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郎们,给我杀出去!”
随着折可求的命令,盾牌手再次打开了一个口子;
从打开的口子里面冲出一支骑兵;
这些骑兵手里都端着一柄短弩……
众所周知,手弩的射程短,但是箭速快!
这群折家军骑兵出了拒马阵,抬手就射……
跟着那将领向前冲的西夏士兵,顿时被射成了筛子;
就连那个识破三弓八牛弩的将领,也没能幸免于难;
他只来得及挑飞几支弩箭,被一支弩箭狠狠的射在咽喉,滚落马下……
他们逃过了床弩,现在又死在了短弩之下。
这些西夏贼军,命里犯桃花……
不对,是命里犯弩,怎么都逃不过一弩……
折家军只来得及扣动一次扳机,射完之后,赶紧抛掉手里的强弩;
挺起挂在马背上的长枪,狠狠的向后退的西夏兵冲去……
剩余的两个西夏将领,见同伴死了,顿时都红了眼珠;
他二人一边催动战马,一边喝令其他士兵一起杀上去。
双方的骑兵,很快就激烈的纠缠一起,个个死命拼杀……
趁着两支兵马厮杀,折可求再次喝令步军装好床弩;
若是骑兵再拦不住对方的反扑,赶紧再次射出一波弩箭……
战场中,双方厮杀的骑兵不断落马;
若是从长空向下看,就好像两股洪流,狠狠的对撞一起;
前面的最先交手的士兵,几乎没有一个幸存。
这些折家军的骑兵数量远远不如西夏军;
但西夏军被折可求暗算了两次,多少有些胆战心惊;
所以动起手来多少有些顾忌……
“父亲……”
折彦文这时候出现在折可求身后,轻轻的叫道。
折可求一脸冷峻的看着厮杀的双方,只是微微一点头,并未说话……
折彦文自顾自的说道:
“父亲,这些西夏狗贼恐怕来了一半人马吧?
若是这样看来,他们不过如此?”
折彦文停顿一下,接着说道:
“孩儿有一事不明;
我折家军都能同这半个西夏的兵马抗衡;
当初这西北可有刘法将军、以及我们三家兵马;
那时候怎么没有合力攻打西夏?留下了这个祸患?”
折可求头都没回,冷冷的说道:
“哼……还不是历朝历代的官家耳根子软?
西夏狗贼一旦有了败势,就赶紧求和;
历代官家也一直没有将西夏看在眼里;
为了彰显我天朝上邦的威仪,每次都同意西夏的求和。
如今西北的监军是童贯,他为了一直掌握兵权,不遗余力的打压我们四家;
他何尝没有养寇自重的心思?”
折彦文拳头狠狠一攥拳头,有些失落的说道: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可叹我们几家都是百年忠诚;
可官家不是派来宦官来节制我们,就是派个贪生怕死的一介文人来节制我们。
现在想想,我们几家真是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