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众人也开始起哄,墨云歌已经快被楼雨晴气死了,她到底是在帮夕悦还是在害夕悦!
刚想要开口余光却瞟到德妃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墨云歌不解的望着德妃,母妃这是什么意思?
夕悦都被她们逼到绝路了,为什么还不让她开口?
德妃只是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墨云歌素来信任自己的母妃,闻言有些不甘的闭上了嘴。
那就再等等吧,若是夕悦真的不行了她再上,这些人也太欺负人了?
德妃的目光却已经看着其他地方了,那边墨宸安静的坐着,但德妃能从他捏紧杯壁的手看出他已经生气了。
看着周围逼迫徐夕悦应战的声音越来越多,德妃却在心里笑的开心,也不知道宸儿还能忍多久。
墨宸捏紧杯子没说话,事实上,他刚刚已经给德妃使过眼色请她帮忙替小兔子解围,但柳姐姐却装作没看到并没有理会,一副看戏的模样。
墨宸心中暗暗叹息,有些无奈,柳姐姐这是逼他自己出手帮小兔子的意思。
可是他若出手,让旁人发现他在意小兔子的话,会给她带去麻烦的。
不过现在小兔子被逼的骑虎难下,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正要起身,那边徐夕悦却先开口了。
“韩小姐和楼大小姐都误会夕悦了,并非夕悦不想应战,而是韩小姐想比的那些……夕悦一样都不会。”徐夕悦摊了摊手,有些无奈的开口。
“什么!”韩江雅满脸的不可置信。
楼雨晴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徐夕悦,徐夕悦的回答出乎她的预料。
众人也将目光钉在徐夕悦身上,满脸的惊愕,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像是要把她看出一个洞来,有哪个世家女子是不会琴棋书画的?
就算是再不受宠的庶女,也是要从小学习这些的,更何况徐夕悦可是嫡出长女。
徐家也丢得起这个脸!
看着众人一脸不信的模样,徐夕悦只得继续解释道:“夕悦自母亲去后便去了乡下养病,也没人记得给夕悦请先生教导这些。想必各位也知道,夕悦是前些日子才刚回京城,这短短时间,也是在没有精力和时间去学这些。”
“再说,韩家小姐是自小刻苦学起来的,我就是现在开始努力也是拍马都不及的呀!”
众人最先是一脸错愕,竟有人能说的如此理所当然,琴棋书画可是闺阁千金必学的东西。
随后才反应过来,确实,徐夕悦自小就去了乡下,家里又是新进门的继母把持,又怎么可能会专门请先生去乡下教导她呢。
怕是巴不得她长成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乡野村姑。
徐夕悦并未理会旁人或同情或理解或嫌弃的目光。
看着韩江雅和楼雨晴尴尬的神色,心中微微一笑。
现在知道尴尬了,早干嘛去了!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刚刚对我如此咄咄逼人,现在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心中这么想着,面上却依旧装的无可奈何,接着开口道:“至于韩小姐刚刚说的,比不过就配不上恒亲王妃的位置之类的……”
叹了口气又继续道,“夕悦是被圣旨赐婚做恒亲王妃的,夕悦也自知粗鄙不堪配不上那么尊贵的位置。刚好今日陛下也在,不若韩小姐帮夕悦求求陛下,收回赐婚旨意,将这婚事退了吧。夕悦一阶乡野村姑,粗鄙丑陋,又哪里担得起恒亲王妃的名号呢!”
众人听的这话都往恒亲王墨宸的方向放去,在徐夕悦开口的时候,墨宸就已经重新坐了下来。
大家看过来时,他正淡漠的喝着茶,冷眸依旧寒如冰霜,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众人心中明了,看来恒亲王并不怎么中意这徐大小姐,连自己的未婚妻被如此为难都无动于衷。心中暗暗摇头可惜,看恒亲王这态度,徐家大小姐嫁过去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而坐在上位的皇上脸色已经黑了下来,目光沉沉的看着韩江雅问道:“你是对朕赐婚徐家小姐和恒亲王有什么意见吗?”
韩江雅吓的腿一软,当即跪了下去,“陛下恕罪,臣女不敢。”
韩家的老太君忙走了出来,跪地请罪道:“陛下息怒,是老身教导无方,才令江雅说错了话,还请陛下恕罪。”
场面一时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