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指挥多尔衮(1 / 1)

顾泽明领着东城兵马司的兵马将这守在外面的粪工一个个全部收拾了,走进了唐姨娘的家中。

“官爷。”岳老大在官员中也有些认识的,但他并不认得顾泽明是谁。

岳老大知道民不和官斗,跪在地下,但听到顾泽明好像要处理他,手伸向腰间,匕首隐隐要动。

顾泽明此刻还在挥斥方遒,没有注意,后面一个士兵一脚将他踢翻,“狗东西,这点小动作,也想来害人!”

匕首落在地上,岳老大也被擒拿。

顾泽明看着这个士兵,是东城兵马司的,身材魁梧,两个眼睛炯炯有神,二十郎当岁的样子。

顾泽明低眉问:“你叫什么名字?”

“卑职东城兵马司柳瑾。”

“你有功,你想要什么呀?”

“只求大将军圆我一个心愿。”那柳瑾磕头。

“好办,说说。”顾泽明背手,一个又一个的佳丽被送了出去,她们将会被送给有功的将领或者是士兵。

“卑职曾见过东直门街的杨氏女,一见倾心,只是听说她父亲已经亡去,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请大将军赐婚。”

顾泽明想起杨若瑜来:“那也得人家同意,你和她可曾认识啊?”

柳瑾道:“我认得她,却不知她是否认识我。”

“好吧,你们先见见,若是不情愿,强扭的瓜不甜。”顾泽明道,他看着唐姨娘被押着走了,这女子的姿色确实不错。

可惜,顾泽明并不喜欢人妻。

“大将军行事,每与操反。—《明季北略》”

何三有六十五个房子,岳老大有三十个房子,通通没收,岳老大的女人,也被刮走。

何三手下有二百三十个粪工,岳老大手下有一百零三个粪工,通通组织起来,成立一个北京粪工会。

直接由工部垂直管理,打掉中间阶层。

张氏被救了出来,不过运气不太好,她的身体被打的不像样子,大夫诊断了,她已经半身不遂。

这个属于是顾泽明的工作失误,是他思虑不周导致的,所以她的生老病死都被顾泽明包了起来,只要她不死,顾泽明就一直养着,元宝这孩子也就跟着顾泽明。

“争取多数,孤立少数,处理问题只有这个办法,不能一篙子打死一船人。”

顾泽明对着处理这个粪工会的伍翔宇道,伍翔宇是工部的右侍郎,顾泽明对他是很放心的。

伍翔宇也的确聪明,从改善普通粪工的待遇入手,配合政府的强力手段,软硬兼施,一分银钱到四分银钱的天差地别,粪工带动粪道主,服从的带动顽固派,最后那些逍遥惯了的死硬份子,一看自己再不动作,连口热乎的屎都吃不上了,没奈何,只好通通加入这个北京粪工会。

顾泽明本来还想把北京各个行业都编成工会,但想着阻力太大,也就不了了之。

当下的要务是处理王则尧。

“王则尧!你欺上瞒下,为奉一己之私欲,视朝堂于无物,这个时候你还有何话讲?”严助看着眼前这个白胖流汗的人道。“下官下官是猪油蒙了心,万万不敢了!万万不敢了!”王则尧哭道。“拖下去,枭首示众!”非常时期,人也来不及等待秋天,从来是当场就杀的。菜市口,是一个大大的教育基地,自从顾泽明进了北京之后,这里只处决官员,不处决别的。

而老百姓就喜欢看这些,围起来,敲锣打鼓地看。“此人,勾结吏员,上瞒下欺,罪无可赦,特枭首以示众人。”随着监刑官的一下签字,那刽子手一刀将王则尧的头颅斩下。“好!”“好!”“好!”一颗人头落地,千万叫好声起,这就叫杀对了人。

整个北京城看起来团结一致,又乱纷纷的,这里每日和清军通信的都说:要完。

但是依据清军探子自己看,又汇报说:北京城好得很。

多尔衮被顾泽明几次三番用计,心里也烦了,通通采取个不信的态度。

让孔有德把炮往城上招呼,不过明军也打炮,经过汤若望等人的改造,这明军的炮还能比清军稍远一些。

这打炮还真是一寸长,一寸强,人家比你远一点点,那你就得靠人命填这些距离。

炮兵还是个很吃经验的高技术兵种,这几天炮打下来,清军的心里也发怵了。

别人不知道这北京城的情况,顾泽明还能不知道吗?

城里的粮仓现在只够城内一个月的开支,想来这李自成也应该要赶过来,天下义师将至,顾泽明也是要想办法打一仗了。

但是以弱胜强,得靠计谋。

顾泽明决定指挥指挥多尔衮。

爱新觉罗尼堪,自打他被丘小二俘虏到这北京城以后,油盐不进,虽然他饭还是照吃,但打死不投降,很有骨气。

黄太急来到这看守尼堪的房子里做,对着尼堪道:“我们不关你了,你走吧。”

“我是觉得不投降的…”尼堪嘴里叽里呱啦一会儿,“什么,放我走?”

黄太急道:“你既然不投降,来这里也没有用处,我们明军有纪律的,俘虏可以回去。”说着拿起了一个衣服,“这个衣服是大将军特地给你的。”

“他给我?”尼堪还没见过这样对待俘虏的人,这衣服也刚好合适。

“不过大将军有句话想托你带给吴三桂。”

尼堪道:“什么?”要是犯忌讳的话,他肯定不能说。

“大将军说:如果城破,希望平西王能够保住他们一家老小的姓名。”

尼堪一听,这话没问题啊,带就带吧。

“走吧。”黄太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尼堪把这新衣服一穿,走了,原本他还像漏网之鱼的小心,时不时回头看,后来发觉真的没有人跟踪他,大摇大摆地出了这北京城。

“什么人!”尼堪被这清军哨所发现了。

尼堪拿出自己的腰牌,那哨所看了,“原来是贝勒爷。”一路放行,放行到通州城内。

多尔衮看着眼前这个尼堪:“他们为什么放你?”

“明军说俘虏的,愿意回来就回来,他们这一个月来问我,我可是从来没有屈服。”

“这样?”多尔衮不相信这个,哪儿有人打仗那么蠢,俘虏的还放回来?

“千真万确啊殿下,我是受尽了折磨。”尼堪本来还想亮伤疤的,结果明军都没有打过他,但并不妨碍他把自己的一腔热血都做眼泪,哭了出来。

多尔衮听了心里也感动,让尼堪回去了,那尼堪还是个信守诺言的,去和吴三桂说了这句话。

吴三桂听得一头雾水,但他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好消息。

果然那多尔衮听了属下报道“尼堪与吴三桂密谈”时,他是勃然大怒,火气有三万丈那么高,当下派人把吴三桂和尼堪两人的房间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