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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溯过去,发现从她发誓要爬上木叶更高处看看三代目火影大人他们到底在想什么的时候,路就已经走歪了。
原本只是想复仇,后来变成了赌气。
现在她如愿看到了那些身居高位大人们曾经看到的风景,却也被高位束缚着,离她想要的道路越来越远。
身为暗部队长,她首先得考虑村子的利益,再想自己的私利。
特别是在战争时节,民众光是活着就已经不容易了,她不忍心因为自己的关系把木叶和砂隐的关系搞僵。
即使是一个小小的误会,中间也会死很多人。
鸣人躺在沙发上神情没什么变化,心里没有半点旖旎。他并不在意卯月夕颜的献身,手撑着头显得有些慵懒。
他的尾指有节奏的敲打着额头,思索着最后一个邪神信徒该不该将就一下。先把纲手找到,把她失去的二十年还给她。
可是时间,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藏在暗处的白绝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只要他离开了木叶一段时间,药师兜大概率会掉头猛攻木叶。
他太了解药师兜了,无耻的小人,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换位思考,如果他是药师兜,恐怕会做的更绝。不他真要是药师兜,绝对不会蠢到被团藏、大蛇丸牵制。
暂时走不了,除非让药师兜也疲于奔命,只要那该死的狗东西还有喘息的余地,定然不会放过他。
他想了很多,思绪一点点从木叶飘走,飘向了更远处的地方。
木叶缠住了他的臂膀,让他无法脱离,却也给与过鸣人养分。朋友、老师、爱人,一点点束缚着他的性子。
他原本是什么样的?穿越前的事情已经很遥远了,记忆都已经模糊不清。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却是经常想起。大概是对敌进展到了困难的阶段,药师兜摁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有些疲于应对了。偏偏两人还是隔空出招,还未真正对上,这更让人觉得难受。
又或许是终于到了见分晓的时候,安稳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几年前和宇智波鼬和晓组织的瓜葛,现在看来更像是小打小闹。
大蛇丸退隐了,药师兜更疯狂了,宇智波带土被他宰了。但辉夜复活的脚步并未就此停下,也不知道大筒木什么时候反攻忍界。
更大的麻烦事一桩一桩都排队等着,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能做。
遥记得穿越前,他做事很努力,努力到死了还在给老板挣嫂子钱。穿越之后,比起牛马生活更加危险,偏偏他性子倒是懒了。
不是他不想努力,而是身为九尾人柱力,村子早在他身上笼罩了一层又一层的桎梏。挣开了明面上,还有暗地里的。
这些他都知道,有些不太清楚,后来慢慢想明白的。
纲手对他好,丁次也照顾他,雏田、井野其实都很聪明,有些手段瞒不住她们,但是到现在一切都风平浪静。
村子让他成为人柱力,本意是为了给村子征战或是作为核武器威慑其余忍村,最盼望他奋不顾身的想要成为火影。
最后能不能成为火影不重要,要他忠于村子才真的重要。
所以鸣人一直惫懒,能不动就不动,有好处就蹦跶一下。对村子有益对他无益处的,看都懒得看一眼。
从很早之前开始,鸣人的志向就是挖村子的墙角。只拿只取不干事,少说少做多睡觉,都在为今天做准备。
他躺了很多年,过着清闲的生活,但不是干不动了。
“论内卷,忍界一众人和我比简直就是弟弟啊。”鸣人躺在沙发上喃喃自语,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咔哒一声,浴室的门开了。
橘色的光线如同丝线一般射出,卯月夕颜穿着睡衣站在那,神色依旧是冷冷清清的。
鸣人站起起来了,呆呆的看着卯月夕颜,像是傻了似的。
“你特么哪来的睡衣?”
“忘了和你说了,之前你不在家,我身上一身血,只能在你这里洗了个澡。”卯月夕颜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怕你弄混,又不想带走睡衣,索性放在了客房的衣柜里。”
“你”鸣人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忽然发现似乎这样也挺好,再多一些耐心,事情很快就会有转机。
入夜,鸣人洗了个澡,两人仍旧对坐在沙发上。
两人虽然对接下来将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但谁也不着急,这是一场交易,没有太多的情趣。
况且要卯月夕颜表现得多有情绪,也未免太难为她了。鸣人没见她有太多情绪,仿佛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
远远望去,总有股淡淡的寂寥笼罩,像是头顶未亡人称号似的。
他没问卯月夕颜心里想法,说到底,这是一场交易。鸣人给她办事,她把自己从头到脚包括灵魂在内都卖给鸣人。
如何取用,当然不用顾及卯月夕颜的心思。
啪嗒一声,鸣人合上了漫画,转头看向了静静等待的卯月夕颜。她亦是抬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她便是会了意。
还未等鸣人起身,卯月夕颜自顾自往房间走去。不多时,他也起身朝着房间走去,顺手关上了门。
“你倒是挺能忍?”
“没有。”
“果然是暗部队长,寻常疼痛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少说一些没用的,快点。”
“没用?”鸣人扬起身,任由汗水淌下,有些不满的看着卯月夕颜,“你这话挺侮辱人啊,暗部队长嘴倒是挺硬的。”
“呵呵。”
“我不信你还能忍,除非你把牙齿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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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声音啪啪响?”丁次转头看向帐外,掀开帘子一看已经天亮了,天天正抓着一尾不停摆动的鱼有些狼狈。
“天天,你这是在干什么?”
“小李受伤有些重,刚醒来不久,我打算做一锅鱼汤给他补补。”天天可怜兮兮的说道,“可这鱼太滑了,身上都是粘液,根本抓不住!”
大冬天的抓一条鱼也是不容易,附近的河早就冻住了。
“我只会吃,帮不了你。”丁次有些汗颜,忽的问道,“对了,宁次怎么样了?醒过来了吗?”
“没有。”天天眼眸灰暗了一瞬,“那头如果不是宁次和小李拼死掩护,我可能已经死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