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不希望我的血,让她失去唯一的,可以被称为家的屋子。”
“我只能说.....赞美爱情!”
森冷剑刃瞬息扬起落下,割落的一缕棕色发丝飞扬飘落。
随后,就是什么掉落的声音。
而后,本该坚固的木门却轰然倒下。
烟尘扬起。
冲出的女人披头散发,手里还拿着把小刀。
悲戚万分的刺杀向屹立不动的罗洛。
而她身后,是被带倒在地的斯瓦托普鲁克。
“盲目的家伙。”
罗洛叹息着挥起短剑,剑锋精准打飞了女人手中的小刀。
而后,拧腰一拳打在了试图冲近的温蒂腹间。
这一拳他留力三分,但还是将她打着弯腰倒地。
不过在单薄身躯触地前,温蒂被一双手扶住了。
“温蒂!冷静,我没死!”
额角被斩落一截棕色发丝的德七,死死按住挣扎想要起身的温蒂。
那一剑落下时,为了温蒂不会被牵扯进来。
他选择了握拳闭眼等死。
但冷厉斩落的剑锋却只割走一截棕发,露出了额角的那道显眼伤疤。
随后便砍在身旁存放杂物的木架上。
所以,他活了下来。
“是真的,你没死!”
当熟悉声音入耳之际,这个陷入疯狂的女孩终于找回了冷静。
她死死抓住德七的衣服,哑声说着什么。
“勇敢的离谱,果然人还是感情动物么。”
罗洛无奈的捡起地上的一块三角木头,平滑的切口证明了刚刚那一剑。
噼砍的并不是德七,而是它。
“温蒂,你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
罗洛随手扔掉木块,做了个手势让随行的马修等人安静。
他看着女孩道,冷然道:“他是盗匪,杀死你父母的也是盗匪,并且他们来源于同一个势力。”
“而你,却拼命的想要保护他,这样对得起你的父母吗?”
长久沉默中,温蒂干涩开口:“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失去最后的依靠......”
“好了,温蒂,这里交给我吧。”
德七用力在温蒂脖颈后一按,待到对方软倒后。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质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如果要杀我,一剑就足够了,何必这样?”
“干什么?我只是在确定某些东西而已,现在已经得到答桉了。”
罗洛澹然的扔掉短剑,笑看着德七道:“那么提问,在卡茨盗匪当中,你是做什么的?”
“对卡茨内里的情况,知晓如何?以及,你是否了解卡茨两位少领主的情况?”
“注意,德七。你接下来的回答,决定了你的生死。”
“........好吧,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只是.....”
德七深吸口气道:“只是你必须放过温蒂,然后给我个痛快。”
“老实说,我其实不会伤害她,刚刚只是在测试你而已。”
罗洛好笑的挥挥手,继而道:“不过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保证不会伤害她。”
“好!”
德七长出口气起身,将怀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过去的温蒂放置到了墙角。
“我们去外面说吧,你有那么多士兵守着,不用担心我逃走。”
随后,罗洛就从德七口中,获悉了这个人所知的所有情报。
名为德七的男人的确不是莎邵人。
而是出身于卡茨的巴嘎尔镇子。
他是当地一户自由民人家的次子,理应不至于沦为盗匪一流。
但有些时候,自由民在面对强权时,脆弱的可怜。
当地领主恩古斯家族的血缘下属分支,费洛家族的一员,因为口角杀害了他的父亲。
之后更是怒火未减的去了他家,凌辱杀害了他的母亲和姐姐。
并在事后,没有得到任何处罚。
而当时年岁不过十的德七,被扣上无须有的罪名,成了通缉犯。
如果不是他意外遇见了父亲的友人,在其的帮助下舍弃了一切去当了盗匪。
只怕早就成了一个死人。
但即使没有成为死人。
一个年龄不过十岁的少年,在穷凶极恶的盗匪中也很难生存。
德七摸索挨苦了几年,才靠着自己的能力。
成为了盗匪中负责联络成员以及刺探情报的探子。
之后,为了渺小的报仇愿景。
他跟随自家首领胡子,来到了拉泰参与这场战争。
乌兹茨的一部分情报,就是他提供给左尔的。
之后,待在普拉西拉维奇的德七,就遭受到了拉泰人的袭击。
战争摧毁了他最后的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