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激剧震鸣,神威手里剑化成的直径超过五十米的漩涡,将阎魔大王像给彻底吞没。
作为浅草寺象征的正门风雷神门,也一起被卷入其中,并在地上剜出深度超过五米的圆坑。
“哇哇哇!”
有人跌坐在坑洞边缘,双脚拼命向后蹬弹,后怕不已的惨叫连连。
“呼。”
宇智波仙门横着一只手臂斜对着半空,枝桠缩回并拢的食指中指,长出了一口气。
他干脆利落的动作,犹如正在拔枪射击。
只不过在宇智波仙门的腋下夹着一只状如白犬的小兽,看起来多少有些古怪。
“干得漂亮。”
自来也眉毛一挑,语气中颇有几分欣赏之意。
“你刚才把神威的攻击给推开,时机抓得恰到好处,你的‘眼力’相当不错呢。”
宇智波仙门垂下眼眸,客气的回道:
“自来也大人您过誉了,就算没有我,您要庇护所有人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投掷过来的黑色圆轮,是准备将他们连同阎魔大王像一网打尽。
在千钧一发之际,宇智波仙门用扦插之术将手里剑向后推了十数米,这才让所有人幸免于难。
“袭击!到底是从哪里发起的奇袭!?”
东京都知事一脸惊恐的大呼小叫起来。
“真是个废物,别吵了!你就不会自己看吗?”
自来也略带不满的呵斥道,抬起头朝着西南方向两百米之外的五重塔望去。
浅草寺五重塔于昭和48年重建,以钢筋混泥土、铝合金瓦顶建造,基坛高越五米,塔高近五十米,基坛内部有收纳供养灵位牌的灵牌殿、塔的最上层置有斯里兰卡传来的舍利子。
天空中黑压压的乌云,犹如正在吞噬月亮的怪兽。
五重塔的塔尖站着一道穿着黑底红云袍的身影。
“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阿飞?但是他的面具和之前并不相同。”
宇智波仙门怀抱着白色小兽,双眼直视着站在五重塔塔尖的阿飞。
阿飞身上还是穿着晓组织标志性的黑底红云袍,但是他的面具却不是以往的黄色漩涡面具,而是在双眼和额头开了三个孔洞的白色圆圈状面具。
宇智波仙门目光向下游移,童孔一缩。
在阿飞的身后,还背着一个巨大的白色团扇,团扇之上左右对称有三个黑色勾玉形成的花纹。
这个花纹,是写轮眼!
这把团扇,看起来非同小可,竟然能让阿飞随身携带,是秘密武器吗?
阿飞这样与以前截然不同的装扮,散发着强烈的压迫感和肃杀之气。
这就是大决战来临之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强烈窒息感,令人紧张到难以呼吸。
“自来也,你到底在故弄什么玄虚?”
虽然隔着两百多米远,但是阿飞的声音飘下来之后,还是清晰可闻。
他的声音也不再是以前的轻佻散漫,而是冷冷的,混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杀意。
这恐怕才是阿飞的真正性格。
宇智波仙门目光一闪。
果然,阿飞之前那种插科打诨的表演型人格,只不过是一层伪装,或者说是一时兴起。
“本仙人要做什么,你不就一直在暗中窥探吗?还打断了本仙人施法,阻止那一位的法身上浮到现实世界。”
自来也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玩味的神色。
“你就那么害怕阎魔大王吗?害怕她追究你盗取佛前石钵的罪孽吗?”
“低级的挑衅,就算了吧。不管是阎魔还是地藏,那种早就应该扫进垃圾堆的老古董,就算重现人间又能怎么样。”
虽然阿飞脸上的面具不再是只露出独眼的涡眼面具,但是白色面具左眼窝的孔洞却一片漆黑,右眼的写轮眼散发着猩红的血芒。
“区区一个冒牌仙人再加上阎魔,就想逆转大势,绝地天通,你就没有自知之明吗,别逗我发笑了!”
“这种事情不试一试,怎么能知道结果呢?本仙人对自己可是充满了自信,这个世上就不存在本仙人做不到的事!”自来也大言不惭的说道。
“我实在是弄不清楚你在想些什么,自来也。装疯卖傻也要有个限度。”
虽然和阿飞处在敌对的立场,但是宇智波仙门却有些赞同他的观点。
自来也大人虽然叫嚷着要召唤无名神佛,也就是阎魔大王,绝地天通,但是他的动作兴师动众大张旗鼓,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特别是拥有空间移动能力的阿飞,简直就是单方面明牌。
这才给了阿飞可乘之机,在最关键的时候用神威将阎魔大王像吞噬,令自来也大人和警视厅自卫队的努力功亏一篑。
总感觉有解释不通的地方。
“算了,自来也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只是虚妄。”
阿飞的声线冷若冰霜,右眼的三勾玉写轮眼遥遥锁定住了目标,杀机毕露。
“把辉夜姬交出来,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邪恶的小鬼,别大言不惭了。琥珀净瓶就在这里,有本事就从本仙人手里来抢吧。”
一只手从见世蛤蟆的口中抽出了琥珀净瓶,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自来也把琥珀净瓶背在了身后,拍着瓶身,脸上似笑非笑。
“……”
阿飞虽然没有说话,也不见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只是一眼看了过来,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无比。
宇智波仙门还好,但是浅草寺正门附近的普通人,东京都知事和警视总监等人,如履深渊,冷汗涔涔,被近乎凝结的空气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就是影级强者的威压,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令人如坠冰窟,手脚冰冷,动弹不得。
“你们就快滚吧,接下来就没有凡人能插手的空间了,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自来也横出手向下一挥,打乱了现场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机,其他人这才如释重负,恢复了行动能力。
“还有布置在浅草寺的军队,也撤出去,他们留在这里也只是增加伤亡数字而已。”
“自,自来也大人,请你手下留情啊!这里可是东京!”
东京都知事战战兢兢的请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