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湛不知道,会议之前秦皖欣就拿出了封口费,让温南臻同意了温酒的回归。
当时温南臻想到的是,秦皖欣说温酒活不过18岁,所以他顺水推舟,一边接了秦皖欣的封口费,一边同意温酒回来。
他想看看回到温家的温酒能不能活过18岁。
事实证明,温酒确实能。
所以一开始他都选择冷眼旁观,加之他已经是生性冷漠的人,做不出那些过分热情的关怀。..
他承认他是对温酒疏忽,毕竟没有生活在一起的感情基础,他也无法坦然的面对温酒用着那满脸病气眼神阴郁又带着期待期盼的看着他。
这会让他想起他的毫无作为,想起他的懦弱和被欺骗的曾经。
他无法做到毫无芥蒂,他只能以冷漠来回应。
温北湛也不知道,温照贤期待着温酒的回归,这样家里就会多出来一个利益筹码。
温家家大业大,多养一个女儿又不是养不起。
何况,温酒底子不差,只要精心调养,能给他换来联姻利益。
温北湛更加不知道,秦皖欣是被温筱暖吹了不少耳边风,这才主动拿出了封口费给温南臻。
秦皖欣确实待温筱暖如亲生女儿,当时温筱暖哭着求她让她把温酒接回来,秦皖欣一个心软就答应了。
为此,她失去了手中所有股权和筹码。
温北湛却知道,温筱暖极力赞同接温酒回来,不过是顺应着血缘亲情趋势,迫不得已只能选择赞同。
说什么要将错换的人生归还复原,不能一错再错,但凡温酒回家后,她真做到表里如一,她这好姐姐的名声还能稳住。
可事实呢?
在温酒被接回来后,她一边人前笑着对温酒嘘寒问暖,人后却处处针对算计温酒。
说什么归还婚约,那不过是将温酒推入深渊。
所以即便是婚礼当天,温北湛也没有从国外回来,因为他知道这婚礼估计会黄。
然而,在那场会议上,他一个人的反对根本掀不起浪花。
他还记得当时竭力反对的画面。
哪怕手背青筋尽显大动干戈,他也人微言轻。
温南臻陈述的道出事实,“你当时也妥协了。”
“你以追求梦想为由,想要画画,成为画家,作为赞同了温酒回来的条件。”
他将这个残忍的交易直白的剖露出来。
温北湛面色灰败,“是啊,我也不过是在挣扎,我从未否认,不是吗?”
大势已定,他无法反对,那就只能用这唯一的反对权换取到他想要的东西。
温南臻说,“但你现在是钢琴家。”
“你现在连钢琴家这条路都无法继续走下去。”
温西礼问,“为什么?”
“二哥是因为什么原因受伤的?”
温南臻看了眼温西礼,很有耐心的为他解释,“因为他没有画画的天赋,而温筱暖有着画画天赋。”
“他撕碎了温筱暖的画,两人发生了争执,我们的母亲听到动静也不问缘由偏帮温筱暖,指责数落他。”
“争执期间我们的母亲推倒了他,还划破了他的左手腕,摔倒的地方刚好就有玻璃碎片和碎渣,他的左手因此受伤。”
“所以,你二哥想要画画,追求当画家的梦想没有成功,而钢琴家也因为受伤被迫不能前进。”
说到这,温南臻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离婚也好,早就支离破碎的家庭。”
温照贤也是满心疲惫,听到这番话的他也有些动容和难受。
他是知道二儿子手受伤的事,可却不清楚这里面有这么多隐情。
“我虽然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选择跟着我,至少我不会像你们母亲那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