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城(1 / 1)

仍然能够看见、听见、闻见常人所不能觉知的事物,但与最巅峰的时候相比的的确确是衰退了。

也就是说只有五感衰退,而且并非回到原点,同样强化了一大截,只是如果用数值表示的话,最巅峰的时候是一百,那么现在只剩八十,而常人最多四十,还不及格。

刚刚五感强化完全消失的感觉,只是一时没适应下来的错觉。

“武道修行真是高深莫测!”

感慨中,陈洛愈发感到拜师的重要。

这一回,不仅仅是为了拜师后可以领取的丹药。

光影转换,时间飞逝。

旁晚的谷城褪去了白日的喧嚣,落日的余晖洒满街道,街上的行人,路边的店铺染上了红晕。

地面,白日被撞倒孩童留下的血迹在人来人往之下彻底消融于这如血的残阳之中,只留下淡淡的余韵,残留在逝者家人的心中。

陈洛就是这个时候回到了谷城,一路艰难跋涉,再加上特意绕了几圈路,竟然速度仍然比往常快,残阳都尚未消失。

看看火红的天空,陈洛不由感慨,凝血境对身体素质的提升简直恐怖如斯。

内心的困惑,第一次杀人本就不多的恐惧都消融于天边的五彩晚霞之中。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看来明天是个好日子。

迈着轻快的步伐,陈洛径直回往了益春坊。

路上,经过闻名谷城的红牌坊,只看了一眼花枝招展的女人,他就避开了对方过于热情的拉拉扯扯。

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陈洛,哪能受这个诱惑?笑话!

不过六平,狭窄的寝房内,陈洛伸展了一下筋骨,正打算如常锻炼,却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本就狭小的屋子,除去床桌衣柜,剩下的空间极为逼狭,不夸张的说,转个身都怕碰到墙。

练功更是伸展不开,以往这样做是没有办法,但现在则不然。

陈洛忆起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了。

他现在可是正式弟子,在谷城中大大小小也算个人物,怎么还留在这个地方?

益春坊可是特意为正式弟子配备了小院。

拍拍头,责怪自己的忘性,陈洛打算现在就去找杂役院管事换房。

简单把行礼打了包,贵重物品与防身器具,钱银、秘籍、匕首、内甲、软剑随身携带,陈洛就径直向岳山管事房走去。

其实,从直属来讲,他应该寻找武深的,不过现在对方已经连渣都不剩了,陈洛自然只能找岳山管事办理换房事宜。

“啊,陈洛师弟,换房?小事,包在我身上。”

黑面壮汉岳山胸脯拍得梆梆作响,一边热情地邀请陈洛坐下,一边还吩咐手下去寻几名杂役弟子帮陈洛搬东西。

感觉到了对方的亲近,本来觉得不必麻烦他人的陈洛也没有推辞岳山的好意。

品着茶,等待着,陈洛与岳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岳山示好地询问道:“陈洛师弟,你九月月供领取没有?”

“嗯?不是要正式拜师之后吗?”陈洛不知道对方为何要明知故问,但知道对方既然出口定不是无的放矢,于是作出了洗耳恭听的样子。

果然,接下来岳山便向陈洛介绍了益春坊内两位下任坊主候选人长老武鲸与长老韩平之间的斗争,而管理月供发放的度支房便是现在斗争的焦点。

度支房名义上现在已经归属武鲸长老掌控,但因为人手没有到位的原因,暂时仍在韩平长老师徒派系的手中,自然要给对方使绊子。

而陈洛如今虽然没有拜师,但确实已经经过执事刘温大人的认证晋升为了正式弟子,自然有资格领取月供,银两并修行的宝药。

所以不要看明日就是十月了,但只要今天还是九月,那么陈洛前往度支房领取九月月供就勉强说得通。

而只要说得通,不管多么勉强,现在的度支房就都敢操弄。

另外,为防交浅言深,岳山没说的是,陈洛一没有背景,二又是由刘温执事晋升,其实大差不差的可以算作韩平派系一方的自己人。

所以,现在的陈洛前方度支房肯定能领取到九月的月供。

一旁,听完岳山的讲解,陈洛眼睛一亮,心中喜出望外,不过因是在人前,不同于无人之山林,陈洛没有放纵自己的情绪,只是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

而这份涵养,遇事泰然的气度又让岳山高看几分,越发觉得自己的示好没算白费。

陈洛则双手抱拳,颇为郑重地向岳山道谢,没有对方的提醒,自己肯定是错过了。

早一天试药,确定修行宝药到底能否增加属性点,陈洛心中的大石头就早一天落地。

另一边,面对陈洛如此郑重的道谢,有心进一步拉近关系的岳山自然没有受下,避到一旁,佯装责怪道:“自家师兄弟,这是做什么?”

声音却越发亲切。

于是,一个真心感谢,一个有心交好,两人关系自然急速升温,聊得也越发投机。

而就在两人各曝家门,差点结为异性兄弟的时候,岳山的手下带着四名杂役弟子回到了管事房。

话题打断,岳山自然就开始了正事,准备领着陈洛搬家。

而陈洛则诧异地看了一眼岳山手下唤来的四名杂役弟子,领头一人身材颇为高大,霍然正是曾经嘲讽过陈洛的展书、王元章一行四人。

而面对陈洛的目光,展书、王元章四人则颇为惶恐地向着陈洛见礼,虽然他们曾专门找陈洛道过歉,可因为过程的太过容易,他们心中仍然没底,还打算凑钱再向陈洛送上一份大礼。

没想到礼物还没送,展书他们四人就又遇见了陈洛,生怕对方借机责骂惩戒,所以他们变现得分外恭敬。

岳山也诧异地看了一眼陈洛与展书四人的反应,却什么也没说,很快露出见怪不怪的神情。

无非就是曾经有过节,结果其中一方高升,另一方仍原地踏步,得意的自得意,惶恐的更加惶恐。

久任杂役院的岳山这种事情见得多了。

不过,这一回他却特意记下了展书四人的相貌。