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楼,就是在帮他!
该不会自己在魂穿之前就是清风楼的超级vip客户吧?
李诺微微有些自嘲。
忽然间。
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当初在渝州城的时候,清风楼的说书人在推陆翊鸿!
也正是清风楼的大力推广,才使得陆翊鸿在江湖里的地位和名气突飞猛涨,让他一统渝州城江湖势力容易了许多。
清风楼以打探信息为主业,能够查到他和陆翊鸿的关系也不是难事。
所以,清风楼这么做,还是在帮他!
一切巧合联系起来,那么答案便呼之欲出。
“娘子!”
李诺深吸一口气,心中浮现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一切的改变,都是从他和娘子正式完婚后开始的。
娘子和清风楼一定有关系,而且在清风楼的地位很超然!
娘子,你到底是谁?
李诺喃喃自语。
叶箐雨是叶长卿的孙女,这个身份不足以让清风楼倒向他,还有,绮罗明明是蜀山大剑主的弟子,为何会心甘情愿留在叶箐雨身边当个丫鬟?
绮罗和娘子情同姐妹?
这远远不够!
因为哪怕绮罗愿意,但蜀山剑宗也绝对不会同意!
丢不起这个脸呢!
剑宗弟子,身份超然。看看北月飞槐、楚笑风这些人,都高傲得一比。
叶箐雨定然是有事情瞒着他!
甚至与他成亲,都怀有某种特殊的目的!
一股窒息感传来,李诺突然感到有些头晕,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那么一个绝世大美人,会怕自己嫁不出去?
怎么就一眼看上了他,和他成亲?
要知道从相亲到成亲,他们只用了短短六天!
他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娶到了一个人美心善的娘子……
看来,一切都是阴谋。
叶箐雨,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不对不对!
李诺将这想法甩出脑海。
成亲到现在都好几个月了,娘子恪守妇道,经常早起给他熬粥,对他的爱意,他还是能够感受得出来的。
这做不了假!
李诺此时脑海里一片浆糊。
哪怕是在生死危机的关头,他都冷静无比,可事关娘子,他却是有些乱了方寸。
恍恍惚惚之间,他如被提了细的人偶一般,不知不觉回了城西。
当看到街边摊子上几个女子时,他这才缓过神来。
怎么会是她们!
李诺满脸惊讶。
也不知怎的,她们的摊位被打翻了。一个年轻公子哥目露痴迷地看着她们,眼神中充满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啧啧啧,两位美人,你们这当街卖豆腐能赚几个钱,艳阳当空,这水嫩嫩的肌肤都要被晒黑了。不过跟了本公子,保你们每日山珍海味都不带重复!”
“抱歉,公子,虽是小本生意,但奴家也知足了。”
女子幽若的声音传来。
却更能激发男人内心的那股原始**。
年轻公子打开折扇,笑道:“还真是个勤劳的小娘子啊,虽蒙着面纱,但本公子相信,定是一个美娇娘嘿嘿……”
周围,一群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李诺脸上泛起一丝怪异。
这个被欺负的女人,正是他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的——紫鸢!
自从在襄州一别,这位大花魁害了四皇子昏迷后就失去了行踪,却没想到她竟混进了长安。
而且看样子,分明就是改头换面了。
还真是灯下黑呢!
李诺自嘲。
紫鸢身边另外两女,一是她的侍女红雁,另外一个,则是刘湘君。
刘湘君被他从教坊司赎身后,说要去渝州投奔她的某个小姐妹,现在想想,这个姐妹不就是紫鸢吗?
没想到到最后,这两女在长安相遇,看她们这样子,应该是搞了一份营生,自力更生。
按理说,老相好被人欺负了,他应该出来帮忙才对,可是他心中的疑虑还没打消呢。
正好趁这个机会一探究竟。
紫鸢啊紫鸢,你到底只是一个弱女子,还是别有身份?
便见紫鸢整了整面纱,不卑不亢道:“公子,莫要欺负我等弱女子了,这里可是长安。”
锦衣公子不屑笑道:“那又如何?你们可知本公子是谁?”
这时,一群巡街衙役匆匆赶来,正准备将闹事的人都抓回去,结果一看闹事之人一身绫罗绸缎,身后还站着四个膀大腰圆的家奴。
嘚。
一看就不好惹,非富即贵啊。
于是,衙役立刻换了一张脸,谄媚道:“小的长安县衙巡街衙役,还请公子告知名讳?”
锦衣公子倒也没有为难,笑道:“你们倒是有点眼色,听好了,本公子姓许。”
在长安当差,尤其是衙役,自然是要将眼睛放亮,把长安城里那些爱惹事的公子爷们的名讳给记牢。
这一听姓许。
衙役们心里便有数了。
准时那位了!
长安四霸之一的许云钏。
衙役愈发恭敬:“莫不是监察司许指挥使家的二公子许云钏?”
锦衣得意一笑:“正是在下。”
他就是享受这种被人恭维的感觉。
衙役头头这便转身对紫鸢三女道:“几个姑娘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你们立刻收拾东西回去,这里不准摆摊。”
其实衙役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紫鸢她们。
他们知道,这位许公子天天勾栏听曲,家里都已经娶了十八房美妾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今日怎么有这闲情雅致来城西了呢?
长安最繁华的是城南,次之是城东。城西只是普通人居住的地方。
哪知红雁根本不领情,她怒道:“差爷,是这些家伙打翻了我们的摊子,可要赔钱才行!”嘀嗒网
锦衣公子大笑:“好好好,赔,本公子一定赔钱,这么多够吗?”
打了个眼色,他身边的狗腿子立刻掏出一张百两银票递过去。
红雁不屑一笑:“十两即可。该多少就多少,我们可不贪你一点银两。”
哼。
想当初在醉月居,一掷千金的场景都时常发生,正当她们没见过世面吗?
她堂堂大花魁……的侍女,岂会见钱眼开?
现在,她们自力更生,虽然艰苦了一些的,但也落了个心安。
这些日子过下来,她们都已经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