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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很容易说服自己的,只需要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就行了。
“好久不见了,金。”鸣人朝着桌子对面的人笑了笑,捏起了袖子,“山水有相逢啊,你没死啊。”
女忍者金脸色变化了几次,最终还是平静了下来,抬起头看着鸣人。
“草隐村的控制者,怎么会是你?”
“你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不是我,是邪神。”鸣人说话滴水不漏,往后一靠,嬉皮笑脸的说道。
“邪神信徒弄出来的事情,和我漩涡鸣人有什么关系?”
“你别装了,既然落在你手里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女忍者金咬牙,恶狠狠的盯着鸣人,气愤无比。
她再也不想委屈求了,这世道真是没道理。自己已经上岸了,只是想找一个安宁的地方好好生活,怎么会有这么多烂事!
偏偏漩涡鸣人这种不要脸的恶人逍遥快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主打一个称心如意。
不让好人活了是吧!
“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我也没说要对你怎么样。”鸣人摩挲着下巴,又回想起了中忍考试时的场景。
“不过你又落我手里了,这还真是孽缘啊。”
狭小审讯室里,女忍者金手脚被锁链困住,坐在散发着金属光泽的后悔椅上,面前的桌子窄得没法让她趴下休息。
鸣人忽然感觉这副场景似乎似曾相识,仔细回忆一番,才猛然记起那是在穿越前一个平平无奇的午后。闲来无事的他偶然间点开了一款热血忍者手游,里面的内容确实让他热血上涌。
巧了,六年前见到这女忍者似乎也是用上了雷遁麻痹小连招,羞耻的给训练场的森林草地灌溉了一滩营养液。
“呵呵,你到底想怎么样?”女忍者脸一撇,冷声说道,“少在那装模作样,直接说吧。”
“你还挺有性格,不过阁下能不能尊重一下我?”鸣人玩味的看着她,手指轻轻在铁桌上敲击,“你也看见了,现在的草隐村暂时在我的控制之下。”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怨念,你当初的同伴都死了,被大蛇丸像扔垃圾一样抛弃在木叶。”
“你如果真的厌恶我,为什么当初不为大蛇丸拼命呢?你早就该死了,可事实是你现在活得好好的。”
“呵呵,那又怎么样?”她说道。
“这证明你不想死,相反你想好好活着。”鸣人皱了皱眉头,“直接和你明说吧,为难你那肥猪任务官已经死了。”
“我没想杀你,确切的说根本就不在乎你那些心思。你现在要做的是展示你的价值,你也想继续生活下去吧?”
“如果你对我没用,嗯”
闻言,女忍者金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了鸣人一眼,随后陷入了深思。
不一会,锁链哗啦响动,随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卧槽,你脱衣服干什么?”鸣人直接站了起来,抬手捂住了眼睛,露出大大一条缝,“你干什么!干什么这是!”
审讯室里的桌椅有些圆润,铁链白得发光。
“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吧,就拿这个考验忍者,哪个忍者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女忍者金没说话,只是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情。
“你不想看,手指露那么大的缝隙干什么?”
她的名字叫音之金,没有姓氏,就连名字也只是大蛇丸随手赐与的。像是实验体一号二号之类的名字,敷衍又廉价。
只是她很喜欢这个名字,并不是因为多好听。恰巧是因为不好听,不像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像是一根野草。
所以,她可以阴险不讲信用,可以善妒。这些并不怎么美好的品质,让她一个野草一样的低贱的人顺利活到了现在。
野草生于天野,随处可扎根,坚韧磐石不可移。
“你这话说的就没什么道理了,你能做,我还不能看了?”鸣人正色说道,“不过,我不好这一口。”
闻言,音之金穿起了衣服,细细琢磨着鸣人的话。
那人不是不好这一口,只是明显要的不是身体,她默默思索着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那人单独审问自己。
草隐的高层都消失了,留下了一个权力中空的村子。难道这人是想把控草隐村?这似乎不太可能,即便草隐权力阶层变更超快,但从未有人长久控制草隐。
这些年,草隐村大大小小的政变她见了最少不下于二十次,或是成功或是失败。但最后无一例外,都不能长久。
归根结底,无非有三个原因。
其一,贵族利益关系盘根错节,流水的草隐高层铁打的草隐贵族。
草之国只要是能呼吸的东西,都是草隐贵族的活畜,他们的财富、势力,远远超过任何一群草隐高层。
每次草隐高层变动,凡是有利于草隐贵族则相安无事,而草隐贵族自然会利用这一波机会进行进一步的掠夺。
毫不夸张的说,草之国的税收已经收到了一百年之后。
其二,草隐没有成熟的忍村体系,实力软弱、忍术复杂。引以为傲的忍术多数都是从其他忍村偷学而来,更不要说传承了,简直是乱七八糟。
如此一来,草隐无论是忍者还是忍术,其实一直都在往流浪忍者体系那边靠拢。说难听些就是不入流,有一定的战斗力但是不多。
这也导致草隐忍者其实并没有那么听高层的话,毕竟这是一个靠剽窃起家的小国。谁知道下一年又吹什么风,忍者自然是唯利益是从。
他们的宗旨说好听一些就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说难听一些就是谁扔的骨头多,就往哪边靠拢。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草隐鱼龙混杂。
这些年来,太多叛忍和手上有命案的流浪忍者藏身于此,这就是一个员恶人的泥塘。待在这的人,没一个好人。
这三点叠加在一起,造成的后果就是犯罪横行,税收不上来。草隐高层若是搞不来钱,不要外部因素助力,自动散伙了。
正是基于以上几点,音之金觉得这人的目的大概不是想要牢牢控制草隐,可排除这个选项之后就没有其他选项了。
她回想着鸣人这伙势力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心里即便再不愿意相信,还是得出了那个近乎荒诞的结论。
“你要彻底掌控草之国?”她抬头,惊愕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