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宋江行这个大礼,耶律延禧都看的莫名好笑。
他笑着说道:
“你就随便说说吧!朕也就是解个闷……”
宋江想了想,站起身子,抱拳说道:
“陛下,今日臣要说的中原之事,可是非同凡响了。
在大宋境内的山东,有个唤作祝彪之人,此人野心勃勃;
不仅想要对宋朝取而代之,更时时刻刻想要效仿汉朝的霍去病……
此人……”
随后宋江添油加醋,将祝彪的恶行说了一遍;
此人不但在宋朝搞风搞雨,更是想着立下凌云志,扫平天下其他各族……
耶律延禧听了,冷哼一声道:
“你们宋朝真是无能,只是这么一个反贼,就弄得如此焦头烂额;
若是朕遇到这种反贼,覆手间就能让他灰飞烟灭……”
宋江急忙躬着身子,先偷偷的看了看耶律延禧的表情;
然后陪着笑说道:
“陛下文韬武略,这些跳梁小丑自然不在话下;
若是陛下愿意,即便是将皇宫迁到汴梁去,也轻而易举……”
“哈哈哈……咳咳……”
耶律延禧听了,仰天大笑起来,随即又咳了起来。
他边咳边摆摆手,让宋江退了下去……
宋江弓着腰,一直倒退出了大殿,这才敢站直了身子;
等他转过身去,不由得有些着急;
自己已经三番五次的给耶律延禧提示了,可耶律延禧就是没有对宋朝动手的打算……
唉……不知何时才能马踏中原,杀尽宋人,出了心头恶气?
宋江一边想着,一边向自己住的地方赶去。
就在耶律延禧的自信下,认为自己的辽国,根本不敢有反贼存在的时候……
辽国太子宫内,一脸阴沉的耶律敖鲁斡,正闷闷不乐的喝着酒。
此时辽国能征善战的良将已经没有几个了;
耶律敖鲁斡下面坐着两个人,这两人一个唤作耶律大石;
这耶律大石是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八世孙;
乃是正儿八经的皇室国亲,现在是辽国的南院大王。
另一个唤作耶律奚底,乃是辽国的北院大王。
这两人也心事重重的坐在下方。
太子耶律敖鲁斡叹气一声道:
“父皇原本是春秋鼎盛,可被一些奸贼佞臣所蛊惑,身子竟然一日不如一日。
唉……每每想起,我就心如刀绞啊!”
耶律大石眉头紧皱,开口说道:
“太子,金人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他一个小小的女真,就取得了我们这么多城池!
若是他们再发展下去,我们辽国恐怕有些不妙啊!
请太子务必劝劝陛下,无论如何也要发展军备,在金人还没完全崛起之前,将他们彻底扼杀……”
耶律敖鲁斡无奈的说道:
“父皇现在无心打理政事,只知道享乐,我的每一次进言,都被父皇给不置可否的打发了……”
北院大王耶律奚底也担忧的说道:
“曾经驰骋草原的我大辽儿郎,如今节节败退,甚至对金人闻风就逃,使得金人势如破竹…
陛下若是再不下定决心,我大辽这次真是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