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们轻而易举的扫开后,大光头又退回到旁边的角落,王飞洋身边的那群马仔闹哄哄的拎刀就把我们给围上了,
“别急、别急,容我跟自己的拜把子兄弟们聊聊天,”王飞洋装腔作势的摆摆手,不知道从哪拎出来一瓶洋酒,仰头“咕咚咕咚,,”灌了两口,这才抹了抹下巴颏很享受的邪笑“康哥,还记得咱们是磕过头、喝过血酒的拜把子兄弟吧,”
“你还不要脸,怎么好意思把兄弟两个字说出口,”王行不屑的呸了口唾沫,
“命都差点没了,还要脸干啥,”王飞洋很是无所谓的伸了个懒腰,看了眼被几个马仔按在地上的张梦魂瞟了一眼,轻声道“把他给我拖过来,,,”
“王飞洋,我槽你姥姥,有什么冲我来,”我愤怒的要往前走,被王行和谢泽勇给拽住了,王飞洋又喝了口洋酒后,抬手“咣,,,”一瓶子砸在了张梦魂的脑袋上,张梦魂脸上的鲜血变得更加浓郁,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里面的加快进度,五分钟内把包房里的女人拖出来,随便你们怎么玩,”像是炫耀似得,王飞洋昂着脑袋看了我一眼,回头又朝走廊里跟陈御天缠斗的那群小弟喊了一嗓子,一帮小弟瞬间跟打了激素一样,如狼似虎的扑向了陈御天,
本来就已经摇摇欲坠的陈御天直接被砍翻在地上,朝着我声嘶力竭的叫吼“哥,我说过要保护好嫂子,我没有食言,”
嘶吼完,陈御天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再次从地上爬起来,抓起一条铁锁链,一头锁在自己的手腕上,另外一头缠绕在包房的门把手上,抓着片刀“嗷嗷,,,”喊叫着混乱猛抡,顷刻间打倒对方几个人,他自己的脸上和身上也中了好几刀,,,
“王飞洋,你无非想要报复我当初把你赶出老家,至于这样针对他们么,”我的眼睛酸了,泪水控制不住的蔓延出来,尽管跟自己说过很多次,再也不要轻易掉眼泪,可是看到我的兄弟,我实在没有办法再控制住了,,,
“当然至于,你知道我为了今天这次行动谋划了多久么,”王飞洋哈哈大笑起来“早就把骆驼那个老不死的养小老婆的事情告诉了文锦,文锦那个废柴今天才告诉你们,想必他肯定是调查了很久才觉得没问题吧,,,哈哈,”
“骆驼是你做掉的,”我有点心惊王飞洋现在的残忍程度,
“那样的智障不死也没用,让他对你动手,他都没胆量,,,”王飞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反而洋洋得意的咧开嘴巴“也就你们这样的傻逼才相信什么狗屁的义气,义气是什么,能吃不,”
旁边的光头大汉皱着眉头重哼一声,迈腿就要门口走去“看你的状态,根本不需要保护,”
“血和尚,尚官亭让你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旁,你聋了么,你不是不知道我家小姐跟尚官亭的联手计划吧,”看大光头要走,王飞洋着急的喊叫起来,大光头迟疑了几秒钟,两只眼白多过眼黑的双瞳挣动了两下,闷哼道“我出去透口气,”
“王飞洋你想过没有,你做掉骆驼,现在又带人横扫我们酒吧路,这是逼天门和清帮开战,这样的后果你这只臭虫可以承受的起么,”我深吸一口气,怔怔有神的看向他,
“别单纯了我康哥,谁知道是我做掉的骆驼,我可是骆驼的头号亲信,天门跟清帮开战,已经开战好几天了吧,难道你们不知道,再说了天门和清帮谁死谁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全都死光光最好,这样上海滩就是我家小姐说了算,”王飞洋的回答让我心惊肉跳,
“你可真是越来越让我高看,小姐,现在都开始跟女人混了,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想起来一个名词,跟你现在的气质很符合,”王行嘲讽着王飞洋,伸手悄悄拽了拽我的衣角,不漏痕迹的拿自己的身子挡在我前面,
“什么名词,”谢泽勇乐呵呵的问道,
“宦官,也叫太监,现在人好像喜欢称之为人妖,”王行干脆把整个身子挡在了我面前,
“是啊,离开老家以后,我就开始跟女人混了,因为我他妈除了一张还算不错的脸以外别无所靠,我永远都记得自己当初从上海站下车的时候,捡破烂、拾饭馆泔水吃的场景,每回想一次、我就对你们越憎恨一次,”王飞洋毫不避讳的点头承认,
“所以你就可以狼心狗肺,”谢泽勇咬着烟嘴,慢慢往前挪动了两下脚步,
“多说无益,宋康我不想赶尽杀绝,给你们两条路走,第一带着这群残兵败将哪来的滚回哪去,让出来闵行区,,,”王飞洋朝我伸出两根手指头,
不等他继续放屁,我直接开口道“我选第三条,跟你和你主子死磕到底,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动手了,”说罢话我从地上捡起来一根棒球棍指向王飞洋,
“尿性,我就知道你肯定选这一条,”王飞洋虚伪的朝我伸出大拇指,朝着旁边的马仔们摆摆手“送我几位拜把子兄弟上路,”
“人死朝上,来吧,”我攥着棒球棍低吼一声,哪知道王行和谢泽勇同时看了眼对方,竟然动作一致的把我推出门外,谢泽勇跳起来从里面将卷帘门“哗啦,,,”一声拽下,我们就被一层铁皮门给瞬间分开了,,,
“你麻痹,开门,”我愤怒的踹打起卷帘门,弯腰想把门给提上去,可是谢泽勇已经从里面将门反锁上,大厅里面已经听到“操,,,操,,,”的恶斗声,
“给我开门啊,操尼们妈,咱们是兄弟,是他妈兄弟啊,让我陪你一起并肩作战,”我哭喊着拿指甲伸进卷帘门的缝隙里,想要把门拽开,可是根本无济于事,,,
“康子,只有你活着咱们才有机会,去找福来哥、找四哥,,,”王行在大门的内侧朝着我喊叫,里面的恶斗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激烈,我的兄弟在里面跟人死磕,可是我却像个窝囊废一样的除了掉眼泪,丝毫没有任何办法,我无助的坐在地上拍打着大门嚎啕大哭,,,
“你想进去送死,”就在这个时候,我身后突然出现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我眼泪汪汪的回头看去,正是之前说出口透口气的那个“血和尚”,血和尚面色复杂的望向我“你走吧,我不难为你,”
“兄弟在,我在,兄弟亡,我亡,里面有我的兄弟和女人,我不能走,哪怕战死也要跟他们堆在一块,求求你,帮我把门打开,求你了,”我匍匐在血和尚的脚边,朝着他脑袋撞地的“咣咣,,,”磕头,
“何苦,你完全可以去喊救兵,”血和尚叹了口气,
“等救兵来了,我的兄弟和女人可能也没了,他们是我的命,拜托了,,,”我朝着血和尚又一次狠磕脑袋,
“世途渺于鸟道人情浮比鱼蛮,人情、人心,,,唉,,,”血和尚叹了口气,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双手抠住卷帘门的缝隙,“喝,”的一用力,直接将锁死的卷帘门给拽开,
我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大厅里,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而已,王行和谢泽勇的身上已经全是血迹,他们两人背靠着背,二十多个混混将他们围在中间,特别是王行的侧脸上,被刀削掉半块肉,皮肤连着一点肉筋,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地上躺了个嚎嚎滚动的混子,我抓起一根棒球棍劈头盖脸的就朝一个青年的脑袋上砸了上去,“噗,,,”一抹带着温度的鲜血喷在我的脸上,,,
哪怕战死,今天我无怨无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