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邵棠的朋友是梁国的贵族,叫梁初墨,是国姓一脉,只不过延续了近十代,和皇亲国戚已经没了多少关系。
梁初墨家庭条件也很不错,父亲是镇南侯,家世在梁国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昨天和梁初墨通过语音,江一凡二人次日就乘坐仙家渡船来到梁国境内,期间当然小心翼翼避开林家的眼线,生怕他们看到什么察觉到蛛丝马迹,这样的话,一切运作将会得不偿失。
江邵棠年起时候相比在梁国的人际关系也颇有建树,不然江一凡二人初到梁国时不会有大批人迎接。
刚开始,江一凡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直到后来有梁国皇帝亲信掌印太监来报:
“奉天承运,国君诏曰,楚国庐阳城江氏一族江一凡入梁国,为感谢江先生为我梁国带来举世无双的商业妙想,现命梁国所有百姓,为江侯爷行礼。”
顿时,街道两侧皆是跪拜之人。
身为正主的江一凡满头雾水,望向身旁的江邵棠,同样是满脸迷茫。
正当二人不知所措之时,江邵棠的老友,也就是先前通过遥遥通讯仪联系的朋友。
梁初墨不知从何处跑到二人身前,先是冲江邵棠嘿嘿一笑,然乎才转头望向江一凡,恭敬行礼,
“梁国掌印太监梁正淳,参见国师大人。”
看着太监对自己躬身行礼,江一凡摸不着头脑,仔细回忆起当年游历的事迹,和梁国从来没有半毛钱关系,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梁国国师。
国师一职,前世始盛于元,沿及于明,封帝师、国师者皆有之。元朝国师分很多种,最高者称帝师,受封者如:八思巴。又有大灌顶国师,灌顶国师,国师等分别。
但不管如何,国师的称谓,不管是在前世还是在现世,永远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怎么落地没有核酸,反而无缘无故坐上了世间第一等的高位。
江一凡很想问问旁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可是不等他开口,身旁两位元婴境强者就已凭空出现。
朝江一凡微微施礼,不等他问话,二人便驾驭灵力,把江一凡凭空托起,用上以气运物的功法,将他抬向梁国皇宫。
江邵棠也被人托起,在身后跟着,脑子里不知道想的什么,江一凡回首望去,只见哥哥一脸呆滞,望着身侧飞驰而去的建筑残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梁国只有一处仙家渡口,就在国都豫州境内,江一凡二人下渡舟之后,被皇城直接下放而来的太监连推带搡赶上马车,也就一上午世间,便看见了皇城。
皇城戒备森严,任何人入宫都要下马觐见,江一凡二人虽然稀里糊涂被拉来,但也不能免俗。
被如何请上马车,就被如何撵下马车。
江一凡还好,毕竟两世为人,对这些繁缛理解虽说不感冒,但好在还尊敬。
江邵棠就不行了,我带着老弟过来拜访梁国功勋之子,到现在不说没见到自己的朋友,还被稀里糊涂拉到皇宫,再好的脾气也挡不住这么折腾。
当即就大吼:;
“老子乃梁国公长子梁初墨的贵客,尔等胆敢如此作为,就不怕老子的故交追查下来,尔等吃不了兜着走?”
江邵棠这一嗓子,可谓震耳欲聋,江一凡在后面的马车还未掀开拉帘就听见了咆哮,刚想下来和堂哥说上一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却看见旁边的掌印太监谦卑上前,用阴阳怪气,又十分有礼的语气说道:
“贵客莫要着急,梁公子得知贵客前来,生怕用府中宴席显得怠慢,特地通报皇帝陛下,用国宴招待您二位。”
江邵棠不解,刚从马车上探出头的江一凡更不明白。
自己只是找堂哥的朋友来聊聊如何坑林家一笔,怎么无缘无故被称作国师,又被无缘无故拉到皇宫。
这算什么事?
还不等江一凡多想,只见皇宫大门忽然开启,两行人马从里面鱼贯而出,将两侧大道占满,然后一批批骑兵策马而来,分立两侧,又有八百禁军步卒紧随其后。
最终
才有一人在万千拥簇下现身:
只见他一袭明黄龙袍,额前有羽冠珠帘垂下,挡住半边面容,让瘦削的脸庞显得神秘的同时更具威严。
即使两世为人,前世见过不少处级领导,即使当初接触庐阳城城主也没半点发怵的江一凡莫名其妙心生惧意,他只觉得此人虽如瘦虎,却东临碣石。
梁国皇帝并不勇猛,也不威严。
放开他身上的龙袍来看,只不过是位刚刚及冠的少年。
但加上大黄色龙袍,弱不禁风的少年便摇身一变,成了顶天立地的九五至尊。
不等江一凡二人说话,九五至尊便率先开口。
他的目光越过层层台阶,望向最底下的二人,语气森严,且不带丝毫情感:
“尔等可是从楚国而来?”
江一凡刚想说些什么,问问先是奉为国师,又何必用如此语气说话。
却不料江邵棠直接匍匐在地,“小人却从梁国而来,不知陛下有何见教?”
皇帝陛下嘴角扯出弧度,不知是何意思。
“朕昨日便听闻有楚国人氏欲倚靠我梁国贵族报以故乡私仇。”
“初闻朕震怒不已,欲将尔等千刀万剐,只是后有听说你们有世间罕有的日常杂货,不禁有可供人们日常使用的香皂牙刷,可大大提升国民卫生,还有压缩饼干等食物,可供急行军携带,可是当真?”
江邵棠没有率先应答,而是望向江一凡。
他知道自家店铺卖什么商品,但此次前来,主要是帮助江一凡联系梁初墨坑林家一笔,其它事件,还是江一凡做主为好。
江一凡不是傻子,当然明白如今刚如何运作。
先前的掌印太监已经奉他们为国师,其中肯定是皇帝陛下授意,所以也不在胆怯,直接上前两步,也不下跪,直接了当问道:
“陛下,此次诏我二人前来,所谓何事?”
“现如今世道太平,各国各州之间未见战事,商贸理应畅通无阻。”
“陛下无端给我二人戴上国师的帽子,若让我大楚得知此事,理应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