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大师又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本来确实想和服部彩衣单独谈谈，但确实和齐木说的一样，和天道真理绘真的是形影不离。
有了独处的机会，结果服部彩衣请求她连真理绘一起教，当时观月大师并没有直接拒绝，又和齐木说的一样，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一样是教。
但是等她检查完之后，就出现了一点小变化。
天道真理绘是一点资质都没有，根本不合适修行，这种情况也算是百里无一了。
普通人多多少少也会有一点点资质，就是就算全力认真教也不会有什么大成就，所以也不会收这样的人做徒弟，况且现在修行者也不在明面上，除非是那种万里挑一的天赋，才会有收徒的念头。
但天道真理绘真就一点都没有，经脉全部堵塞，最重要的是没有气穴，彻底断绝了她的修行之路。
从第一次齐木和观月大师说服部彩衣脑袋里面的毛病，那时候观月大师就已经查看过服部彩衣的资质，也就只能说是勉勉强强，就是年龄大了一点，所以当时才会说拜师修行个十年八年的，才能动手解决掉她脑子的梦魇，不然会有危险。
后面又得到一个法器香炉，就省去了修行的步骤。
这种事也没有必要隐瞒，当时观月大师就和真理绘、服部彩衣说清楚了。
“我倒是没关系，反正连头发都不剃，也就只能算是个不记名弟子，只是真理绘是一点都不适合修行，就算是教也没用。”
齐木也明白了，真理绘的强大不是靠修行修来的，是她命好，也不用到这些东西。
无论怎么说修行一途乃是逆天改命，而真理绘是被天道庇佑，天生强大，某种意义上来说，还会克制这些修行者，所以齐木对待她才一直小心翼翼，甚至不惜在她面前伪装成一个变态。
真的太难了，付出太多了。
“那真是太遗憾了，我的建议就是……算了，还是我找个时机和服部彩衣说清楚吧，利弊都放在她面前，让她自己选，最后要是留不住或者连现在开眼的能力都丢了，那就怪不到别人身上了。”
“所以你现在的态度是不是在告诉我你说的那个什么‘代师收徒’是在套路我收下服部彩衣？”
齐木清源：……
糟糕，好像被发现了。
正想找个理由开溜，手机响了，简直是救命之音。
“抱歉，接个电话。”
“满嘴谎话，都敢和我说谎了，再有下次仔细你的皮。”
"织田信繁？他现在不好好处理他老爹的后事，打电话找我干什么？"
“喂？我刚看到新闻了，你今天不应该很忙吗？怎么还有时间打电话？”
对方沉默了一会说道：“真彦他昨天晚上吃安眠药想自杀，我给他打电话没接才找人过去的，现在已经抢救过来了，暂时没什么大碍，就是和师兄说一声，如果这两天有事找他，可以先联系我，他现在还在监护室里面。”
齐木清源：……
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有很大的罪过，昨天如果态度好一点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好像昨晚的态度已经很和善了啊？
都是一个成年人了，想不开竟然还会寻死，真搞不懂，有一个首相爹，那在霓虹岂不是随便浪，这样的富二代竟然还会寻死，世界发展太快，理解不了。
“没事就好。”
“我看了他的手机，他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齐木师兄你的，而且聊了挺长时间，方便说说你们聊了什么吗？”
“没说什么，他就说他很委屈，你们都把他当傻子看，都在利用他，真心换不来真心，巴巴拉拉说了一大堆，我也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前天这个家伙拖着伤残之体也要来一趟，吸引注意力就算了，结果话还说了半截，简直过分，藤原波平又来打了招呼，自爆的办法都用不了，所以现在必须阴阳怪气一下他。
“好的，我知道了，等我家的事情忙完，我会给他一个交代。”
织田信繁主动挂断了电话。
齐木依旧有些愣神，岸田真彦那小子真的会自杀吗？虽然感觉他昨天的状态确实不对，开朗活泼的大男孩还会想不开吗？英勇献身的时刻他没有怕，大晚上一个人在上京山挖坟埋人他也没有害怕，这样的人竟然会选择在晚上寻死。
是晚上的月光太过清凉了吗？还是深夜放大了他内心的忧愁？
“吃饭了。”
雾子什么时候站在齐木面前，齐木都没有发现。
听到声音才注意到雾子的目光放在了桌子上。
“好的，辛苦了，我先收拾一下桌子。”
满月拿着手机走了过来，目光依旧放在手机上。
自从雾子给她买了一个最新款的橘子手机，她再也没有一个人在客厅看过电视，而是选择了回房间玩手机，顺带一提，当时也给观月大师带了一个，她也收下了，但是一直没有看到她使用过。
“如果手机影响了你的修炼进度，那我没收了你不会怪我吧？”
满月赶忙把手机装了起来：“怎么会呢师父，我可从来都没有懈怠过。”
“你洗手了吗？”
满月洗完手回来，坐在了观月大师旁边，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
“有事你就说，我又不是那些不讲理丢下徒弟不管的师父。”
齐木清源：……
总感觉观月大师说的话意有所指。
“那个……师父，我下午想去学校找彩衣……”
满月突然有了和齐木一样的烦恼，齐木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观月大师，而满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服部彩衣，昨天算是拜师了，那她们俩就是同门姐妹了。
还是一样的规矩，无论记名弟子年龄多大，都要称呼正式弟子一声师兄/师姐。
之前私下里满月都是喊彩衣姐姐的，但是服部彩衣又喊观月大师为姐姐，这个辈分真就乱了套了，不过现在拜了师父，应该不会再喊观月姐姐了吧？
“说话不要说一半。”
“师父，就是我想去学校找彩衣酱，她邀请我去看东大开学祭闭幕演出，好不容易拿到的门票，我不想浪费。”
“可以，只要不耽误修行你自己决定就行。”
“谢谢师父。”
满月拿起筷子就开始吃饭，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和服部彩衣还有天道真理绘汇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