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大师的话音刚落,执法人员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真·言出法随。
两个执法人员瞬间就关闭了执法记录仪,拿着手机走到安全的地方才选择接听。
明明是一脸丧气,为什么还能有电话打过来啊?难道是付出的代价太过肉疼?
“观月大师,事情解决了吗?”
齐木刚问了一句,没等观月大师回答,那个执法人员已经走了回来。
“领导的最新指示,因为考虑到时间有些久远,所以给你一个机会,去找这个女孩在世的亲人,有血缘关系的那种,获得他们的认可,再办理一个领养证明,才能把这件事解决。”
齐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样就难办了啊,有血缘关系,这特么去哪里找?这不是纯纯的为难人吗?
“好的,我知道了。”
观月大师面无表情的回答,而满月则是一脸的担忧。
“你们怎么能这样?我是一个正常人,我有正常的民事的权利,我师父绝对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我会坚定不移的认可她相信她。”
“你才13岁懂什么,等你成年了再说这种话吧。”
两个执法人员临走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因为你们是在鹿儿岛县才在一起的,所以你们尽快回去找到一个结果,顺便再赠送你们一个消息,鉴于现在你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明天你的身份信息就会上传到内部网络上,到时候你出门搭乘任何车辆都需要获得执法部门的批准。”
执法人员走远了,内心还在吐槽‘这找的人也不行啊,一般这种比较久远的事小孩子又没有反对,基本上都是高举轻放,这已经属于是发配边疆了吧?应该是得罪什么人了。’
齐木可不知道那两个执法人员在想什么,此刻他只关心后续怎么办。
“观月大师,真的没办法了吗?你刚才联系的谁?我也能找找霓虹的大人物。”
观月大师摇摇头。
“刚才在电话里面人家已经明说了,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理由,要的就是让我离开东京,要么就是要解决这件事,但是十几年前的事情怎么可能找到线索啊。”
“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等到满月成年,拥有一个成年人的民事权利,那别人就不能用这样的事情再过来找事了。”
“今年满月十三岁,还有五年。”
“那当初你找到满月的时候,就没有别的信息吗?”
“哪有什么信息,就是乡下的一个私人医院,她的父母当时应该还在上学,生完孩子就偷偷离开,把孩子遗弃在医院里,当时我正好路过,看她可怜又有点资质,就把她抱回了家。”
“离开的时候我也留下了我的联系方式,但是这么多年一直没人回来找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两个人应该也没有结婚吧?不然肯定会回来找她的。”
观月大师毫不顾忌的说出这段隐秘,因为一直以来她都没有瞒过满月的身世。
结果今天竟然有执法人员因为这件事上门。
“希望那家医院还有那两人的记录吧……”
“就算是有,人家也不会认,都有各自的家庭,怎么可能会给自己找麻烦。”
“要不直接无视吧,反正他们也不敢把你带走。”
要不是知道了老道士的徒弟回到了道观,观月大师也不会来东京,根本原因还是想要再见老道士一面,她也不想就这样离开。
但是世界往往大多数的事情不会因为个人的意志而转移。
“不存在的,今天能走,也是人家留下的时间,刚才电话里面对面的人已经直说了,就是要我永远回到鹿儿岛县,再也不来东京,就算是满月成年了,有人也会制造出各种各样的理由。”
齐木都惊呆了,这小霓虹别的不说,这一套‘莫须有’倒是学的挺6。
但是为什么非要观月大师离开呢?
这到底是为什么?
“满月回房间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明天就走。”
满月是一脸的不情愿,好不容易来到了东京,体验了从未体验过的生活,现在让她回岛上回山里再去过苦行僧一般的日子,真的做不到啊。
“就不能不走吗?我还想去学校看闭幕式呢。”
“你不走就把你抓起来,送到孤儿院。”
满月的一张小脸彻底垮了下来,拿起手机和服部彩衣说了一声下午不去了,闷闷不乐的走回房间。
雾子也是跟了上去,轻声安慰。
齐木知道观月大师是有话想和他说,刚想回客厅,转念一想直接带路走出了大门。
总感觉客厅不安全,从上次织田信繁话说到一半,结果手机铃声响了之后就有这种感觉了。
“你干什么去?”
“我觉得家里不安全,毕竟这里我都不知道是谁在花钱维护修建的。”
两个人一路走到街角的小公园,坐在了其中一条长椅上。
“不知道是谁修的你就这么放心住进来?”
“当初我来的时候雾子在嘛,下意识的就觉得没有问题,怪我把人想的太好了,而且有没有问题我也不确定,不是上次也没检查出来什么东西嘛。”
“这件事先不说了,今天出现了这种事,很明显也是针对你的,最近东京暗流涌动肯定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你最近一定要小心点。”
如果说之前齐木对观月大师还有一丝怀疑的话,经过刚才的事情,这最后一丝怀疑也消失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些人是在针对我?”
齐木有些不敢相信,他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被针对啊?
“一半一半吧,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可能会对东京的治安造成影响,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离开这里,最好像之前一样,再也不来东京。”
“而你……可能是因为老道士的原因吧,加上你现在这个样子,或许是想看着你死吧。”
齐木清源:???
什么恶趣味,还真有人想看着他死啊。
“那为什么不干脆直接让我离开呢?反正我现在也不想待在东京了,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每个人的位置不同,考虑的方式也不同,所以你现在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吧,到现在你都没事,只要你不做的太过分,应该不会有人对你出手。”
“如果可能要是我做的过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