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士奇猛的一拍城头,指着郝思文喝骂道:
“哪里来的狂妄之徒?在此大放厥词?
我壶关固若金汤,莫说你十万西北军,就是百万人马前来,本将也会让你们饮恨关下……”
郝思文冷哼一声道:
“混账东西,竟敢如此大言不惭!
你可敢留下名姓?
让郝某看看你为何有如此大的胆量?”
山士奇自傲的说道:
“某乃是河北兵马将军山士奇是也!
奉晋王之命,镇守壶关,就是为了防备你们这些宵小……”
郝思文点头道:
“好……好!
山士奇是吧!本将手里今日就再多添你一条性命……”
郝思文说完,缓缓的后退几步,然后对着关口猛的一挥手臂,大声喝道:
“给我放……”
早就准备好的床弩,对着关口就是一轮急射!
“快快蹲下……”
山士奇和竺敬几人急忙喝道……
他们身后的士兵都没有反应过来;
甚至有几个守军,条件反射的挺起盾牌,就去护住城垛口……
“嗖……嗖……”
一阵破风声响起;
急射而来的弩箭,把关口上的青砖射下去不少!
更有几支弩箭,把手持盾牌的几个守军射穿;
射穿几个守军之后,弩箭的威力不减,带着守军的尸体,又狠狠的钉在城门楼之上……
这一波弩箭射完,关头上一片狼藉。
山士奇趁对方换弩箭的功夫,猛的站起身来;
他先抖了抖身上的碎砖和尘土,然后咬牙切齿的拿起一张硬弓。
“狗日的,欺人太甚……”
山士奇一边怒骂,一边向城下狠狠射出一箭……
床弩手和城头的这种距离,普通弓箭手根本射不过去。
山士奇用的可是硬弓;
他这含怒一箭,当时就射死了一个床弩手……
郝思文赶紧一摆手,令盾牌兵冲上去,挡在前面。
随后又令床弩手再次向城头射击……
城头上的守军这次有了防备,没有一个人敢站起来。
都抱着头蹲在城墙后面……
等这一波射完,关头上更加破破烂烂了;
就连城门楼,都被射掉了一个个角……
郝思文也舍不得如此浪费弩箭,射完这波之后,住手不再攻击……
等山士奇骂骂咧咧的站起身来,郝思文已经带着士兵缓缓后退了。
“狗贼……狗贼……
只敢暗箭伤人,若是有本事,就攻上关头,和爷爷决一死战!”
山士奇灰头土脸的跳脚大骂。
他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如同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急的团团转……
他从小到大,都是欺负别人,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
“不行,老子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鸟气;
既然他给了老子下马威,老子也不能便宜了他,
今晚我要带人去踏营,也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说什么也要把这口鸟气出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