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力女。
李素雅并不知道自己在王安心中自阴沉女又多了个怪力女的标签。
望着地上断成两半的妖艳贱货,李素雅心中就两个字。
解气。
虽然可惜了自己的灵石打了水漂,但这波值得。
李素雅回头望了这个负心汉被自己吓得剑身都已经有些发抖,又有些不忍,毕竟他没有之前的记忆。
······
在未来的这片多灾多难的土地上。
鲜血染红了这片天空,残肢断躯随处可见。
战场上黑色的剑气纵横交错,粉碎一切敢于挑战的人。
但悍不畏死的修士用命一步步堆了过来,再加上之前已经鏖战许久,剑下已经有八名化神期老祖的亡魂的她有些不继。
一人一剑在重重截杀下显得摇摇欲坠,额前一缕艳紫色的头发被血染透,被风一吹黏成一团。
终于体力不支,右脚弯曲跪在原地,勉强靠着一把剑插进土里支撑身体。
这就是极限了吗?
真不甘心啊,就差一点点,就一点点。
对了。
处在癫狂的女人像想起什么,突然哈哈大笑。
周围的修士在头领的示意下,也停下进攻,随即走出一个胖道人远远大喊道。
“没灵力了吧,魔女。”
“命你速速交出仙帝佩剑,这东西不是你能染指的。”
“如果你能交出仙帝佩剑,我们可以考虑给你个全尸。”
说完,就撒腿就溜回修士们的大本营,没办法,面对一人就屠灭一州的绝世狠人,他实在是太怕了,但没办法,自己被派出来谈条件,如果不去的话就会被直接剑决,只能两腿颤颤地出来。
在他看来,这哪是谈条件,这分明是在激怒这个魔女。
但魔女却迟迟没有动作,任由他逃了回去,只是呆呆地望着手中古朴典雅的长剑,眼里透露着留恋。
随即就是决绝,双手直接握住剑柄,心中喃喃自语。
“伟大的阿波克烈·阿卑为斯,赞美吾主,请接受你最虔诚卑微信徒最后的供奉,我愿把自己奉献给吾主,阿门。”
感受到身体渐渐被侵蚀填满,女人开心地露出病态的笑容。
终于,终于可以和你合为一体了。
还有其实我不喜欢叫你那一大串长长的名字,我更喜欢叫你的真名---王安。
在被漫长的黑夜彻底吞噬之前,女人放开紧握住的剑柄,伸出双手抱住了自己,仿佛可以透过未来抱住将不久在自己身上降临的他。
她的记忆就此断开。
而长剑在那刻绽放出无与伦比的光芒,瞬间撑起一道道圆形结界,剩存的四名化神期老祖见势不妙,顾不得稳定伤情,全力出手轰击。
可不管是传统强大的攻击手段法象天地,还是血魔老祖特有侵蚀力极强的法宝血魔针都无功而返,至于其他人的攻击,就更不必提了,直接就消散开了。
众人一边倾泄着灵力攻击结界一边着急地在想办法,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
终于四祖之一,面相沧桑一脸凄苦的老妪走了出来,没有说话没有道别只是安静地走向结界。
嘭的一声,强烈的爆炸直接引发出一个巨大灵力漩涡,轰击得结界一阵乱颤,原本由六层屏障组成的结界瞬间就少了四层。
“哈哈,没想到平时一直沉默寡言,对人不假颜色的月影道人竟然是第一个去的,老朽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
说罢,一脸长相温和慈祥且发须皆白的老者也带着他最喜欢的一本书迈进还未平息的灵力漩涡中。
漩涡瞬间吞没了他,犹如干柴遇到烈火,比之前要强大暴虐得多的灵力一阵阵袭来,把众人逼出这片区域。
最后的结界终于撑不住,犹如阳春白雪化开,在那刹那,极为狂暴的灵力淹没了整片区域。
······
血魔老祖警惕着看着一旁的白眉道人,在真正勇敢正义的那一批人为了苍生慷慨赴死,剩下的往往都是卑劣之徒。
白眉道人,在魔道出生的血魔老祖看来都显得卑鄙的人。
毒杀从小抚养自己长大的师父霸占了师娘,事泄叛逃敌对的宗门,随后又带领敌人灭掉了自己从小长大的宗门,本来以为这样就完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他居然勾结他人窃取了敌对宗门的镇教之宝潜逃了,之后又摇身一变宣称之前是宗门太**无能,自己其实一直是在忍辱负重只为了为原来的宗门复仇。
对于这样的小人,血魔老祖不可能不防,暗中观察之下,可白眉老祖有点心不在焉?
也是,在这样的灵力暴动下,自己也难逃一死,可惜了,之前我竟然还妄想收她做徒弟。御空飞行的血魔老祖望着眼前大地上的这个烟花盛典不由地发出感慨。
突然一股亘古悠远的气息从中爆发,在场的所有修士的灵剑无论品阶都疯狂颤动哀鸣着,欢迎它们王的到来。
一只白皙的手狼狈地从暴动的灵力中爬了出来,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儿,艰难地一步步迈出,偶尔不小心摔了个踉跄,看起来很搞笑,却没有一个人笑地出来。
“炼虚期,怎么可能。”血魔老祖张大嘴巴不可思议地叫着,而与他不同的则是白眉道人一反之前的萎靡,直接扑了过去。
“果然是涅槃剑体,哈哈,不枉我在你成长路上一直给你提供养分,现在果实成熟了,我就不客气。”
白眉道人身体的血肉直接被表皮所吸收,软塌塌的一张人皮覆盖在她的身上疯狂蠕动。
血魔老祖望着这一幕,只感觉到自己的世界观在崩塌,本来出现了一个炼虚期就已经让他道心不稳,可他万万没想到,白眉道人居然是天魔。
要让他们自相残杀完,自己再出手吗,还是···
拿不定主意的血魔老祖仿佛回到自己年轻时候第一次逛花楼翻牌时候的纠结。
“该死,究竟要怎么做?”
一边是修仙界人人得而诛之的邪恶天魔,一边是已经酿造了一州惨剧的千古罪人,作恶多端的自己与她们相比已经算是良善了,可这该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