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明故意加重了鼻音,所以蒋鸣玉也没听出来,他说道:“罢了,都说这礼不下庶人,何必跟他计较,让他把状子拿过来吧。”
张师爷朝着顾泽明冷笑道:“太爷慈悲,快把状子拿来吧。”
顾泽明把状子递给了一位衙役,那衙役交到张师爷手里,那张师爷又递到了蒋鸣玉的岸上。
蒋鸣玉看了,汗流个不停。人命官司,岂是小事?
他拍了一下惊堂木,问道:“既然是两天前的事情,你为何不早点报来呀?”
“好教太爷知道,这状子早已递了上来,只是没人理,所以才打了这登闻鼓来。”顾泽明跪在地上滔滔。
蒋鸣玉看着王则尧和张师爷二人:“可有此事?”
王则尧看向张师爷:“这事情都是你管的,怎么回事?”
“…太爷,这状子许是拿过的,想是在这案上。”张师爷说着就在案上的一堆纸里面寻找,一找,还真给他找到了。
蒋鸣玉一看,这两状子是一模一样。
完了,这是赖政怠政。
“既然早就递上来了,你回去吧,我们会查的。”蒋鸣玉道。
“大人,现在我就在,何不现在就把那何三抓过来?”
“啰嗦!太爷办事,还用你教啊?”张师爷看着这戴面具的怪人是愈发不痛快了。
“师爷,这些小老百姓不知道这些很正常。”蒋鸣玉随即写了个让王班头去抓人的条子,看着这面具怪人:“这就去抓。”
顾泽明看王班头领着一班衙役出去抓人。
王班头与那何三自然互相认识,赶到何三的住所跟他说了这些事情,那何三道:“只说我死了便了。”
王班头:“只好如此。”
那何三舍不得这娇妻美妾,他可有六十多个房子,一房一个姨太太,但也没奈何,给这六十多位姨太太都分了钱财,也没个一儿半女需要牵挂,用上他早早买下的一张度牒,去报国寺当了和尚。
那王班头回来报说:“太爷,这何三已经死了。”
蒋鸣玉听了一惊:“几时死的?”
“昨日就死了。”王班头报道。
“岂有此理!”蒋鸣玉一听,觉得事情不好了,问道:“他家可还有什么人?”
王班头:“只有寡妻一个,好不凄惨。”
“如此,把他的妻子给我押上来!”
王班头又去把何三的正妻张氏找了过来,那张氏一到公堂,抹泪却又止不住地哭。
“你丈夫死了,就拿你来抵罪!”
那张氏还在哭,那王班头道:“给我打。”
几个衙役举起那棍子来,三两下就把这张氏打得鲜血从嘴巴里流出。
蒋鸣玉喝了一口茶,伸腰道:“如此,你们杨家可还算满意啊?”
顾泽明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口哨声音,站了起来。
“想干什么,跪下!”王班头呵斥道。
“蒋大人,断案是如此吗?连尸首都可以不见,就如此草草断案。”
蒋鸣玉还想着这话里的道理,突然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睁大眼睛:“你…你是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