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客厅遍地碗碟碎片、和倒伏桌椅等的一地狼藉之中,那个叫做丽子的艳丽女人正在恶狠狠的瞪着中年轻浮男。
“羽生,你还我的女儿!如果不是你,真宫她怎么会离家出走一年,直到现在都下落不明!”
羽生抗拒推搡着丽子的攻击,一脸的不耐烦道:
“我只是说了真宫两句,她就离家出走,这么任性,怎么能怪我!”
“只是说了两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居然对真宫动手动脚,意图不轨!”
丽子气喘吁吁,咬牙切齿道:“真宫她可是你的亲女儿,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行为。”
“我只不过是喝了点酒,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
羽生不以为然,还撇了撇嘴,小声都囔道:“再说,我真的是真宫的生父吗?我才不是守部那个呆子,被你蒙在鼓里,高高兴兴当这个便宜老子呢。丽子你当时的姘头可不止我一个,谁知道守部真宫是谁的。”
“就是你的!我当时虽然还有其他几个男友,但是就只让你和守部……肯定是你的!”丽子涨红了脸,气急的冲到羽生面前,就和他厮打了起来,
羽生被纠缠得狼狈不堪,涂抹着头油的发型被扯散,脸上多出了几道指甲抓挠的红印子。
“够了,你这个贱货,很疼啊!”
“啪”的一声,丽子就披头散发的跌坐在地上,右侧脸颊上高高肿起,嘴角还溢出了一丝血渍,她睁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羽生,你这个畜生,你居然打我!你以为你是住在谁的房子里,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
中年男羽生看了看自己的巴掌,也没什么后悔的意思,但是他还是堆起笑脸,低伏做小的讨好道:
“丽子,都怪我,最近赌马不顺,火气有点大。我给你赔不是,请你原谅我。”
说完,羽生用手轻轻拍着自己的脸颊,丽子却不依不饶,冲上来要抓挠他。
“你赔我的女儿!”
“你赔我的女儿!”
“我知道守部真宫现在在哪里!”
趁着丽子听到消息后呆滞的一刹,羽生一把丽子推开,慢条斯理的整理起了身上的西装,摸着脸上火辣辣的抓痕,心里满是郁气。
真是个泼妇!
丽子年轻的时候,不仅是个美人,还对自己千依百顺,甚至还下海赚钱来捧自己的场子。
没想到现在人老珠黄,脾气也愈发的火爆,整天为了守部真宫那个小蹄子和自己吵得不可开交。
要不是为了这套房产,自己又怎么会和这种女人同居呢。
“你说你知道现在真宫在哪里?”丽子迫不及待的问道,对女儿牵肠挂肚。
“你看这张照片,是不是守部真宫?”
羽生从怀里掏出手机,打开一张图片。
在金碧辉煌装潢奢华的夜场内,容貌冷艳,嘴角还有一点黑痣的大美人正在冷漠的举起一樽香槟。
“真的是真宫!虽然一年不见了,但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就算是化成了灰,也认得。”丽子拿过手机,反复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忍不住热泪盈眶。
“你是在哪里找到真宫的?”
“在西成区的飞田新地。”
羽生笑了笑,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之意。
丽子顿时花容失色。
飞田新地是大坂乃至整个日本都闻名的红灯区,甚至都已经成为了大坂的一张名牌。
在飞田新地里的各种泡泡屋、风俗店、陪酒俱乐部足足有上百家之多,吸引全国各地甚至是全世界的游客慕名而来,为大坂府创造了可观的旅游收入。
丽子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在飞田新地里赚过外快。
作为过来人,自然也是清楚里面的猫腻,她再怎么对不起守部,也是为人母,是守部真宫的生母,自然也不希望守部真宫重蹈覆辙,误入歧途。
“守部真宫,她现在在飞田的高级俱乐部里做陪酒女郎。”
羽生装模作样的叹息了几声,眉飞色舞道:
“你知道的,我以前是头牌牛郎,在这一行里很有人脉,资历很深。我无意中在一个老朋友的推上看到了这张偷拍的照片,这不就是守部真宫吗?”
丽子的脸色难看无比,她现在也顾不得和羽生打架了,急忙道:
“我现在就去把守部真宫给接回来!”
“呵,那个俱乐部可是夜间营业的,而且还是会员制。据我所知,来往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怎么可能进得去。”羽生嗤笑一声道。
“那又怎么样,我这个做母亲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陷入火坑之中。“丽子眼睛一红,抽泣道。
“不过,你放心,那家俱乐部我知道,是那种很高级很正规的店。比你当年可强多了,现在还是俱乐部里的头牌呢!”
羽生表情还有些意犹未尽,就在这时,隔壁的卧室里突然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
“啧,怎么又哭起来了?你这个做母亲的难道就不管管吗?”羽生咂咂嘴,把手一摊,满脸的嫌弃。
“你这个吃白饭的都不管,凭什么要我管!”丽子赌气说道。
“拜托你了,先去安抚一下那个小祖宗,关于守部真宫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在羽生的告饶下,丽子终于是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嗨,真是麻烦。”
羽生则是摇摇头,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不由得微微一硬。
守部真宫的相貌真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起人老珠黄的丽子,要强出许多!
可惜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头牌牛郎了,现在根本没有门路和金钱到这个顶级俱乐部里。
羽生感觉脖颈勐然一紧,好像是有什么滑腻纤细的东西绞住了他的脖子!
“呜呜呜……”
强烈的窒息感迎上大脑,仅仅只是十几秒的时间,羽生就口吐白沫,头一歪,昏迷了过去。
几根蠕动着的黑色触须收了起来,一只有着缝合痕迹的手,从地上捡起了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