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这家伙是疯了吗”
罗洛话音一落,四周便响起了嘲笑声。
讥讽着罗洛的那些敌人,或许没有正面与他对战的勇气。
但趁现在讥讽几句,还是有胆子做的。
‘我想这下他应该能确定了’
罗洛不为所动,他刚刚的言辞,本来就不是中二病发作,说出来让人笑的。
话中透露出的家乡,&nbp;&nbp;还有他的名字来历,才是真正要传递的东西。
至于那个人能不能接收到,对此会是什么反应。
那就不是罗洛该顾及的了。
他做这些是为了抓住,任何一丝可能影响他存活的好因素。
因为眼下,就是绝境!
‘过河之卒,退无可退!血战已至,进子无畏!’
罗洛深吸口气,&nbp;&nbp;压在半残敌人脖颈上的剑锋,&nbp;&nbp;骤然一沉!
锐利剑尖随着下压的手掌,&nbp;&nbp;贯入半残敌人后脖颈,透出一截血红剑锋。
弥漫全场的血腥味与半声惨嚎,顿时压住了场上所有人的言语。
他们就像被掐住咽喉的鸭子,生生将讥讽的话语,吞入满是怒火的腹中。
“宰了他!”
红狗面色涨红,嘶吼着指向罗洛。
但他本人其实一点动作都没有,连带着他的手下,也没有动作。
‘有想法,但这可不是一个头领该干的事。’
已然走下山坡的皮克,嗤笑的看了他一眼。
随后,皮克看着向他投来询问目光的精锐亲信,随意抬起手下挥!
如斩落刀锋般果决的手势,将这场血战拉至巅峰的时节!
“上!”
四个身披中型甲的战士,&nbp;&nbp;如同定局的主心柱,稳步下场。
随着步伐的迈动,他们迅速分开靠近罗洛。
而背后,则是一同围来的追兵。
追兵身后,则是一个紧咬下唇,&nbp;&nbp;有些不知所措的煞白青年。
他似乎想要深入场内,但同伴的杀意与那把血红的长剑,让他又不敢轻易靠近。
可躲避一旁也不是事,皮克刺人的注视,一直落在这片区域。
所以,只得跟几个身手弱有些怕死的同伴一样,游荡在最外层。
‘最难的关卡来了。’
罗洛拔出长剑,剑尖滴落的血珠染红了尸体的衣衫。
他冷眼看着靠近的敌人,心知绝境最难撑过的关,已然抵达。
现存的敌人内,追着他过来的追兵,还有八个。
数目不多,并且他们的武备最好的,也只是轻甲还有制式的剑斧之类的。
这样的敌人,若是给罗洛机会,杀光也只是时间问题。
因为他们的武器破不开重甲的防御,而轻甲也只能阻挡稍许力度的剑锋。
一旦他全力一剑斩下,&nbp;&nbp;轻甲是挡不住的。
可皮克带来的精锐亲信就不一样了,虽说人数也不多,只有六人。
但那六人内,&nbp;&nbp;有四个装备了中型甲。
这样等级的盔甲,多有铁质甲叶防护,纵然是罗洛也不敢轻言破开。
他要想杀死装备了中型甲的战士,就得从铁叶间的皮革,还有缝隙间下手。
以罗洛的剑术水准,这点自然不难。
但眼下明显就是围攻的局面,其他中型甲敌人,可不见得会给他下手的机会。
依仗着身上的中型甲,跟他硬碰硬,然后给予其他队友机会。
才是最常见的做法。
不过好在,这四个中型甲虽然难缠,但有一点弱点没有那么难找。
那就是他们的面部。
或许是为了更广阔的视野与良好的透气性,四人都没有装备覆面的面甲。
又或者是一体化的封闭性头盔。
这使得罗洛拥有了出其不意的可能性,因为他掌握的剑技其中的两项,都是针对面部的。
剑技-制疤者,剑技-翻番。
这般诡奇莫测的剑术,在初次时,往往都能施展出莫大的威力,斩获极大的战果。
所以
‘所以,得先解决那个拿着战锤的中型甲敌人。’
罗洛眸子一动,冷厉的视线顿时落在了,一个手拿一柄钉头锤的甲士身上。
其他中型甲甲士还好说,就这个战锤手最令他忌惮。
重甲在利器防护方面,可谓是强悍十分。
但唯独钝器,无论如何都无法妥当防护。
罗洛要是实打实的挨上一下战锤,有内甲软甲兜底,内伤大出血倒是不至于。
但受创吐口血,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而在眼下的局面内,罗洛要是想破局。
就得尽力造成杀伤的同时,避免真正有效的伤害,落在他身上。
受创就代表状态下滑,代表体力跌落,代表力气不够挥动武器。
这就像是赌桌上的筹码一样,都是有限的。
可以承受一些代价,但如果代价付出太多,最后只怕是撑不过整个赌局。
不要忘记,山坡上还有一个捂着后脑,在一旁围观的皮克!
他才是杀穿敌人前的最后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