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围起来的地方,足足要有方圆几里。
盾牌里面竖满了大旗,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但这座军阵的萧杀之气,直冲云霄;
就连太阳仿佛都不愿看到这股萧杀,隐在了云后;
不温不燥的天气,再偶尔有一阵风吹过,更加凭添了几分萧杀……
这时候一匹快马从远方跑来;
那快马边跑边叫道:
“朝廷官兵距离此处还有十里……”
“朝廷官兵距离此处还有五里……”
一连几匹快马的通风报信;
倒三角中央的萧嘉穗突然大喝一声道:
“传令下去,准备厮杀……”
“咚咚……”
“呜……”
随着萧嘉穗的命令下达,他身后的旗令兵快速摆动旗帜;
震天的鼓声,和苍凉的号声同时响起……
还有三五里路途的关胜,听到这震天的鼓声;
他眼睛再次眯在一起,手里倒拎的青龙偃月刀不由得攥紧几分……
关胜沉声喝道:
“传我军令,全军放慢速度,调整呼吸;
随时准备厮杀……”
郝思文和宣赞两人也感觉到远处的杀气;
两人脸色同样凝重;
他二人一举手,大声喝道:
“全员听令,贼军就在眼前,做好准备……”
“杀……杀!”
这些朝廷官兵齐齐喝了几声;抽出腰间的大刀,狠狠的拍打盾牌。
这些官兵行走一步,就拍打一次;
同样爆发出一股冲天的杀气,和不远处的山东军不分上下……
关胜三人见军心可用,不由得暗暗点头;
同时也令人擂起战鼓,携带大军压境之威,缓缓向前靠去……
两三里的距离,片刻的功夫就到了;
双方还有一两里距离的时候,关胜勒住了兵马;
他单枪匹马的来到两军中央,高声喝道:
“对面的贼军,谁是主将?出来搭话……”
这时候山东军的鼓声也停下了;
一道悠长的声音从阵中传出:
“这位想必就是关将军了?
在下萧嘉穗有礼了;
你我两军厮杀,为了不连累无辜百姓;
萧某才列下这座军阵,还请关将军指教一二……”
关胜见对方并不露头;
他不由得睁开丹凤眼,向前方的军阵看去;
由于离得太近,他只能看到前面坚硬的盾牌,和后面猎猎作响的旗帜……
就连对方有多少兵马,他都估计不出来?
关胜不由得冷哼一声,打马回了本营;
他对左右的郝思文和宣赞说道:
“两位贤弟,对方摆下的这阵法,有些像拒马阵;
也有些像三才阵;
为兄一时也看不出端倪,不知两位贤弟可懂阵法?”
郝思文二人看着这个四不像的阵法,也是皱眉不已。
他向关胜一抱拳道:
“大哥,既然贼军故弄玄虚,我们也懒得去猜测了;
就像大哥所说,对付这种烂七八糟的阵法,我们只是一力破之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