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医生的委托(1 / 1)

她们都是超能力者第六十一章医生的委托

新垣渚猜不准井上由依的心思,但出于对粉切黑的警惕,他今天和井上由依相处时,还是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戒备少了几分亲近。

虽说在人际交往中,大都讲究一个论迹不论心,但那是在你不知道别人真正心思的情况下,不知道的时候你可以不用多想。

但井上由依这个情况…怎么说呢。

在同调的时候,新垣渚和井上由依处于情感共鸣的状态,那时候的他是能够理解对方的愤怒和不甘的。

但脱离了同调的状态后,新垣渚自己的思维方式重新占据主动,他就不太能和井上由依完全共情了。

在他看来,井上由依含着银汤匙出生,从小衣食无忧,是上城区内的“人上人”。

相比起城外那些每日都在为了生存奔波的苦命泥腿子,井上由依高台的选择无疑透着一股…小布尔乔亚无病呻吟的味道。

e,这么说可能有点过分了,毕竟所处的位置不同,看待问题的方式自然也不一样。

在一无所有的泥腿子看来,井上由依无疑是那种出生在人生终点线上的人,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为了维持这种体面,需要付出一点代价那也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但是站在井上由依的角度,问题的答桉又不一样。

井上由依并不会去在意什么吃饱喝暖的问题,那也不是她该考虑的事情,她的一生都处于母亲的控制之下。

她需要走的每一步前路都已经被铺好,她被培养成了母亲所希望的模样,她的生活、她的梦想、她的未来…所有的一切都不属于她自己。

她只是母亲培养出来的一个道具而已,她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而井上由依人生中第一次做出的属于自己的“选择”,却是在万众瞩目的高塔上,向前纵身一跃。

所以从井上由依的视角看,她同样也没有做错任何事,她的选择是在被逼无奈之下,仅凭着自己微弱的力量对这个世界发起的反抗。

新垣渚猜测,井上由依大概直到现在也不曾后悔过自己那时候的选择,因为那一次的纵身一跃,让井上由依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自由”。

也就是说,井上由依骨子里那种自我毁灭的冲动,不曾有过任何的收敛,还在逐渐膨胀。

新垣渚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种不顾一切的疯狂,要是换位思考一下的话…

——他恨不得马上就被富婆包养划掉

咳咳,虽然不至于沦落到为了生存去出卖尊严的地步,但新垣渚肯定不会做出那种玉石俱焚的选择的。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嘛,过于极端的想法总是会让人觉得无措而害怕的。

要是以后万一有一天井上由依觉得我辜负了她,要柴刀我、拉着我一起死,那、那可如何是好?

果然病娇什么的,最恐怖了,虽然新垣渚没有什么证据证明井上由依是个病娇,但是这不妨碍他害怕,先防一手。

所以这两人的关系经过一夜的“深入交流”后,非但没有变得更亲密,反而又变得有些飘忽不定模湖不清起来。

——————

“由依同学,我待会儿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

“喔,好的,渚君再见。”

结束了今天的课程,放学后,新垣渚并没等井上由依,独自离开了学校。

他这倒不是故意疏远对方,而是真的有事情要办。

因为今天是他要帮某个不要脸的医生做任务委托的时候。

前天,鲁医生给了新垣渚一个“送快递”的委托,让新垣渚拿着一批雅典娜芯片在中心区和目标接头,交换货物。

简单跑跑腿就能赚几千块,本来应该是个好差事才对。

但是狗医生死活不愿意在东保局的平台发布级任务委托,说是不想让平台赚差价,但新垣渚总觉得他是心里有鬼。

尽管鲁医生再三保证不会骗新垣渚,并把个中的利害关系给掰开说明白了,新垣渚依然半信半疑。

昨天一天没搭理医生,今天对方好像急了,一连给新垣渚偷偷发送了好几份奇怪的学习资料,生怕新垣渚不帮他的忙。

这么无耻下作的中年人,新垣渚还是第一次见,没办法,只能勉为其难去送个快递了。

虽然即便鲁医生不提醒,新垣渚也对这次的“快递”有点兴趣。

故事背景是这样的,雅典娜公司暗中往外城区投放了一大批劣质芯片。

虽然只是死了几个人,没有激起太大的浪花,但这种疑似抢占市场的行为还是引起了三井财团的注意。

三井财团本就垄断着外城区的低端芯片市场,这个时候雅典娜公司跑出来做这些疑似想要分一杯羹的小动作,他们自然会有所警惕。

三井财团通过中间人找上了鲁医生对这件事进行了暗中调查至于为啥会找上鲁医生某人并没有解释,而鲁医生也需要三井财团向他提供后续的支持。

这次的“快递”不过是双方交易中的一个小环节,并没有多重要,所以鲁医生才让新垣渚帮忙跑个腿。

周四下午七点,在中心区涩谷町交换货物。】

这是“快递”的主要内容,挺简单的一个委托,在中心区内也没什么风险可言,新垣渚最后受不了鲁医生的软磨硬泡,还是答应了下来。

再加上昨天晚上同调的经历,新垣渚对三井家族也产生了一点兴趣,所以一下课他在简单解决掉晚饭后就赶往了目的地——原野体闲酒吧。

在约定好的时间前,新垣渚就来到了这所清酒吧内,因为动用了超能力,完全没人注意到他的到来。

但新垣渚却一眼就看到了某个“熟人”,不过不是他自己的熟人,而是在井上由依的记忆中见到的那位“兄长”,三井信介。

此时的三井信介正坐在吧台前和调酒师聊着天,新垣渚走近时还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信介少爷,你今天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嗨,别提了,一言难尽……”

穿着得体西装,年龄大概在三十左右的三井信介一连喝了好几杯酒,最后还是没忍住闷闷开口道:

“简单地说,就是我今年的婚礼可能要取消了。”

“信介少爷上一次的婚礼还是五个月前的事吧?这么快又有新的目标了吗?”

“不是新的目标啊,那可是我养了好几年的未婚妻,都怪家里的老头子多管闲事,这个未婚妻很快就要变成我的妹妹了…”

“那还真是令人遗憾,接下来信介少爷要去寻找新的目标吗?”

“再说吧,我暂时还没有这个心情……”

“……”在旁边偷偷听了好一会儿的新垣渚挑了挑眉,然后才注意到约定好的位置上有人已经坐在那里了。

他点了一杯白开水,在杯子下压了两张新美金纸币,那是接头的暗号。

新垣渚也掏出准备好的纸钞,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