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发披散着,脸色灰败,并没有大喊大叫……
郝思文伸手揪住王文德的头发,将他拉起来;
然后怒声喝道:
“狗贼,你为何陷害我兄弟?
今日若是没有一个说法,就让你命丧当场……”
王文德冷冷的看了一眼郝思文,只是哼一声,并没说话……
郝思文挥刀便砍,口中依旧骂道:
“狗贼,小爷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小爷的刀硬……”
“贤弟且住……”
关胜伸手拉住了郝思文的手臂;
他先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王文德,然后叹气说道:
“贤弟,这王文德现在已经不足为虑了,杀之无用,不如将他放了吧!
也能显得你我兄弟的宽宏大量……”
在关胜看来,若是明刀明枪的打败王文德,一刀砍了便砍了;
可如今王文德并无还手之力,若是这么砍了,反倒是对名声有损……
郝思文有些气急败坏的叫道:
“哥哥,若是放了这狗贼,他还不知如何败坏我们?
到时候名声传到朝廷,你我兄弟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关胜叹气一声道:
“贤弟还看不清如今的形势么?
即便你杀了这个狗贼,你我兄弟同样没有立足之地;
不如趁朝廷还没有得到消息,我们赶紧令人将家小接来;
就去……就去投靠……投靠祝彪吧!”
关胜说完,脑袋扭向别处;
对他这么高傲的人来说,说出投降两字,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更何况要投降的人,是自己看不起的反贼?
“大哥……”
郝思文凄厉的大声叫道;
他手里的佩刀也一下子掉落在地……
这一声大哥,他仿佛是在质问,也仿佛是在提醒;
关胜只是叹息沉默,不肯多说一句;
郝思文猛的将王文德推出几步,使得王文德又一下子扑倒在地……
他心有不甘的叫道:
“哥哥,我们别无他法了么?”
关胜闭着眼睛,摇摇头道:
“我们只能投靠祝彪了;
你我兄弟不如去换出宣赞将军,如此以来,你我兄弟,对别人就没有什么亏欠了……”
郝思文也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他也是个郁郁不得志的人,原本想跟着义兄做出一番功劳;
可如今看来,功劳没有做出来,反而成了叛贼?
倒在地上的王文德仿佛也明白了什么,他眼内闪过一丝羞愧;
关胜对着王文德喝道:
“其中是非曲直,关某不愿多说,你走吧!”
王文德站起身来,先看了看一脸愤恨的郝思文,又向关胜一点头,才走了出去;
自始至终,都没有人给他松绑,离去的身影多少都有些落寞……
关胜又伸手扶住郝思文,开口说道:
“贤弟且先去休息吧!
城内一切有为兄做主……”
等郝思文下去休息,关胜收拢了城内的降军;
再加上他蒲东剩下的人马,差不多也有一万人左右……
他第一时间派出精锐士兵,去接了家小过来;
然后又令人联系上城外的袁朗二人,让他二人去通知萧嘉穗;
这也算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