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看着双膝下跪,毫无尊严的古子庄,有点意兴阑珊,失去了对付他的兴趣。
“古子庄你可是古家的最受宠爱的少爷啊,就这样给人跪下了?你就不怕古老头放逐你?”石武赢下一口酒哈哈大笑。
却见古子庄点头哈腰道:“各位大爷,我就是一个屁,就把我放了吧,这坛上品光酒还有这灵票山庄的虫石票都是你们的。”
他拍开酒坛的酒封,酒液澄澈,闪耀夺目,如同盛金光,比起下品的光酒,这种上品光酒的光泽无限接近于黄金的色泽,饮之有大用。
石武对虫石票不感兴趣,看到他手中的上品光酒时,还是有些动心了。
石武朝着前方走去,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古子庄衣袖中闪烁着毫光,似乎有某种暗器引而不发。
顾长安手握离别月正想提醒之时,却看见石武眼神清澈,袖中闪烁着金光,他立刻心中清楚,立于一旁看着好戏。
“轰!”
石武在即将接近古子庄之时,却一拳轰出,闪耀的战金拳裹挟着猛烈的狂风,一起将酒坛和古子庄掀飞。
古子庄毫不意外,他咧开嘴角,挥手打出暗器,伴随着一身暗器的尖啸声,秘影刺与闪耀的战金拳相撞,立刻碎裂成漫天红光。
碎裂的金属立刻化作无穷灰色雾气,裹挟着他分裂成数十个影子,朝着四面八方飞散而逃,不一会就消失于林中。
石武眼中星光瞳光华一闪,看清了树梢上的真实人影,他正想追上去,再来一拳锤死古子庄时,却被顾长安一道剑气逼了回来。
顾长安拨开地上的沙石,灰尘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却见林间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金属丝线。
石武试探地将自己的金色手指放在丝线上,却见战金指与之相击,闪烁着耀眼的火花,他不由得脸色大变,连战金拳都差点被破,若是自己刚刚追上去,岂不是要变成一地碎肉?石武心中后怕。
“穷寇莫追,小心为上。”顾长安转头望去,却见古正名不知什么时候溜走了,只剩下一个人形的巨坑留在林中。
“这些人该怎么处理?”石武看着一旁瑟瑟发抖的古家族人,以及那些被招揽而来的狗腿子,不由得眉头微皱。
“全部打断腿,扔进土里埋起来!当成菜种起来!”
顾长安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他可忘不了战斗之时,这些人对他的辱骂,石武更是善勇好斗,摩挲着一双战金拳,笑嘻嘻地朝着众人走去。
“你们不能这样,我可是古家的客卿,你打了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别打我,我愿意出虫石!多少虫石都可以!”
“放过我,求求你们了!我再也不敢了!”
刚刚叫嚣的几人,见识不妙立刻想逃,却见顾长安抱着离别月,站在林间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们,众人顿感绝望。
“刚刚你们说什么,打断我们的腿,把我们扔进虫雾里?还说让我朋友跪下来给你们磕响头?我现在就打断你们的骨头,看你们还嘴不嘴硬!”
石武冲入人群中,如狼冲入了羊群,一双战金拳所过之处人仰马翻,他特地招呼了领头辱骂的几个人,打得他们鼻青脸肿,满地找牙,惨叫声不绝于耳。
“你们几个杂毛,连个本命体都没修炼出来,还敢嘴臭骂人,给人当狗腿子很厉害吗?今天就把你们埋进土里当肥料!哈哈哈!”
石武一个个地抓起,然后一拳轰入土壤里,只见空地上多出了不少的人头,就像是种出了几颗怪异的花花草草一般,石武越打越觉得过瘾,越打体内的战金意志越发旺盛,到了最后居然如同火焰一般燃烧一起来。
“哈哈,我的战金拳又精进了一丝。”石武大笑着,举起酒坛不断豪饮,他打架的目的就是为了锻造战金体,如今能精进一丝,正和他意。
一旁,顾长安也没有闲着,搜刮这这些低阶虫师的各种资源,就连林间密密麻麻的金属丝线都没有放过,全部集中于空地上,居然堆了有一座小山之高。
两人分成两份,各取一份后,肩并肩大笑着离去,只剩下林间一地狼藉。
大殿之上,众人神色各异,却见古家族长阴阳怪气道:“叶华,你叶家可真是争气,不帮忙也就罢了,居然还藏在林中看戏。”
叶华掷出酒杯,鄙夷道:“那也比你孙儿跪地求饶要好得多!”
一听此言,古家老祖古丰脸色大变,直接扔出桌上酒坛,大骂道:“叶华,你想打架就直说!何必阴阳怪气!”
灵不群头大如牛,叹道:“你们两个适可而止吧,我灵家可是也损失惨重,这坛极品光酒直接输掉了,早知就压我灵家好了,至少还能保住光酒。”
石义真把玩着手中的琉璃杯,饶有兴趣地看着一群人吵吵闹闹,他望着一旁几坛极品光酒,心中已经在盘算着该如何使用它们了。
元初帝举起酒杯,笑道:“也不见得是我赢了,你们两家赌的是叶家和古家胜出,可叶家自始至终都没有参战,所以也不算得输,不如”
元初帝看着众人期盼的眼神,莞尔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只黑色的令牌,置于案上:“不如,我们追加筹码,重新赌一场,就赌第二关,谁能获得第一如何?”
没等众人发话,却见元初帝身后的阴影中走出一人,此人身着飞鱼服,服上有四爪飞鱼纹,正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锦衣夜行飞鱼服,八荒独握绣春刀,说得就是这一群战力顶天的虫师。
锦衣卫主要为元初帝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也时常客串贴身侍卫的职能,可见此人身份不凡,居然能在元初帝巡游天下之时,贴身保护他的安全。
“陛下,请三思。”男子单膝跪地,低垂眼帘,闷声道。
“锦灿,一张锦衣卫的试炼令牌罢了,不必如此,退下吧。”元初帝笑着摆了摆手。
名为锦灿的男子没有多话,遁入黑暗中不再言语了。
此时,台下的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桌案上的黑色令牌,渴望之意已经溢于言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