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功而返!
“噗通!”x2
两声栽倒声几乎是同步响起。
但早有准备的短刀青年,却是先手撑起半身,跪触地面的膝盖连连挪动。
在贴近试图起身的茨克后,手中短刀蓦然下压!
“呲!”
短刀锋刃被一双覆甲手掌死死钳制,不让悬在茨克眼瞳上的刀尖下落半分!
“杂碎,你可真出乎我意料!”
茨克眼瞳紧盯压在面庞上的刀尖,嘴角泛起一抹苦涩。
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做出了破解短刀青年冲撞的反制动作。
可他却没有算到之前提醒过自己多次的一点。
他现在,已经是精疲力尽了。
就是这漏算的一点,令他被拽倒在地,陷入了危局!
“死啊!”
短刀青年双目赤红,持压短刀的手掌迸起根根青筋。
将刀尖一寸一存的压向卫兵的咽喉!
他感觉的到,卫兵的力气正在缩减。
最初差点推开下刺短刀的狂暴力气。
现在却连僵持的势头都没能保持!
‘要死了’
茨克眼眸含着不甘,但他已经没有能力做出反抗了。
仅存的力气,单是维持钳制短刀的覆甲双掌,都有些不够。
更不用说什么其他什么了。
“噗呲!”
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又像是短短六七秒的僵持。
终于在一个临界点后,被短刀青年破开。
势如破竹的刀尖带着束缚刀身的覆甲手掌,狠狠扎入茨克咽喉!
而后,猛然向左一切!
血红如水涌出茨克被切开大半的脖颈,染红破损的锁子甲环。
侧垂着地的面庞上,一双不甘眼眸逐渐失去神采。
生机溃散的眼眸,在最后的最后,只映出一双勾勒着金线的战靴!
“呼哈呼”
青年猛地拔出短刀,一股血水随之溅上他年轻的脸庞。
“给你报报仇了。”
青年抬手拭去了脸颊上的温热血液。
而后,眼帘低垂。
那双充满庆幸与悲伤的眼眸,此刻倒映出了一只还在颤抖的持刀掌指。
他在庆幸,也在恐惧。
庆幸自己杀死了卫兵,活了下来。
恐惧刚刚差点让他死去的惊险危局。
但不管怎么说,卫兵已经死了。
他替他的兄弟,费利茨复仇了!
“你叫什么名字?”
一声漠然询问,自短刀青年身旁响起。
刚刚侧头,想要看看自家兄弟还有没有救护可能的短刀青年。
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句“费利茨”
“很好,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漠然询问短刀青年名字的人,不在多说。
他缓步来到了身着锁子链甲,瘫倒在地的亲信旁。
然后蹲了下来。
一只甲叶勾勒着金线的手甲,盖住了亲信睁大的眼瞳上。
而后,慢慢下抹。
“安息吧。”
待到手甲抬起后,亲信眼帘闭合,面容再无之前的狰狞之色。
做完这些后,安抚死者的人,站直了身子。
旁地里燃烧的火把光辉,照耀在那副勾勒着金线的华丽盔甲上。
宛如一位从故事中走入夜色的骑士!
“”
短刀青年愣愣的看着这一幕,他认识这副盔甲。
那位带领他们来到乌兹茨的大人,就是身穿这般盔甲。
费利茨赶路时还说过,能穿起这般华丽盔甲的人。
必然是一位领主。
因为过往在斯卡里茨时,他只在领主拉德季的身上,看见过这般华丽盔甲。
“你们这帮废物!”
起身的骑士没有在意短刀青年的反应。
他只是将覆甲手掌搭上腰间剑柄,横眉冷视周遭面色讪讪的盗匪。
这么多人,去围攻一个带着孩子逃离的卫兵。
却足足死了他两个亲信,还有四五个盗匪。
最后还是一个身形不算魁梧的青年盗匪,亲手结果了卫兵。
那到底是卫兵太强,还是眼前的这些杂碎没有出力?
“大人我们没来得及反应”
周遭盗匪群中,一个头顶半秃的盗匪,硬着头皮出来解释了一句。
但在他身后,多数盗匪却是悄然后撤几步。
“”
佐尔视线逐一扫过半秃盗匪身后。
那些一副‘只要你算账,我就逃走样子’的盗匪。
方才冷然开腔道“这次的战获,没有你们的份!”
“这”
无论是半秃盗匪还是参与最后围杀的其他盗匪,都齐齐变了脸色。
可待他们嘴角半张之际,便迎来了佐尔冷厉至极的目光。
最后他们一个接一个的选择了沉默。
很显然,他们并没有与这位大人对顶的勇气。
“既然没有意见,那就这样办了!”
佐尔冷冷收回视线,抬手一招。
立马就有盗匪牵来他停在马厩柱子旁的战马,递出了缰绳。
“收拾战场,准备焚村!”
骑士跨坐上战马,冷然发出了命令。
“是!”
乱糟糟的响应声如潮涌起,除了那些被罚没战获的盗匪外。
其他等待盛宴多时的盗匪们,欢呼着开始了他们的狂欢之夜。
赤火将化作盛宴的主色,吞没这片大地上的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