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先生,一楼还没有调查呢。”
“我先去二楼,你待在一层,看看你的家与之前有什么不一样的。”
米尔为了避免尴尬只能逃离克拉的视角。
“该死!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米尔暗暗的道。
米尔在二层转了一圈,那种感觉渐渐地消失殆尽,他将快要闯入温情的画面中抽离出来。
“瓶子,瓶子。”米尔站在克拉的房间门外开始小声的嘟囔着。
“你真该死!”他发怒道。
“爱德华先生,楼下除了那个瓶子之外,没发现别的奇怪东西。”克拉提高了嗓门说:“不过,餐桌上的东西倒是有人动过。”
“好,很好,没什么特别的,就可以上楼了。”
米尔接着说:“餐桌上是马科斯那天晚上在这待着了,除了他没有别的人。”
没过多一会儿,克拉出现在了房间的门口,怪叫一声,竟然吓到了远望窗外的米尔。
“那是什么?”克拉指着墙面说。
“是个标记,撒旦的标记。”米尔无奈地回过头说:“可以暂时不用考虑它,你应该知道它是谁弄上去的。”
“是的。”克拉一直在看着墙上的不规则标记:“我在标记上感觉到了一丝恐惧,爱德华先生。”
“你可以选择不去观看。”
“那我看哪儿?”
米尔暗示着说:“看线索。”
“等一下。”
米尔又说:“你看到了恐惧?什么样的恐惧?”
“我需要再观察一会儿才能告诉你。”
“那你继续观看。”
大概过了五分钟,克拉慢吞吞地开始说:“黑暗的空间,活人,死人,还有肮脏的泥潭,还有许多手。”
“什么?”
“噢!不!”米尔震惊极了:“我们看到的几乎是一样的。”
“太不可思议了!”
克拉将视线转移到了米尔的脸上:“是的,爱德华先生,这个地方在哪?”
“我不知道。”
米尔也开始观看着墙上的标记:“像是泥潭,深渊,更像是沼泽。”
“好像是有人在给我们指引方向。”
“是新奥尔良上的沼泽吗?”
米尔摇了摇头说:“不好说,有可能是路易斯安那里的几处沼泽。”
米尔细细想来:“不对,克拉,瓶子的方向不是沼泽,沼泽没有一个是黑暗的泥潭。”
“我在标记里只看到了这些。”
“可我在标记上什么都瞧不见,这是为什么?”
米尔认为瓶子能带来的现在并不是唯一的,克拉与自己看到了是一样的地方,他无法想象深渊会现在某种潜意识里。
“会是指引吗?”
米尔想了又想,如果是指引的话,瓶子的线索就断开了。
寻找出来的线索一个接着一个被断开了,米尔还是不甘心,假设瓶子的方向都是错误的,将黑暗的泥潭当做是唯一的线索的话,暗示着一切都要重新来。
“克拉,我好像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是我们,深陷在了黑暗的泥潭里,不是指引,是一种预示,更像是一种警示。”
米尔总结一遍说:“从得知卡尔妻子被杀开始,我无意间被什么人带入了深渊,接着,我成功的抓捕了奥马尔,跟着卡尔来到卡洛儿的家,在凶杀现场,发现了女佣的死,和消失的卡洛儿,然后是遇见了一名水手,港口上的瓶子,最后是卡尔的消失。”
“原本我以为是奥马尔未完成的事儿,如今我想明白了,它就是未完成的事儿。”
“什么未完成的事儿?”
“我不知道。”米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德莉娜会是最后的幕后黑手吗?”
“她应该不是。”米尔简单的猜测着:“假如德莉娜也是为了别人而卖命的话,他们嘴里提到的那个先知,才会是这几起谋杀案的策划人。”
“我们需要知道先知是谁。”米尔的眼睛停落在镜子上:“神父也许会知道。”
“那我们可以离开了。”
“记下它,克拉。”
米尔指着墙上的标记说:“你有没有发现标记像什么?”
克拉听见了米尔的话,仔细地看了看,轻摇了一下头说:“像是个奇怪的图案,不规则的图案。”
“我感觉像地图,或是某个地点。”
米尔思考了片刻说:“它应该不在路易斯安那,在别的地方,虽然我不是很熟悉这儿的所有地点,可我能感觉出来,一定不是新奥尔良。”
“会是你说的费城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
“这个地方会在我们都意想不到的地方。”米尔想到了红人的那件事:“它在部落,一定在。”
“部落?”克拉瞅了瞅米尔,又瞅了瞅标记说:“联邦有很多部落。”
“是印第安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