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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去了。”她慌忙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起身就要回去。
“哎!你等等”鸣人拉住了她。
井野被拉住的瞬间神情有些错愕,眼泪却因为惯性往外涌。情绪并不能马上收回来,只是暂时被中断了。
他想了想,直接将井野抱住了。
虽然不太明白井野哭什么,但是不管那么多了,反正先哄好了再问吧。他也不是神,不可能什么都能猜到。
一段时间后,井野坐在沙发上有些坐立不安。少女情绪褪去之后,或许是察觉自己太冲动,现在有些不好意思。
鸣人从厨房接了一杯水,放在了她面前。
“谢谢。”她脸红的一瞬,低头小声说道。
太丢脸了,她手指抓着沙发,尴尬到能直接抠出三室一厅。本来路上只是心情低压而已,可是一到这里就忍不住了。
“刚才”鸣人没有落座,站在一侧看着井野,“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捧着水杯,急急忙忙喝了一口,掩饰心中的慌乱,“可能是最近烦心事太多,所以”
井野想起了刚刚在玄关那被抱了一下,立刻止住了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好了大半。原来抱一下,真的能好很多。
她睁大了眼睛胡思乱想,抓着水杯怔怔出神。
“我没事了,我我想回去。”井野忽然红着脸站了起来,眼神瞥向门口,结结巴巴的说道,“明天我们还有任务,我得回去准备。”
“现在还早吧?”鸣人走到了阳台前,转身回望沙发上的井野,“再留一会吧,我会送你回去的。”
井野张了张嘴,拒绝始终说不出口。
多留那么一会好像也没有关系,她这样想着,顺势也就点了点头。然后又不知道该看哪了,目光停留在水杯边缘。
下意识的嘴唇微张,然后有些郁闷的印了上去。
哗啦一声,阳台的窗户从外面被拉开了。蹑手蹑脚的汤姆呸,九尾听见动静从外面探了头进来,一眼看到了沙发那头的两人。
“该死。”九尾小声嘀咕着,四肢着地以别扭的姿势爬了进去。
“它回来了?”井野站了起来。
“嗯。”鸣人与九尾对上了目光,看到了九尾眼里的不屑,动了动嘴说道,“大概去找老相好去了。”
九尾一怔,正打算跳起来给他来一巴掌,忽的被人抱了起来。
“它有喜欢的同类吗?”井野有些卡壳,但好奇掩盖了羞涩,八卦的眼神望向了鸣人。
有个毛啊!哼哼,本大爷只是找到了另外一个白痴人类奴隶而已。不过那女人也是白痴,把晚饭都给自己了。
让她去拿酒就去拿酒了,不过那地方有点大,差点把自己弄迷路了。虽然有些麻烦,但是下去还是要去的,毕竟那酒比这小鬼买的好喝多了。
九尾傲娇的抬起头,丝毫没有任何愧疚感。仿佛脚踏两条船天经地义似的,渣狐狸面露蜜汁微笑,已经看不上这个曾经的饲主了。
“大概是没有,就算是狗,也很难对那个家伙动心吧。”鸣人端起了水杯喝了一口,察觉到喝错了又尴尬的放下。
好在井野没有朝这边看,一直在逗弄着九尾。而九尾完一副被强迫的模样,眼神灰败的是陪着井野玩耍。
“它还会抬手?”井野玩得不亦乐乎。
鸣人没什么表情,心道九尾不仅能抬手,如果井野看见九尾流畅开瓶吨吨吨灌酒的场面一定会怀疑人生的。
玩了一会,井野放过了九尾,两人换鞋出门。
关门前一瞬,鸣人余光看见九尾撒丫子跳在了沙发上,从底下摸出了一瓶酒。波的一声开瓶声被关门声掩盖,砰的一声隔绝在内。
“走吧。”他转身说道。
他不知道井野从始至终在想什么,心情不好然后去自己家哭了一下,玩弄了一番九尾就心情舒畅了?
大概养九尾的最大用处就在这里了吧?毕竟九尾弱的一批,看不出来有什么大用,区区一只尾兽而已。
“我今天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觉得自己帮不上你什么,所以”井野见身旁没什么人了,这才小声说道。
“啊?”鸣人回过神来,诧异的看着井野,“这没必要那样想吧,我其实自己也能处理的。”
他绞尽脑汁,想要证明自己根本不用帮忙。和他不对付的始终只有团藏而已,两个顾问纯纯想要维持木叶局势平衡而已。
有纲手和自来也在,还有那一众火影嫡系。只要不出意外,他也吃不了什么亏。
退一万步来说,井野现在这个年纪,这种事情不是她该考虑的。井野懵懵懂懂,过于早熟了。知道一些不该她知道的话题,自然心里就压着事了。
“但我想帮你。”井野闷声道。
“可问题是这不是你能帮得上的忙啊,那种事情其实离一个下忍来说还是很远的,你没有必要一直放在心上。”鸣人解释道。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了。”他叹了一口气。
“我已经告诉你了。”井野嘟囔着说道。
“不是,我指的是深层次的问题。”他说,“你知道了一个你解决不了的事情,无能为力但是又惦记着,心里就会难受。”
“下次你试着不去想就好了,其实我没什么事。再过几年,等你长大了,成为精英上忍了再管。那个时候你就有能力了,也不会糟心。”
“还有几年啊。”井野也叹了一口气。
“没关系,时间过的很快的。”鸣人说道,“中忍考试不是马上就要开始了吗?以后你就是中忍了,下一步就是上忍,忙起来就没空去管时间了。”
鸣人有些口干舌燥,又不得不给井野进行心理疏导,顿时有些郁闷。自己这个当事人没有不开心,她倒是有心理包袱了。
不过井野性格太好了,为别人着想自己就很难快乐,偶尔陷入牛角尖里也正常。
“你每次都骗我。”井野闷哼了一声。
“这怎么能算是骗呢?”鸣人和井野并肩走着,眸子略微行人,又想起了雷雨的午后,依稀记得井野眼睛很亮,目光很软。
“我一直帮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并不求你同等的回报。如果我帮你一次,你就要非要帮我一次,那不是太生硬了吗?”
井野身体僵了一下,而后又快步几下走了往前拉开距离。
“我又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