳上楼梯。
这栋别墅大概三四百平方,二层的房间很多。我率先来到最左边关江林的房间,偌大的房间已经空空如也。
我闭上眼睛,周围的声音在我耳内无限放大,我甚至还能微微听到别墅外小树林里树叶舞蹈发出的沙沙声。
等下,好像有脚步声,在中间的房间里缓慢的走着。这个脚步声略微带着重量,哪怕他走的轻缓,也将地板微微踩出了吱呀的声响。
看样子是独眼男。
他没有停在那里,说明他还没有找到琴琴她们。
这时我看见一条小小的蔓藤从另一边的房间伸出,颤颤巍巍的缠绕在窗外远处的一颗树上。
我连忙跑去那个房间,但是空空如也。
“小小姐姐。”靠近窗子的地方,我突然听见琴琴在小声喊我。
果不其然,我摸了摸,窗户边上是有人的。
“江林带上了吗?”我问。
徐珍小声回答“带上了,在袋子里。”
我又看了眼门外,确定独眼男还没有过来。轻声道“你们快走,别被那个男的抓到了。我去接下小玲她们就撤退。”
“好,那你们也小心。”
话音刚落,一声哐当巨响,房间门瞬间破裂,碎片四分五裂的飞过来。我连忙抬手将床翻起,挡在身前。
下一秒,不远处传来独眼男的声音,带着轻藐的笑声。
“抓住了,小老鼠。还是三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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