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种事情。”丁次不善言辞,他挠了挠脑壳,“我们是伙伴啊,没事的,宁次很快也会醒来的。”
“嗯。”天天应道,明显情绪不高。
丁次有些后悔出帐篷了,他实在不懂怎么应付这种气氛,索性趁着天天还在除鱼鳞。左右看看没人,有些心虚的往帐篷里挪动。
进了帐中,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是不关心同伴,只是怎么说,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一个身板杵在那,也怪尴尬的。
“要是鸣人那家伙在就好了,他最擅长这种事情了。”
过午,天空飘着飞雪。
天天端着鱼汤走向了医疗部大帐的方向,丁次看着她背影离开,这才从大帐里慢吞吞的钻了出来。
“你躲着天天干什么?”鹿丸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
“你要吓死我!鹿丸!”
“明明是你在这鬼鬼祟祟的,你惹天天生气了?”鹿丸又问道。
“怎么可能!”
“那你躲什么?”
“我跟你说,事情是这样”丁次比划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天天心情不好,你也知道,宁次和小李都受伤了。”
“这种事情看见了就不能不说话,不然显得尴尬,但是我不知道说什么,这就更尴尬了。想来想去,当然是躲着比较好。”
“其实小李和宁次没事,躺几天就好了。”他又补了一句,“她那样,多半是愧疚吧,唉,这种事情真是”
鹿丸闻言扶额,心道丁次和鸣人那家伙待久了,整个人脑子也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幼稚也说不上,反正就挺无聊的。
最近死的人越来越多了,下个月连阿斯玛都要上前线了。他忽然感觉这场战打得荒唐,小半个月了连白绝幕后之人都查不出来。
白绝神出鬼没,每次出动都会引发大规模的伤亡。有时白绝在集镇登陆,忍者部队不仅仅要应付白绝,还得疏散民众。
一切应对都很被动,白绝完不怕死。但忍者是人,面对悍不畏死的怪物自然会心生恐惧,这仗怎么打。
更要命是,他能明显感觉到战事不止于此,这个冬天似乎也变得格外的漫长。
“鸣人什么时候来?”鹿丸忽然问了一句。
“我不去。”鸣人自顾自的进厨房倒了一杯冰水,客厅里开着暖气,即使大冬天的他也习惯喝冰水。
“你有办法的对吗?”卯月夕颜不知是不是腰痛的关系,趴在沙发上起不来,一贯冷冰冰语气也软了一些。
“有。”鸣人靠在窗边,开了一个小缝隙。
呼呼的寒风作响,冬日的冷风吹了进来,鸣人手指泛冰。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眼睛眯了起来。
“那”卯月夕颜还想说,忽的腰泛酸,顿时不言语了。
她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暗部队长了,她的一切都属于眼前这个健壮的青年。屁股决定脑袋,没必要再收了。
村子的利益也好,火之国民众也罢,她昨天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往事随风去,无风花自飞。
“你想说战场在死人对吗?”鸣人身上下只围了一块浴巾,身材像是刀削的一般健硕,转身看着卯月夕颜。
“那又怎么样呢,战争本来就是要死人的。”他的声音越发的冷,似乎在呼应着簌簌寒冬,“我说操控着白绝那人是冲着我来的,你信吗?”
“不信。”卯月夕颜摇头,似乎是牵动了伤口,又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怎么得罪人家了?”
“我问候了他的母亲。”
“就这?”她抬头看了一眼鸣人,面露疑惑之色。
“那人比较小气,你应该也认识,团藏的老下属药师兜。”他开口解释道,“以前是根的外部成员,后来被团藏选来做脏话。”
“他母亲也不能叫母亲,药师兜本来就是一个孤儿,当时的福利院长是野乃宇。你应该听过,至少有印象。”
“有。”卯月夕颜还真的有印象,只是时间太久远,有些记不清了。
“药师兜把她当成母亲,野乃宇只能通过照片看到药师兜的成长轨迹,团藏又在暗中使了一些手段。”
鸣人笑了笑,继续说道。
“野乃宇已经模糊了药师兜的长相,即使药师兜站在她面前,她也没法认出药师兜。”
“团藏为什么这么做?”卯月夕颜微愣,暗部没这么多弯弯绕绕。
“封环。”鸣人嘴里吐出两个字。
“药师兜替团藏做了太多脏活,不太适合继续活着。”
“野乃宇也是根部的前成员,她知晓了太多对团藏不利的秘密,团藏不想她活在世上。所以用药师兜作为要挟,逼迫野乃宇去刺杀药师兜。”
“野乃宇早就退役了,被药师兜反杀了。可惜,药师兜最后逃了,团藏并没有顺利完成了封环。”
“你今天好像特别有耐心?”卯月夕颜忽然说道。
“因为立场不一样了,你不是暗部队长了,卯月夕颜队长。”鸣人又转头看了她一眼,“我以为你不会喊。”
“你!!!”卯月夕颜难得破功,手攥紧,银牙欲碎。
她很想说些什么,狠狠的怼回去,但想法在脑袋里转了一圈又安定了。她不擅长争辩,也懒得和他说那些不知羞耻的话。
“你现在明白了吗?”鸣人又说回了刚刚那个话题,“我把药师兜得罪死了,他活着必要报复我,白绝就是他的手笔。”
“他没动,我也不会离开木叶,我不会因为死一点人就沉不住气,像条狗一样被他引诱得到处乱窜。”
“战场上的事情,终究还是要靠战场上的手段去解决。不是靠尾兽,也不是靠什么人柱力的力量。”
“嗯,那你现在有应对的办法了吗?”她又问道。
“应对什么?”鸣人有些错愕。
“药师兜。”
“算是有吧,如果再见到他。”他皱起了眉头,转而又是凶狠,“我一定会把野乃宇秽土转生,问问她!”
“怎么他妈的用命换了这么一个废物东西!”(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