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思南洲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局外人。
傻子一样站在原地。
宋涵薇力气不大,但用了全力扶住了易思轩,都怪她,一不留神将心软将他放进来,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她真的脱不开关系。
两人一步步走到了门口。
思南洲的恨意和愤怒也达到了定点,“宋涵薇!你走出这个门就别再回来!”
她侧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生气,淡淡的说道,“这是我的房子,不过既然你想住,签完离婚协议,这些都是你的。”
“对了,车子也都是你的,不过现在你帮我一起送他去医院,我不会开车。”
她有驾驶证,不过从考出来之后,从未开过他,她家里有司机,后来有思南洲。
着急可以打车,大部分时间不需要她自己开车。
“你说什么?”思南洲气的声音都变了音调,那股子努力压抑的愤怒也在爆发的边缘。
她要让他去送一个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男人?而且这个人只是受伤了,又不是死了?去医院做什么?
“你不去,我就自己开车。”宋涵薇说完继续搀扶着易思轩往外走。
思南洲孤零零的站在屋子里,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宋涵薇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愤怒像无法控制一般。
甚至,甚至不想离婚了,他们是合法夫妻,那个男人都敢这样,如果他们离婚,他还想干什么?
思南洲越想越不对,他立刻追了上去。
宋涵薇将男人扶到了副驾驶,她准备开车,还没来得及关车门。
男人的大掌挡住了车门,“你根本就没开过,你要是不想和他一起出车祸,就上我的车。”
“好,谢谢你。”宋涵薇道了谢。
思南洲转身去自己的车,回来后一把将靠在自己妻子身上的男人扶住,“我帮你,靠着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易思轩没有说话,只是眼巴巴的看向了宋涵薇。
他那委屈的眼神让人不忍心说他,“你轻点,你不知道你刚刚下手有多重吗?”
她的责备让本就一肚子火的思南洲更生气了,见易思轩嘴角得意的扬起,他压下心中的愤怒。
让他继续嚣张,看他还能嚣张多久,只要他一天不签字,这个男人一天就是没命名分的野男人。
思南洲压着火,油门踩得使劲,不一会,就到了医院门口。
挂了急诊,医生给他的外伤进行了出来,“现在看没有大碍,等明天上班,在把检查做一遍。”
“好的,谢谢大夫。”宋涵薇忙前忙后,去交了医药费,打了单子,拿了药,回到病房。
就看到两个男人一个躺在那里,一个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气的样子。
她内心叹息,挡在了两个人中间的位置,调节了一下易思轩输液的滚轮,“感觉还好吗?”
“没事,可是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冷,你能流下来陪陪我吗?”
急诊病房的地方不大,没有陪床的地方,只能坐在旁边,“你如果不介意,我们可以躺在一张床上。”
思南洲登时站了起来,“你做梦!”
“薇薇,你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在这里就好,反正我回去也睡不着。”思南洲见了宋涵薇犹豫的眼神,刚忙先把话说了出来。
她怀疑得看向他,思南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他不会趁她离开,再和他打一架吧,那还不如她继续待在这里。
“你放心,我不会再冲动了。”思南洲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
宋涵薇见他神色认真,也放下心来,“那辛苦你了,我回去休息一会,明天做些养身体的汤拿来。”
她冲着伤患说道,“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做检查。”
“嗯,知道了薇薇,你快回去休息吧,都怪我,让你这么辛苦,明早不用煮汤,我随便吃点就好了,我的上不打紧。”易思轩善解人意的说道。
宋涵薇和他们道了别就先回去了。
一离开病房,思南洲就变了脸,“你到底是谁?”
“易家的人,思总真的不认识?”
易思轩的家里在本市非常有名,“你爷爷是易成赫?”
“看来思总也听说过。”
易成赫最早一批下海经商的人,他在本城的地位绝对算得上佼佼者,易家的产业渗透到各行各业,现在属于妥妥的上位资本,已经不是普通的企业能弄匹敌的。
“薇薇她是个简单的人,你有什么目的,在她这里也都是痴心妄想。”
易思轩笑了笑,“据我所知,思总马上就和宋小姐没什么瓜葛了,倒也不必在我面前叫的如此亲密。”
“哦对了,听说温小姐的身体不好,你还是多照顾一下吧。”易思轩句句带刺,刺的思南洲浑身不适。
知道他是故意气他,可怎么听他也不舒服,“易家的人知道你喜欢一个有夫之妇,怕是不会赞成吧。”
思南洲想到的,他自然想得到。
易思轩从床上坐起来,眉毛高挑,完全没了刚刚萎靡不振的样子,他看向对面的人,对他的威胁丝毫不慌。
“我是个成熟的人,不会在有了喜欢的人之后还和别的女人藕断丝连,更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将婚姻当做儿戏。”
思南洲咬紧了牙关,他每多说一个字,他的那根刺就扎的更深一分。
可他面色如常,“谢谢你提醒我,原来薇薇曾经那么爱我。”
宋涵薇疯狂的爱只要是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易思轩这么聪敏,肯定不难查到。
易思轩眼底闪过一抹暗色,“你也说了是过去,思总,人总是要想向前看的,认清现实。”
“你信不信我能让你永远待在医院里?”思南洲眉毛倒竖,气的脸色都变了,这个男人到底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当着他的面觊觎他的女人,把他当个死人?
“那更好了,正好我有理由一辈子赖着宋小姐了,求之不得。”
见他那副得瑟的样子,思南洲扶住了太阳穴,他的头疼的快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