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突然插嘴道,她心想是个女的,显然不是酒楼老板的夫人了,如果是下人,下人是买来的,是没有人权的,都没有人管他们的死活。
但是如果是酒楼老板家的女儿,那就不一样了。
她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大周朝有明文规定,对于男女之间的关系管的还是挺严的。
尤其那种无谋苟合的,如果被抓住那了,女的是要被沉塘的,男的重的直接抓到牢里秋后问斩,轻的流放和充军。
还有强迫女子发生关系的,那更是重罪。
显然五叔之前并不认识酒楼老板的女儿。
那就只有一种,五叔当时喝醉了,然后酒后对酒楼老板的女儿做出了不雅的举动。
如果五小叔真的和一个女的酒楼被人看到了。
那么他肯定会死的很惨。
如果没有把事情闹大的,两边坐下来,商讨婚事,这事也就能圆过去了,可是明显这是县令的圈套。
到时候肯定会被人揭破的。
客是县令请的,赵氏自然想到这是县令做的局。
魏老太太也想到了。
别看魏老太太只是一个女儿家,住在那种深山老林里面,但是以前在家里的时候,爹为了不让他们啥都不懂,没少给她们几个姐妹们讲各种各样的故事给他们听,以至于魏老太太那时候会有种错觉,觉得她的爹娘肯定不是普通人。
但是为什么普通人非要待在山沟沟里面哪都不去呢。
也不知道爹娘现在怎么样了。
赵氏和魏老太太所想到的聪明的魏大诚自然也想到了。
只是他没料到,知府大人威逼利诱不成便要直接让县令毁了他这辈子。
不可谓不心狠。
如果真是那样的事发生了,他一死了之,可是爹娘呢,家里还有这么多兄弟呢,还有几个侄儿和心宝,他们都会受到牵连的,到时候侄女儿的前途会受影响,就连媳妇估计都找不到。
还有心宝,如果他出事了,还有人保护得了心宝吗?
(心宝:五叔,我有那么弱吗?你们都是我保护的好吗?)
魏大诚不明白。
这寒窗苦读十几年,当上官的人,对待人命就是这样的吗?
魏大诚第一次有些抗拒当官了。
甚至有了不想考秀才的的念头了。
当官当成这样,真的有必要吗?
为了自己私心,就要把别人害得家破人亡。
如果是这样的官。
还不如不做呢。
这与夫人教的完全不同。
都说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结果呢。
这当官的。
不为民作主。
甚至还害民。
这样的官配做官吗?
魏大诚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要不说这回。
还真的是魏大诚冤枉了知府大人了。
如今的知府大人已经不想害魏家全家了,一来是人来太多,二来,这事已经耽误了很久,他相信,肯定已经也有别人知道魏家种麦子的事情。
现在他就是一门心思想要和魏家结成干亲。
到时能分一杯羹。
怎么还会生出害魏大诚这样的念头。
这都是县令大人领会错了黄师爷话里的意思,自作主张做的。
见五叔紧锁着眉头。
心宝还以为五叔害怕了呢。
于是用小胖手拉了拉五叔的手指。
“五叔,心宝...保护你。”
心宝怎么会让五叔出事了呢。
那是不可能的。
这样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兔子疯狂的吐槽:有啥名声,天界的仙子名声吗,你要知道那都是过去式了。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魏大诚放开了紧锁的眉头,看着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