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
衙役们打开了棺材,里面躺着一个男人,三十岁上下,很壮,面部发白,络腮胡子。
仵作看了这尸体说道:“他喉咙下的痕平过,深黑黯色,是被人隔物勒死的。”何为隔物勒死,那就是靠在窗栏、木柱或躺在板凳上或衣领衬垫被人勒死的情形。
“这何三是何三吗?”顾泽明看向杨若瑜,杨若瑜说她并不曾见过这何三。
只好传唤来杨家的丫鬟,那丫鬟说何三就是何三,棺材里的不是何三。
顾泽明看向那个张氏:“你现在也该说点什么了吧。”
眼看这张氏的眼睛里面好像有顾忌,顾泽明指着蒋鸣玉等人:“尔等先退开了。”
“是。”蒋鸣玉等人离开了。
“你们还留着干什么?”顾泽明看王班头这帮衙役还在这里,不满道。
“这哦。”王班头一行人也都离开了,诺大一个公堂上,有何三的尸体,有那棺材里面的尸体,还有顾泽明以及这个张氏。
豁——
门被关上了。
顾泽明看着张氏:“你总该说了。”
张氏指着那棺材里面的尸体道:“那那就算我丈夫。”
“那你是何三的谁?”顾泽明惊讶道。
张氏哭道:“我丈夫是他手下的粪工,他见我有些姿色,常霸着我,昨日他请我们去他家,说有要事商量。”
“什么事?”顾泽明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随后就看到我们的孩子落到了他的手上,原来他是声东击西,我真傻,真的”这张氏已经是不能言语。
“真是岂有此理。”顾泽明愤懑道,这何三也未免太歹毒了。
愤怒之余,顾泽明想这是谁给这何三出的招数,金蝉脱壳,等风声一过,他便又可以呼风唤雨了。
哎,路线错了,知识越多越反动。
顾泽明看着张氏道:“你出去后什么都不必说。”
随着顾泽明的一声呼唤,门又开了,冷冷风雨暂时入侵这间公堂。
王则尧等人进来,见顾泽明骂道:“山野村妇竟然什么都不晓得说,呆出屎来。”纷纷心安。
顾泽明指着两局尸体道:“立刻埋了。”
随即散了,各回各家。
蒋鸣玉临走前对着王班头说道:“这事你来办。”请王则尧和张师爷回去吃饭。
王班头看着何三尸体,对一帮衙役说道:“还是买个棺椁。”
“这人得罪了大将军,这样不太好吧。”衙役中传来这样的声音。
“糊涂,买个棺椁,这钱还能少了我们?他这个人可是阔得很,听说有六十房姨太太。”王班头说着朝何三那冰冷带血的脸上啐了一口。
“那这个呢?”又一个人指着棺椁里的尸体问道。
“挪一挪不就好了。”有一人说道。
王班头拍手笑道:“妙,妙,妙,还是你们的鬼名堂多。”
于是衙役们把棺椁里面的尸体挪了出来,把何三放了进去,将那尸体裹了草席。
王班头朝着何三的一位姨太太房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